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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操作。
对着虚无一声要渡海，难不成还能凭空造就出来一艘船的不成？
“天灵姑娘，你没事吧？”秦牧问道。
云天灵只是轻轻看了秦牧一眼；“我很好，我只是感觉，他们会听我的话。”云天灵说道。
秦牧表情更凝重。
又是她本源之中告诉她的吗？
秦牧眼中深沉，对于云天灵的来历更是充满猜测。
陨落破败的星河，天命乾坤的对话，如今更是来一句，他们应该听她的，直接让秦牧沉默下来。
而也在这时，云海之中，波澜炸起，水中月华和虚空相对，皓月万里照破云海。
随即一瞬，月华变化，在虚空之中交融，海天一色仿佛夜如白昼。这光芒极为刺眼，恍若是天地神物降临一般。
刷！
不等秦牧反应过来，虚空之中光华轰然落在海面之上，竟化为一尾扁舟。
秦牧心头震动！
这种手段……
真的是人能够拥有的？
这一刻，秦牧心中难以平复，对这种手段惊为天人。
而此时，这渡口还有人未曾离去，也被这里的情况给吸引。
“那是什么？”
“天光作舟？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是有神宝要出世？”
“这是机缘，想不到刚才没有跟着三山引渡，竟然还会有机缘！”
无数声音接连爆发，之后更是疯狂一般，朝着秦牧的方向而来。
云天灵才是也漏出一抹微笑；“你看吧，我就知道它会听我的。上来！”
云天灵一步当先，登上月华之舟。
顿时，这月华之舟上下浮动，无尽月华和云海交融，云海之中倒影出星河点点，如同梦幻天地。
秦牧也不迟疑，身影一晃直接来到云天灵身旁。
随后，两人直接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岸上的人慢了一步，一脸颓丧。但也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宝物出世，而是别人的手段。
“他们到底是谁？好玄妙的手段。”
“别想了，注定跟我们无缘，还是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对，说不定还有玉仙子呢！”
一群人败兴而归，但似乎早就已经习惯充当路人，摇头离去……
月华之舟上，云天灵宛若遗世独立的仙，目光之中淡然如水。
“这就是众生相。”云天灵看着众人离开的身影淡淡说道。
秦牧一愣，这一刻他竟在云天灵的身上感受到了几分当初在她本源世界中见到的那姑娘。
“芸芸众生就好像这海中的鱼儿，云海就是一方天地。鱼儿跳出海面，如众生要超脱宿命。”
“但天地宿命，枷锁樊笼，又怎么可能被超脱呢？”
云天灵顾自说道，眸子里微微失落。
而后猛地看向秦牧：“但我觉得你可以。”
秦牧被牵引思绪，想到自己这一路经历，摇头苦笑：“其实我也是一条鱼。”
哪怕他现在已经不弱，屠仙门，硬撼天花板级的存在，但秦牧依旧感觉自己被浓浓的未知笼罩。
“但你这条鱼能翻江倒海。”云天灵认真的看着秦牧。
秦牧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你说三山这一次的举动，会不会跟你要去的地方有关系？”秦牧问道。
这一次，三山打破常规，不用想肯定是云海深处出现了变故。
如果真的和云天灵想去的地方相关，将会是一场恶战。
“我不清楚，不过那召唤之力已经越来越强，极有可能是引动了云海变化，引起三宗注意。”云天灵看着秦牧，眼神清澈，也很认真，仿佛想从秦牧脸上看出变化。
但秦牧只是微微沉吟，道；“三山的力量可以抵达云海中心？”
之前云天灵说过，那是一个三山都不敢靠近的地域。
“他们也到不了，绕不过幽冥山，唯有幽冥之船能到云海中心。”云天灵说道。
秦牧点点头：“这么说的话，在幽冥山就会和他们碰上。”
秦牧说着，心中反倒平静下来，既然不可逆转，那就直面，反正已经是死敌，大不了将杀心放出来，全都毁灭吧。
这种心态下，秦牧眼中生出一抹戾气。
“你刚刚在想什么？”这时，云天灵问道。
秦牧一愣。
“你刚才你眼中有很深的戾气，似乎是想毁灭一切，只是好奇怪，我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我从来没有这心思。”云天灵说道，眼中有点疑惑。
秦牧无语，你还没有过这心思，你本源世界中的那个你，早就有了这种心思，而且还不止一次。
不过秦牧没有说出来。
一路穿行，几个时辰之后，两人进入云海深处。
只是，让秦牧感觉到意外的是，这里竟是一片黑暗，宛若在天地规则之外，云海深处无昼夜。
黑暗之下的云海更为恐怖，如同风暴汇聚，无数的飓风席卷海面，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旋涡，虚空更是更是有血色雷霆降临，恐怖不已。
秦牧感觉喉咙动了一下，这才只是到深处，甚至都不曾走出三宗势力范围，竟已经如此恐怖，但云海中心将是什么画面？
不敢想象。
不过秦牧也没有多想，有云天灵指引方向，他也不用操心。
心念一沉，秦牧直接盘膝坐下，进入魔渊中。
“灵祖，云天灵是不是天选之人？”秦牧开门见山。
见识了云天灵的神奇手段，秦牧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
“小主，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罪主出现。
不过此时的罪主轮廓已经更清晰，看样子距离摆脱黑影已经指日可待。
“我亲眼目睹他能号令明月，这种手段神乎其神，已经不是这世界能够掌控的。”秦牧道。
“小了，格局下了。小主，你不妨大胆一些。”罪主语态轻佻，好像在故意挑逗秦牧。
秦牧皱眉：“什么意思？”
“典狱长，你猜错了。古往今来，老夫就从来没听过什么狗屁天选之人。”灵祖补充道。
秦牧眉毛一挑。
“嗯？”
“要是没有，这话是怎么来的？不是说天选之人都有得天独厚的运道，天姿逆天，承载某种使命而生的存在吗？”秦牧说道。
这不是秘密，天选之人素来都有流传。
比如陈紫薇，不就自诩大胤天敕吗？
“错了，哪里有什么天选之人，天可没那么无聊。不过，以前没有，现在可能有了。”灵祖道。
说完，直勾勾的盯着秦牧。
秦牧眼中一凝：“你看我什么意思？”
“典狱长，恕我直言，你才是天选之人！”
秦牧一愣：“你说我？别开玩笑了，你见过哪个天选之人这么惨，走一路杀一路，与世为敌。”
秦牧苦笑一声。
“看要是典狱长口中的天要灭世呢？”灵祖说道。
轰然一瞬，秦牧直接僵硬在原地，脑海之中也忽然想到之前这陨落破碎的星河尽头所见到的那个云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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