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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个问题之后,我曾经派出了约瑟芬塔城附近的天格使者确认情况,也命令帝都郊外的手下尝试联系,奇怪的是,所有派出的使者都没有回来
为了确定那个消息,我特意来查看了天格的联络据点,可如你所见,这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特蕾娅轻声说着,莲泉注意到,眼中闪过一丝无比复杂的光芒。
“这种情况,原来出现过么?”
“自从我成为天格统领以来,从来没有。”特蕾娅摇了摇头。
“难道……天格出事了?”鬼山莲泉的眉头微微皱起。
“应该不会,现在格兰尔特依然在白银祭司的牢牢掌控之下,除了白银祭司,没有人会毁灭天格,而再怎么说天格也是白银祭司手中的工具,现在的局势如此混乱,在可以替代它的情报机构出现之前,除掉天格无异于毁掉自己的触角。”特蕾娅轻轻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再说了,除了我和极少数几个人外,所有天格使者都只是命令的执行者。
为了确保机密,很多任务都是交给许多天格使者分隔执行,而知道全部秘密的天格使者在任务结束后则会被秘密杀死,所以,现在天格里几乎没人知道白银祭司的秘密,也就不存在杀人灭口的理由。”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鬼山莲泉说着,抬起头:“现在,天格依然存在,但可惜的是,你可能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主人了。”
“是么?”特蕾娅沉吟着,缓缓抬起头,看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特蕾娅,帝都天格对我们的影响大吗?”
“非常大,没有了他们的情报,我们根本不清楚白银祭司的最新动向,不清楚附近有哪个王爵使徒出现,甚至不知道这座城里到底发生着什么。
也就是说,现在的格兰尔特已经变成了一片熟悉的未知区域,我们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慢慢寻找,而更重要的是,霓虹还在……”
嗒嗒嗒,特蕾娅的声音突然断在空气中,下一秒,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划破周围的安静,从巷子另一端响起。
“嘘。”特蕾娅挥了挥手,两个人飞快地闪进身边的暗影里。
巷子中,一行卫兵迈着哒哒的脚步声飞快地走过,向着远方飞快地跑去。
“巡城士兵?”鬼山莲泉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这里不在他们的巡逻路线,为什么这些士兵会出现在这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特蕾娅的眼中涌起一丝焦虑。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鬼山莲泉摇了摇头,她深深地舒了口气,但心中依然没有丝毫轻松。
她突然发现,尽管面前的一切都是无比熟悉的样子,但现在的城市已经不再是几天前的格兰尔特了,此刻,四周笼罩着一股股紧张的迷雾,不断从四周涌升着包裹而来。
一阵清冷的风吹进窗子,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她总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惊慌感在身边涌起,给人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快走吧,至少我们得先离开这里。”鬼山莲泉轻轻说道。
“嗯。”特蕾娅点了点头,她转过身,向着屋门走去,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觉骤然涌动起来,她抬起头,面前的莲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脸上带着无比惊讶的神色。
呼,特蕾娅迅速地转过身,她们刚刚所站的暗影角落里,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地站着,悄无声息,仿佛是夜幕中的幽灵。
他静静地和自己对视着,眼中带着无比深沉的冰冷。
咻!突然间,那个黑影仿佛惊动的兔子一般,倏地一闪,从窗子一跃而出,转眼间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杀了他!”特蕾娅愤怒的吼声在空中回荡,下一个瞬间,精纯的魂力从她的身上涌动而起,她飞快地跃动着冲出屋子,向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南之埃尔斯帝国雨川城外迷雾森林】
丛林中无比安静,天束幽花爬起来,两个身影默默对峙着,一股股精纯的魂力沿着他们身边涌动,扩散出淡淡的金色液体,在风中消散。
“真没想到,你竟然跑了这么远……追你还真是不容易呢。”
长枫秋夜看着头发有些散乱的幽花,叹了口气。
“追我?”天束幽花冷冷一哼:“怎么,你看上我了么?”
“别开玩笑了,虽然你长得还算好看,但不是我的菜。”长枫秋夜说着,指了指落在一边的琉璃棺椁:“我要找的,是他。”
“他?”天束幽花回头看了看。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地源人,一定要和我们水源过不去,一定要跑来这里抓他?”
“因为我们的王爵。”长枫秋夜抬起头,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在地源,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活下去。这个家伙身体里蕴含着特别的能量,只有带走他,我们才可以变得更强,从而在地源的血腥杀戮之中活下去!”
“呵呵呵,为了变强,就来抢夺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你们的生存法则?”幽花一脸不屑。
“我没有办法,因为如果不这样,我们就会死。”
长枫秋夜说着,眼中涌起一道坚定的光芒。
“所以啊,接下来,你可要保护好他,要是被我抓到,可是要被送走的——但其实,你也应该意识到了吧?现在,这里是我们地源的土地,我拥有大量的地元素可以使用,而你的水元素却寥寥无几。
在我的面前,你的反抗是没有用的。很快,我就会把他从你的手里抢走,然后把他送去川泽嘉木那里。
川泽嘉木,就是我们地源的一度王爵,堪比你们那个修川地藏水平的那个。
他啊,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等东西到了他手里,就没人能抢走了啊。”
“你个混蛋!”天束幽花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她都没有发现,此刻,一行冰冷的泪水夺眶而出,从她秀美的脸上滑落。
“其实呢,我也挺抱歉的。但这真不怪我,这么久了,你也应该能看出来了。这家伙的身份而降,刺进他的胴体。
“呃……”长枫秋夜想要爬起来,但他突然发现此刻自己已经没有力量了,他的身上遍布着成千上万道血痕,冰冷的碎片刺进自己的身体,而此刻,他的腿骨已经折断了。
嗒,嗒,幽花的身影缓缓走出来,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奇异的淡金色光芒,在夜空中泛起一丝好看的神色。
“你……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击中了啊……”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幽花,眼中带着不解的光芒。
他刚刚明明击中了幽花,在那样的冲击下,就算对方不死,也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不可能轻易站起来,可现在,幽花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而自己却重伤趴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身体的强壮程度已经超越了拥有刚毅天赋的自己了吗?
