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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兰不动声色地问：“秦向前，你也要出门？”
秦向前像往常一样玩世不恭地说：“我陪你们去照相。”
“太好了。”顾云强正觉得尴尬，有了秦向前作伴，那就好多了。
高红倒是无所谓，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没事，反正有顾云兰在。
顾云兰有点担忧，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甚至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思想有些龌龊。
大哥救了秦向前一命，又为他昏迷了将近一年。
秦向前可能单纯就是感激大哥。
这个年代的战友情比亲兄弟还亲，他俩顶多就是默契点，也没太过火的行为举止。
她劝自己别钻牛角尖，观察观察再说。5
照相馆里。
高红先照了一张单人照，又和顾云兰合影了一张。
顾云强又让顾云兰照了一张单人照。
轮到他和高红照合影时，他犯难了。
他不好意思看前边镜头，也不好意思离高红太近。
顾云兰看着手足无措的大哥，又好气又好笑。
刚要开口，秦向前就抢先一步喊道：“顾云强，你脸皮纸糊的啊，离高红近一点……再近一点……离那么远哪儿像情侣，你们是恋爱关系，不是陌生人。”
顾云兰诧异，没想到秦向前居然是来帮忙的。
高红笑出声来，本来的小拘谨也消耗开散开来。
顾云强满头黑线，用眼角的余光看了高红一眼，不着痕迹地往高红那边挪了挪。
秦向前又打趣，“顾云强你主动点，难不成让高红主动！”
“你坐那儿别说话。”顾云强想拿鞋底子堵住秦向前的嘴。
他跟高红还不熟悉，跟人家照相已经很紧张了，作为好兄弟不说帮他缓解缓解，还瞎起哄。
秦向前笑起来，“行，我不说。你把手搭高红腰上，要不你爸妈一看就觉得有问题。”
顾云强：“……”
高红：“……”
顾云兰不由得多看了秦向前几眼，这样的秦向前好像就是平时的秦向前，但是总觉得他又有点强颜欢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里作用。
不过，既然秦向前这么懂事，她自然也乐见其成。
附和着他的话说：“哥，你们俩别看起来显得太生分，离近点。相片都照了，还不好意思什么。”
顾云强只好又往高红那边挪了挪，“现在可以吧！”
“不可以。”秦向前一本正经地说，“让你把手放腰上，你干嘛搭肩上，把人家当兄弟啊！”
顾云强斜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当哑巴。”
高红也有点脸热了，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头稍稍往他那边歪了歪。
顾云强吓了一跳，忙转头看高红。
两人四目相对，好像深情凝视对方一样。
照相师傅也是个专业的，“咔”地一声记录了这一刻。
然而，秦向前还是不满意。
又说：“不行，你们俩再看前边照一张，都没看见正脸。”
“再寄一张我的单人照就能看清。”高红看顾云强很勉强，马上堵住了秦向前的话。
秦向前发现高红并不是那种无理取的人，反而落落大方，顿了下说：“好吧！你不照我照，我跟顾云强还从来没有照过合影。”
顾云兰蹙眉，忍不住想秦向前这是什么意思？
她没说话，毕竟也没有阻止他们战友多年合影的理由。
顾云强可高兴了，“行，咱俩来一张。”
高红把位置留给秦向前：“你站这儿。跟他合影，比我干一天活还累。”
顾云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一照相就紧张。”
高红也没真的跟他计较，“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不用道歉。快照吧，照完我和云兰还要赶回农场。”
顾云强点头，“行，我们照相快。”
他和秦向前都穿着军装，神圣的军装让他们两个看起来精神又有活力。
秦向前问：“用什么姿势？”
顾云强：“扳手腕。”
秦向前：“我看行。”
论扳手腕，他不是顾云强的对手。
顾云强没用力，两人只是摆好架势，留下一张兄弟情深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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