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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还是座位票。
虽然只是硬座，但好歹还算有座位。
乘火车的人，真叫一个多。
八十年代初，没有高铁、动车，公路别说高速公路了，连好一点的公路，都很少。
人们长途旅行，基本上，都是挤绿皮火车。
挤过人山人海，终于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车厢里，乱哄哄的，臭气难闻。
还不能随便移动。一旦离开座位，返回来特别困难。
就算是返回来，座位也有可能，被别别人抢去。
幸而有小娟陪伴，一路聊天，倒也不觉得特别憋屈。
好不容易到了上海，一摸旅行包，被小偷割了个口子。
带的六瓶苹果罐头，只剩下两瓶了。
小偷还算是手下留情，没有全部拿走。
如果全部拿走的话，这一趟上海行，就单纯变成，我和小娟的一次旅游了。
小娟和我苦笑着，走出了上海火车站......
我和小娟这次来上海，打算见的人，名叫杜云雄，上海浦东人。
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对待朋友，都绝对够义气。
上一世，我和他，在生意方面，有过很多合作。
八十年代初，他正担任一家，名叫新天地食品公司的业务部经理。
这家公司，名义上是集体企业，实际上是几个人搞的股份制。
杜云雄在里面，也有股份。
新天地食品公司的办公地点，在上海成都北路附近。
那时候，成都北路还没有修立交桥，周边乱七八糟的破房子，很多很多。
新天地食品公司，就在一处铁皮房子里办公。
铁皮房子里，做了隔断，分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科室。
我们俩，来到铁皮房子的传达室外。
“请问，杜云雄经理在吗？”
“在！第一个房间就是......”
门卫说完，又喊了一声：“杜经理！有人找你！”
很快，从第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大个子，双眼皮，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衫，蓝黑裤子，手里边，还拿着一把大蒲扇。
此人，正是年轻时候的杜云雄。
“是你找我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杜云雄倒首先问话了。
“是我！你是杜经理吧！”我迎上前去。
“你......你是......?”杜云雄有些生分地说。
我呵呵一笑:“我叫齐涛，过去我们没有见过，但我相信，以后我们会熟的......”
“噢！”杜云雄略带惊讶，不过，还是伸出了手，把我和小娟，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给我和小娟，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端到我们面前的茶几上。
我把我自己，还有小娟，都给杜云雄，介绍了一下。
杜云雄很有礼貌的，和我们寒暄着。
很快，我就把“红太阳”苹果罐头，从·旅行包里，拿出来，推介给杜云雄。
“打开尝一下！”杜云雄笑着说。
“好的！”
我立马打开罐头，顿时，又香又甜的美味，扑鼻而来。
“闻起来蛮不错！”杜云雄说。
办公室里有不少牙签，估计是专门为品尝食品，准备的。
杜云雄取出一根牙签，扎上一块苹果肉。
“呲溜”尝了一口，闭上眼睛，好像很陶醉的样子。
“是你们生产的？”杜云雄惊奇地问。
“绝对是我们生产的......”我说。
“品质不错！比我现在卖的两种罐头，都还要好一些......”
杜云雄快人快语。
“来！来！来！你们也尝一尝！”
杜云雄招呼同一个办公室的两个业务员。
两个业务员当即也拿着牙签，品尝以后，都说相当不错。
看来，质量这一关，是过了。
“带了几瓶，都拿出来吧！”杜云雄看着我说。
“不好意思！杜经理，本来我们带了五六瓶呢，可是，火车上被偷，只剩下两瓶啦！”
说着，我把另一瓶苹果罐头，送给了杜云雄。
杜云雄接过罐头，说：“齐经理，你来上海的目的，肯定是想让我们经销你的罐头吧！你报一下价格吧......\"
我把一瓶四毛五的出厂价，报给了他。
杜云雄想了想，说：
“齐经理、齐夫人，给你们讲吧！上海不是别的地方，是全国人们的上海。我们的销售量，很大的。外地人，到南京路，买东西，谁不是大包小包的？
罐头这类小食品，也是很畅销的。你们的价格，再低一点嘛！这样咱们的合作，才能双赢，对不对？’”
我也假装认真思考了一番，说：
“没问题！杜经理，咱们都是畅快人，又是第一次合作，我必须要展现诚意。这样吧！价格，还是四毛五一瓶，但是从厂里，到上海的运费，我们承担......”
杜云雄伸出大拇指：“好！痛快人！成交！”
我伸出手，和他紧紧的，握在一起。
小娟眼看这么快就成交，激动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看见我们俩握手，小娟也热烈鼓掌。
接下来，洽谈的，就是具体的付款方式、交货数量等具体问题。
双方商定，第一次先发货一千箱，也就是一万瓶苹果罐头。货到上海以后，新天地食品公司，付款百分之八十，余下的，销完以后结清。
杜云雄在公司里，说话还是很管用的。
他说什么，公司从上到下，几乎没有反对之声。
供需合同，当场就签订了。
到了此时，我和小娟，才真正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娟更是喜上眉梢，此前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因为上海的市场，超级大，只要占领了上海的市场，销量根本不是问题。
尤其值得欣喜的是，价格方面，也相当不错，一瓶四毛五，净利润基本在百分之三百。
呵呵！
就让易豹、黄铜他们，在金水县随便折腾吧！他们销售一瓶，充其量只能赚个三四分钱。
和我的一瓶赚三毛多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
杜云雄很是客气，当天中午，就请我们，在苏州河边上的一家饭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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