“既然你要执意要伤害他,那我就杀了你!!”天束幽花说着,走到他的身边,她轻轻侧过脸,看着冰块下的长枫秋夜,面色冰冷
“现在,我就让你明白,你碰他的后果!”
“他就那么重要么?”因为天束幽花的执念,长枫秋夜心中也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就为了那样一个家伙,让你一个女孩子追我一路,在深夜跑到位于地源的从没有来过的丛林里,甚至不惜冒着身陷重围的危险,那个男孩,对你就那么重要么?他是天神还是圣人啊?”
“他不是什么天神,只是一个傻子而已。”天束幽花攥了攥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只是一个在遇到危险时始终站在我前边的,能够为了我挡住一切的,不管多么困难都会陪着我的,我生命中唯一的傻子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幽花,长枫秋夜轻轻看着夜空,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缓缓转过头,吐出嘴里的血,看着幽花:“为了那份情感而独自跑到这里,还真是够意思呢。
天束幽花是吧?你的名字我记下了。”
“不必记我的名字,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天束幽花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光芒。
“你怎么确定,死的是我呢?”长枫秋夜说着,他的眼中突然涌起一丝复杂的光芒。
吱!骤然间,一股刺耳的尖叫划破周围的安静,吱地在林间回响而起。
“什么?”幽花的瞳孔呼地缩紧,一种剧烈的恶心感随着那尖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砰,她的身体突然像是受到了重重的一击般晃动着,冰蓝色的弓砰地落在了地上。
【南之埃尔斯帝国雨川城外迷雾森林】
密林中渐渐起了雾,茂密的枝叶间,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着。
阿克琉克走在前边,他操纵着身边的空气微微吹拂,吹开面前的雾气,走在后边的神音手上也不时绽放着金色的光芒,把重新升腾起的雾气化做细密的水滴落向大地。
“你发现他们了吗?”神音轻声问道。
“没有。”阿克琉克摇了摇头。
“根据我们的追踪,他们应该在这附近,但一时间还难以确定具体的方位。”
“再找找。”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着。
“跑的可真够快的,一转眼就不见了。”
神音看着大地上的伤痕,她轻轻问道:“问你个问题,阿克琉克,你和那个女孩子很熟吗?”
“你是说林歌??语?曾经作为使徒的时候在风地会谈上见过,也在一次战争中动过手,那家伙似乎也是一个身世复杂的家伙。”阿克琉克轻声说道。
“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和她的姐姐还有四度王爵是地源巨树之森的魂术师,本来她的姐姐成为四度王爵,但被当时的五度王爵枯锋嗜骨杀害,因为地源的规则,枯锋嗜骨也就成了她的王爵。
因为这个仇怨,林歌??语多年来始终想要复仇,枯锋嗜骨虽然碍于高魂力者不能主动杀死低魂力者的规则不能杀掉她,但也常常利用各种机会报复。”
“这样啊。”神音轻轻点了点头:“所以,在刚刚的战斗中你才动了恻隐之心?”
“什么意思?”阿克琉克问。
“没感觉错的话,之前你所释放出来的带有破坏性的光阵之中还蕴含着更加强大的魂力,如果你把光阵运转到底的话,那家伙应该已经死了。”神音轻声问道:“既然你们是多年的敌人,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这都被你发现了。”阿克琉克:“没错,那个时候我的确没有使出全力,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神音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是啊,这个光阵是无差别的攻击,除了释放者,所有站在里边的人都会受到伤害,那个时候你已经受伤,如果我要杀死她,所释放的魂力必先杀掉你。
所以我把魂力控制在了粉碎那些木元素上的临界点内,就算这样,你还是昏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神音苦涩地笑了笑:“你可真够傻的,我只是一个生死对你们都无所谓的外人,用她的性命换一个敌人的生命,难道不合适么?”
“只要你是为了因德而战斗的,就是我的同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牺牲同伴的生命来杀死对手,这是我的王爵威利亚教给我的。”阿克琉克抬起头。
“同伴啊……原来是这样,看你对幽花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挺讨厌我们水源人呢。”神音微微一笑。
“你和她不一样。”阿克琉克轻声说道。
“怎么不一样?”神音好奇地追问道。
“这……你聪明,冷静,也没她那种大小姐脾气……”阿克琉克想了想,竟然有些犹豫。
“是吗……”神音微笑着看着这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大男孩,目光转过脸色微微泛红的阿克琉克,看着天空。
“真没想到,不同国家的人竟然会在意我的生命,而同源的人眼里,我却只是一个卑微的工具,可真是讽刺啊。”
“工具?”
“是啊,我曾经是水源的杀戮使徒,负责执行白银祭司一切对使徒的惩罚命令。
不过现在不是了,现在的我只能算作一个叛国者,一个逃犯。”神音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逃犯?为什么?”阿克琉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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