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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有跨境对敌的威能。
足以使得赵长生有能力真正威胁到余沧海。
二者合击,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任余沧海也算是一派宗师,但是面临此招,也全然想不出任何方法破解。
满脑子当中,仅只剩下一个念头。
“吾命休矣!”
————
赵长生、余沧海一经动手。
青城派弟子,以及福威镖局的镖师、趟子手,就已经各自手执明晃晃的刀剑,分散在四周。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早就四散奔逃。
街面之上,空荡荡一片。
然而,却有两人逆流而上,非但不退去,反而主动向前凑近。
如今福州城中,有如此胆量的,唯有劳德诺、岳灵珊两人。
岳灵珊拔剑出鞘,猫腰贴着墙根悄悄挪动脚步,头也不回,压低声音询问劳德诺。
“二师兄,你在江湖上打混多年,可曾识得此人跟脚来历?!”
先前野店一会,两人已经十分惊骇于赵长生剑法。
但是现在见了赵长生与余沧海交手场景,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还是远远低估了对方。
令狐冲能够轻易击败两名青城派最出色弟子。
在五岳剑派年轻一代当中,也算是屈指可数。
但是与赵长生相比,就好像瓦砾遇到珍珠般。
不要说令狐冲,在岳灵珊看来,恐怕就算自己娘亲出手,怕也不过如此。
因为历史缘故,五岳剑派当中,就数华山派最为人丁稀落。
岳不群与宁中则夫妻两个,却能够撑住华山剑派威名数十年不坠。
“君子剑”与“华山玉女”的名号,只会在僻居蜀中的余沧海之上!
“不曾。”
劳德诺紧紧眯起眼睛,关注了许久,方才摇头回道。
“此子似乎身兼两家剑法之长,雄劲精妙兼而有之。
而且对青城派武功同样极为熟稔,否则也不可能同余掌门拼杀如此之久……”
华山派中人只知劳德诺带艺投师,之前修炼的只是云贵一带的旁门功夫,甚是平庸。
但事实上,他却是左冷禅嫡传弟子,领这位五岳盟主之命进入华山剑派潜伏。
是以劳德诺同样身兼嵩山、华山两家剑法之长。
此时见到赵长生同时施展合纵连横两家剑法,他心中自是别有感慨。
双方交流不过数句,一次呼吸的时间而已。
而那一边,余沧海清啸一声,抖擞精神,已经连续递出了十七八剑。
青光闪耀,招招俱是青城剑法当中的杀着,不离赵长生周身要害。
“松风剑法”原本如风如松,不以霸道取胜。
此时在他手中使来,却是霍霍如雷霆,威势摄人。
余沧海老于江湖,心中自是清楚。
此时此刻,防御招架只会越来越被动。
唯有以攻代守,攻敌之所必救,方才有可能化被动为主动,扭转局势。
生死关头,余沧海心思骤然排空,手中长剑挥洒如意。
剑法竟似有更上一层楼的预兆。
只听“叮叮当当”,金铁交击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无论余沧海如何左奔右突,但终究失去了先机。
就像是落入渔网当中的鱼儿,任凭他再怎么挣扎,都不能破网而出。
反而束缚得越来越紧。
余沧海剑法渐自凝滞迟钝下来。
“不行!”
双眉高高扬起,余沧海戾气陡增。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已经手段尽出,居然仍旧未能将赵长生收拾下来,反有落入下风的趋势。
“死来!”
喉间低咆一声,余沧海十数道剑光顿时收起,最终并做一处,直直刺向赵长生心口。
火星四溅。
余沧海手中长剑与赵长生左鞘右剑狠狠撞击一处。
一剑砰然断折。
然后再寸寸碎裂,纷纷跌落街道。
没了长剑,余沧海再无倚仗,脚掌踏地,一退再退,在地上拖出道清晰痕迹。
只是他退得快,赵长生长剑更快三分。
刀剑锋刃刺入皮肉的特有声响连连响起。
青袍纷纷割裂开,绽出朵朵血花儿。
余沧海怒咆喝骂声不绝于耳,却完全被飒飒剑声掩盖,根本无法传出一丝半点儿。
“松风观主,原来也不过如此。”
赵长生骤然收招,长身而立。
手臂自然下垂,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青石板上拖出一道清晰血迹。
反观余沧海,颓然躺卧路边,身上青色道袍尽被鲜血浸透。
只见他挣扎着伸出手臂,想要招呼门下弟子给自己递过来柄长剑。
只是方方抬起,就又无力落下。
腕肘膝弯,身体各处伤痕纵横交错,无比触目惊心动。
现在的余沧海,哪里还有出场时武学宗匠的气度。
形状凄惨,不比流离失所的乞丐好上多少。
“赵少侠,这……”
“咕咚”咽下口口水,林震南一路小跑过来,脸上神情复杂已极。
震惊、敬重、畏惧,交织一处。
对于自己手底上的功夫如何,林震南最是清楚不过。
连祖父林远图的半分都没有继承。
相对于福威镖局,雄踞蜀中的青城派,无疑是个庞然大物。
连续三年,每年春秋两节,林震南都要派手下镖师备上厚礼前去给青城派送礼。
纵然余沧海见与不见,让他连吃了三年闭门羹,林震南都不敢抱怨半分。
谁能想到,在自己眼中根本无力对抗的余沧海。
居然只是短短数招,就被赵长生打成重伤。
看其模样,甚至有七八成可能沦为废人,再不能提剑。
其间变化,令林震南感觉根本无从应对。
“那些青城弟子……?”
好容易缓和过来,林震南视线环视一周,低声问道。
别看他武功不济,心性还是十分果决的。
事情不做则已,既然要做,就要做绝。
余沧海已经被废,林震南自然更不会放走青城弟子,留有后患。
只是面对青城其他弟子,纵然福威镖局倾力而出。
林震南依然没有必胜把握,不得已只能将希望依旧寄托在赵长生身上。
说起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无需如此。”
随手将长剑钉入地上,赵长生淡然回应,然后吐气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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