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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也开始正常上班。
凌晨早上起来去了工作室，人都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新年好新年好啊。”
“新年好新年好。”
“过年好。”
春日里的工作室喜气洋洋。
没一小会儿，宋圆就来了。
“哇，你今天居然没有踩着点到诶。”凌晨表示惊奇。
“姐今天想特殊一次也不行吗？”宋圆对凌晨抛了一个wink。
“滚啊。”
“别跑呀亲爱的。”
“有你是我的福气......”
“那人家就是你的福气小宝贝啦。”
宋圆的动作十分夸张。
工作室里的人对宋圆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滚啊。”
凌晨赶紧跑到办公室躲避宋圆送来的油腻早晨。
凌晨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江烬发来的“早上好。”
她也回了一个“早上好”的表情包就开始工作了。
一直到中午凌晨才看了眼手机，估计江烬也在忙，没回她的消息。
忙碌的时间飞逝，大约过了十天。
这十天里，凌晨和江烬偶尔也只是线上聊天，有时聊着聊着对方就不见了踪影，这一段时间两人几乎都忙到没影。
又过了三四天，凌晨总算是不忙了，能稍微清闲一段时间了。
周五晚上，她呆在家里玩着手机，江烬似乎好几天都没出现了。
她这几天忙得也没怎么在意，她只想回到家就趴在床上。
她翻看聊天记录，发现上一次聊天结束还是三天前。
她皱眉。
江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打了一个电话，响铃了，但是没人接。
第二次，没人接。
第三次，仍然没人接。
凌晨有些着急，她握紧了手机，然后立刻打给了肖愿。
也没人接。
凌晨又耐下心又打了一次。
半分钟后，电话终于通了。
“喂？肖愿。”凌晨的语气比较着急。
“嗯，有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肖愿的声音明明很平静，但是在凌晨耳里却显得十分着急。
“你知道江烬在哪吗？我打了好多个电话也没人接。”
对面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啊？”
“肖愿，你别不说话啊。”
“肖愿？”
肖愿沉默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实情。
江烬在醒着的最后一刻还在叮嘱他说不要告诉凌晨。
“江烬执行任务时受伤了，他现在还在医院没有醒。”
“在哪个医院？”
凌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她挂完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去了医院。
她走到江烬的病房前，敲了敲门。
“进。”
凌晨一打开门，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她不经意间吸了吸鼻子。
看向病床上那个眼睛紧闭的人，这个场面和上次江烬为了救她而躺在病床的场景一模一样。
一样的插着呼吸机，一样的脸色苍白，一样的没有生气。
凌晨安静地坐在病床旁边。
尽管整个病房里多了一个人，但是那么安静。
肖愿也只是看着她，低声说了一句，“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要醒了就好,估计这两天就能醒了，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嗯。”但是凌晨的眼睛还是看着江烬。
不知道江烬是不是感应到了凌晨来了医院，他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缓缓地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还不太能聚焦，他缓了好一会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在医院里。
他动了动脖子，又酸又疼。
他看向旁边发现床边还趴了一个小小的人。
是凌晨。
他动了一下身子，想看看凌晨，结果倒吸一口凉气，胸口的伤口生疼。
凌晨太困了，就趴在床边眯了一会，她睡的不算太深。
她感觉到床动了一下，便睁开眼睛抬起了头，对上了江烬的眼睛。
“你醒了。”
“嗯。”江烬喉咙干涩，声音听起来也有一些哑。
“醒了就好。”
凌晨看着江烬动了动身子，问道：“你不舒服吗？”
“嗯，我想坐起来。”
“好，你别动我帮你。”
凌晨从椅子上起来，找到病床遥控器，把病床向上升起一些高度，让江烬能够坐起来。
江烬看到凌晨气色有些不太好，他心疼地看着凌晨：“你先回家睡一会，我没事。”
“我回家了医院里就没人了。”
肖愿已经在医院里看着江烬好几天了，凌晨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虽然江烬舍不得凌晨走，但是他看到凌晨睡不好会更心疼。
凌晨懒得搭理他，就他这副样子还能照顾自己。
江烬看凌晨不说话，他主动出声：“凌晨。”
“嗯？”凌晨看向他。
“我...想喝水。”
“你刚才不是还说可以照顾自己吗？”
江烬闭上了嘴，没说话。
凌晨继续说：“你现在刚醒还不能喝水，忍一会。”
“好。”江烬抿了抿唇，“你再睡一会，有什么事我叫你。”
“算了，不睡了，现在也不怎么困了。”
江烬醒了正好把她的瞌睡打掉了。
江烬也昏迷了那么多天，一点也不困。
两个人就在病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正好病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也不怕打扰到别人。
凌晨看着这个空旷的病房，她不由问道：“你有没有后悔过？”
江烬知道凌晨在问什么。
“没有。”
凌晨叹了一口气，“可是你看，在这里你没有亲人，没有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
“可是这里有你。”
“但是你对这里没有归宿感，就像是我当初在古代我永远都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古代人，我也永远不可能在古代能找到归宿感。”
“你在哪，我的归宿就在哪。”
“江烬......”
“凌晨......”
两个人同时出声。
凌晨愣了一下，随后对江烬说：“那你先说吧。”
“好。”江烬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既然来了，那我就不会轻易改变我的选择，尽管我的目一年两年五年都达不成，我可以努力一辈子。”
江烬与凌晨对视，江烬深深的执念猝不及防闯入了凌晨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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