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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崔，你在哪里见过那台水冷电风扇？好不好用？”
老崔赶忙说道：
“是我隔壁家那大小子异想天开，他想做水冷风扇，跟他老妹在阳台上讲的头头是道。
我踮着脚看他阳台上的材料似乎都备齐了。
他说几天以后制作好了叫我到家里来看看！
他还说，他的水冷电风扇外壳都是用梧桐木壳，电机是他自己绕的。
价格就是一台电风扇的价格，甚至还要低。
要是给我们邻居制作的话，制作的越多越便宜，整体价格十分亲民，十分适用于我们这些家庭……。
就是不知道那大小子能不能做出来。”
听到这里黄安心里一动，“价格很亲民”！
价格很亲民这就是金山机械厂的产品卖不出去的弊端所致，又老土又贵。
以前教办办工厂的时候由上级国家统一划配，旱涝保收也形成了“大锅饭”。
即厂子不论经营好坏，盈利还是亏损，工资照发，工资总额与经营效果脱节。
厂子职工吃的“大锅饭”。
即在厂子内部，职工无论干多干少，干好干坏，都不会影响个人工资分配。
工资分配存在严重的平均。
然而去年7月,xx院印发《关于扩大国营企业自主权的若干规定》、《关于国营工业企业实行利润留成的规定》……等等文件。
就是为了扩大企业自主权，搞活经济。
然后上头派了一个书记，还给了一批订单，金山厂也风风火火的搞了大半年。
确实，上半年发绩效奖虽然不多，但厂子里的职工的热情分外高涨。
但是一旦这笔订单交付了下一笔订单遥遥无期的话。
那厂里绩效奖没了，工资减半，职工们肯定会骂娘。
说不定他黄安还得背黑锅啊！
黄安一瞬间想了这么多。
旁边老崔又说道：
“对了，那个大小子还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王胜利还是赵胜利来着！
是学院科研处王科长的儿子！”
老崔口气说了那么多还把学院的“科研处”几个字说的语气加重了一点。
证明他说的话更有可信度。
黄安一听赵胜利三个字马上就来了精神。
此刻心里激动的很，“卧槽，这是想什么来什么，如果是这样应该有谱。”
在黄安心目中，现在的赵胜利人心眼好。
别看年轻，但是有的人天生就是玩机械设计维修的高手。
黄安觉得，高手嘛！“你修的费劲，他信手拈来，你努力苦思冥想，他随手创造发明”。
在黄安的眼中，年轻的赵胜利就是机械维修技术上高手的存在了。
反正他的车间里没有一个人技术达得到赵胜利那种地步。
在黄安看来赵胜利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这时候的工人尤其是搞技术的人还是淳朴善良的。
尤其是像黄安这种干机械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秉着“学无老少，达者为先”。
在黄安的字典里不会可以学吗！
像赵胜利这种小师傅，他黄安在以前也见过不少。
黄安看着老崔再三确定赵胜利就是救他儿子的年轻后生后。
当即就放下筷子站起来走到苏书记的办公桌前，弯腰对着苏书记小声的说道：
“苏书记你们开会，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苏书记的办公室就那么大，黄安跟老崔讲的话在座的各位也都听到了。
在座的大部分干部对于新鲜事物都是漠不关心，甚至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也是改革初期国营集体单位的一个严重弊端。
但对于八卦还是很乐意听到的，当即一个一个停下筷子看着黄安和苏书记。
苏书记也放下碗筷，在改革开放之前他也对新鲜事物也是持否定态度。
但是自从来到金产机械厂身居高位的苏书记感觉到压力很重啊！
尤其是他跟上级领导打了保票，一定要做大做强金山机械厂。
可惜事与愿违，这才过了大半年金山机械厂就深陷危机中，觉得十分头痛。
还有底下200多人拖家带口要吃饭，而且欠着银行的贷款，再要贷款时越来越难申请了。
弄不好今年过年时厂子都要黄了！
使得他最近也是夜不能眠了。
但苏书记又是个要强的人，万不得已不去求领导，这时候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苏书记听到“水冷电风扇”不就是电风扇吗，又不是没见过！
听说价格挺亲民，就是成本很低，生产出来销售一下也是还是可以的。
于是苏书记决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讲道：
“黄副厂长，你去吧！还有老崔你把剩下的土豆牛肉，装在两个饭盒里叫黄副厂长一起拿去，那个大小子的肯定爱吃！”
那一天赵胜利救了黄厂长的儿子，闻讯赶来的苏书记也在，对又高又壮憨憨的赵胜利印象也是蛮好的。
而且昨天他也在车间2楼看见赵胜利修齿轮，居然利利索索的修好了。
然后他回到办公室询问黄安：“这大个子手艺不错嘛，他还在上学吧？”
黄安回答：“胜利同志不上学了，要去学院后勤处做临时工”。
“我看他技术不错，你不是缺人吗？可以把他招到我们厂里来嘛！”
那时黄安笑道：
“何止是不错跟老陈师傅不相上下，甚至还要高出那么一小节。
毕竟老陈师傅老了，而且他翻新齿轮用的新工艺，老陈师傅都不会。
我问过他，他说是在乡下跟他舅舅学的，我估计他舅舅肯定是一个六级工以上的高手！”
所以苏书记刚才听老崔在那里说起水冷电风扇。
领导不愧是领导，他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些什么，那又说不清楚。
于是他同意让黄安不用开会了反正会议也唯有商讨出一个所以然。
于是黄安踩着他老婆的女士凤凰牌自行车，快速的来到了学院的家属8号楼。
黄安去过203老崔家所以上楼敲响了赵胜利202家的大门。
两个美女正在睡午觉，赵胜利关上自己的房门正在空间工作室里用自制绕线工具，在自动绕无线电机的铜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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