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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带你去杀人！”
赵长生信手抛给江玉燕件斗笠，自己则是早已先行拿上件扣在头上。
将“棠溪”剑继续留在桌案旁边。
做完这些，赵长生给江玉燕递过去个眼色，示意她跟上。
“还记得，那两人要将你卖去何处吧？”
江玉燕脑袋一团浆糊，茫然跟上。
“吱呀！”
赵长生推门走出，但见乌云密布，阴沉不见星光。
风声呼啸。
半点儿看不出白日里春和景明的风光。
赵长生不以为意，深深呼吸口，然后满意点头道。
“很好，月黑风高杀人夜！”
说完这话，赵长生熟能生巧地再次揽上紧随而至的江玉燕腰肢。
脚尖交错轻点，如鹞子翻墙过脊，朝着拣定方向飞掠而去。
有上回的经验在，江玉燕迅速镇定下来。
甚至反而开始享受起这种被赵长生抱在怀中，劲风刮面的感觉。
沉醉痴迷中，江玉燕也时不时会泛起念头。
赵长生所说的“带你去杀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
只是江玉燕方方想要开口询问，就被灌了一嘴凉风，声音被堵回到肚子中去。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环翠阁，哪怕在这十里秦淮数十过百家有名有号的青楼当中，也是稳排前三之列。
真正称得上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每晚不知多少多少挥金如土的嫖客慕名来到这座销金窟当中。
只是今晚，却是迎来个不速之客。
视周围其它青楼为无物，赵长生径直向着环翠阁而去。
那些寻欢作乐的嫖客们，根本反应过来，身子就自行如水分开，给赵长生两个让出条路来。
等到走过后，再次弥合。
这种上档次的青楼，自是不可能让老鸨带着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
没羞没躁地去大街上搔首弄姿，来勾引客人。
只是在楼前放了三两个青衣小厮而已。
赵长生两人方自出现在楼前，立时就快步跑过来个招呼接待。
虽然戴着斗笠确实有些古怪，不过青楼勾栏这种地方。
三教九流，什么脾性的客人都有，实在算不上什么稀奇。
“大爷……”
赵长生右臂继续揽着江玉燕，左手递出。
轻轻一拂，如拨按琴弦，分别扫过他身上五处穴道。
这个刚刚不过吐了两字的小厮，立刻就像中了定身法般，立在原地。
动也不能动，话也不能说，满脸惊恐地望着赵长生，像是大白天瞧见了恶鬼般。
手指再次在对方身上一拂，解了对方穴道，赵长生终于缓缓开口。
“环翠阁的老鸨在哪里？”
嗓音沙哑，有如钝刀磨石。
“在…在……”
青衣小厮连吞几口口水，吞吞吐吐，身子跌跌撞撞后仰摔倒在地。
小厮就地一滚，腾地站起，朝着大堂跑去，声音骤地流利洪亮起来。
“来人，有江湖人过来闹事！”
在楼里嬉笑吵闹声，显得格外响亮。
几乎瞬息，急促脚步声响起。
跟着，就见四五名黑衣大汉从楼里跑出。
虽然没人携带刀剑，只是提着几根木棍。
但无一不是肌肉鼓胀结实，膀大腰圆的汉子，满脸横肉，凶恶异常。
身上一股显而易见的匪气草莽气。
一起排列开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看到有人来了，先前那名小厮，终于停下脚步，有胆转过身来。
双手按住膝盖，大口喘息几回，小厮躲在个大汉后面开喊。
“就是这小子来捣乱，问妈妈在哪里！
几位大哥小心，他好像会传说中的点穴功！！！”
听到“点穴”，为首大汉瞳孔微缩，但手上可没有半分停留。
枣木棍一击挥出，呼啸成风，照着赵长生脑袋砸去。
毫无半分留手。
他手下见了，亦是有样学样。
棍影将赵长生身子笼罩。
如果是在楼里因为不满意姑娘或者醉酒闹事，或许还能圆场说和，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但赵长生这样，摆明了是专门上来找事的。
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先打过再说。
“就算你会点穴又怎么样，离得这么远，老子还有这么多兄弟……”
为首大汉得意想道。
等到赵长生落到他手中，非得打断四肢才行。
这种学了些功夫的愣头青，或者家里有几个钱的乡下财主。
他已经不知道收拾多少个了。
这里是金陵！
只是，旋即，他两只眼睛就瞪得跟铜铃也似。
只见赵长生轻飘飘前踏一步，猿臂轻挥，在空中划出个半圆。
然后，几人就觉掌心一烫，莫大劲道从棍上传来。
令他们根本把握不住，只得纷纷松手，眼睁睁看着尽数落至赵长生手中。
“噼里啪啦！”
将其余几根随意丢在地上，仅仅剩下一根枣木棍在手。
赵长生脚步不停，随意挥出。
说不上什么剑法了，只是最简单的抽、带、提、格……
那些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就自直接在地上躺卧一片。
没有血，但是胳膊与腿却现出不正常角度，显然已经彻底成为废人。
至于为首大汉，伤势犹重，胸膛直接凹进去一大块，口吐血沫。
显见得是活不了多久了。
“杀人了！！！”
“快报官府！”
“报nm个屁，还不赶紧跑！”
…………
小厮先前那声，早就吸引来不少人。
他们本意是想看热闹，哪里会想到看到这等情景。
一个个吓得不知道跟什么一样，老鸹般乱叫起来。
“聒噪！”
赵长生眉头轻挑，低喝出声。
声音虽低，却直接盖住了几十人的呼喊。
“老鸨在哪儿？”
此时，他已经逼近到了先前那名小厮那里。
“妈妈是在……”
小厮吓得脸色煞白，眼睛仍在骨碌碌转动。
“算了。”
赵长生懒得听他后面的话，木棍一挥，信手点在他额头。
内劲勃发，让他死得不能再死。
期间，不是没人想要趁机从门中逃出。
如果是嫖客，赵长生也不去理会，但若是打手这些环翠阁里面做事的。
则必然会迎来一棍。
十数息下来，环翠阁空荡许多，更无人敢去闯那“鬼门关”。
木棍下垂，赵长生回转过身，环视一圈，继续追问。
“环翠阁的老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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