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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城说得很真诚，没有一点嘲讽或者敷衍的意思，虽然他表情严肃实在看不出像安慰，但顾栀清确实有被安慰到。
他们之间难得能好好说话，顾栀清乘胜追击：“现在那条热搜还挂在第一，你一定也听到过别人谈论我吧，我不信你身边没有人说过。”
白心苒一定在他面前狠狠内涵她了。
莫言城的表情果然有些微妙，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放下了平板跟她说：“想这些毫无意义，还是早点睡吧。”
顾栀清看他的反应就能确定白心苒一定说了，并且这件事九成九就是她做的！
她没再继续追问，说了句“你先睡”就红着眼睛进了洗漱间。
顾栀清照了照镜子，镜中的自己眸中水光潋滟，泪珠沾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眼角鼻尖都微微发红，像一朵被雨淋过的娇花。
嗯不错，这副样子她自己看了都心动，难怪莫言城会出言安慰。
“嗡嗡。”
是苏晚夏发来了微信。
“怎么样？他什么反应？”
顾栀清敲着手机回她：“该说不说，这绿茶手段果然有用，你敢信他居然安慰我了！”
“哇哦！莫言城那张冰块脸居然还会安慰人？这是不是说明他没那么讨厌你了？（狗头）”
“切，我才不在意他讨不讨厌我，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傲娇脸）”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差不多吧，他应该怀疑白心苒了，只要有了第一把火，不怕以后烧不起来。”
“哦对了！我已经托人查到了，这件事就是白小三干的，不过这次是杨真真在帮她。”
“就是那个著名推手杨真真？”
“对，杨真真和白小三的经纪人何玲是远房表姐妹，可见这次他们是铁了心要整死你啊，你还是尽快澄清吧！”
镜子里映出顾栀清讳莫如深的表情，她纤长的手指缓缓打出一行字。
“别急，看好戏得有耐心。”
……
顾栀清重新洗脸护肤后已经又过去了三十分钟。
她轻手轻脚地开门，又轻手轻脚爬上床，躺了一会儿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想起黎雨发给她的两个新剧本还没看，索性起身去书房看剧本。
这两个新剧本都是披着科幻皮的言情剧，一言不合就亲亲抱抱转圈圈，满满的工业糖精。
看来剧方看到《司克》大获成功，都想争夺科幻剧的市场，可是这样跑偏的“科幻”是不会真的吸引观众的。
顾栀清摇了摇头又突然振奋起来，看样子拯救内娱电视剧只能靠她的顾氏影业了！
莫言城看着书桌前的女人一会儿摇头晃脑一会儿自言自语，就是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他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半开的门。
“顾小姐准备几点睡？”
“啊！”
顾栀清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拍了拍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吓死我了！你怎么还没睡？”
莫言城语气含怨：“你不睡我怎么睡？”
“你睡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栀清觉得奇怪，从在新加坡同居开始，这个男人就很关心自己的睡觉时间，每当自己熬夜时他就会怒气冲冲地质问她为什么还不睡。
难道是因为那份协议？
顾栀清犹豫着问：“我们的协议里好像没有规定我必须要按时睡觉吧。”
莫言城眼神有些飘忽，他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是没这个规定，但是顾小姐这样会打扰我睡觉。”
“哈？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啊，”顾栀清仔细回想着自己的动作，“你看，我怕吵到你连鞋都没穿。”
像是要自证清白似的，顾栀清翘起她的脚给他看。
都说真正的美人是从头发丝美到脚趾尖的，莫言城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
她的脚生得很美，每一根脚趾都圆润可爱，白皙嫩滑的皮肤里透着健康的粉色，凸起的脚踝关节与纤细的小腿连出一片恰到好处的性感。
莫言城收回目光，不自然地转过脸去：“你书房里的光太亮了。”
“奥～”顾栀清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小书房是和卧室相连的，她刚才忘记把门关严了，所以灯光会照进卧室里一些。
看来他的睡眠比她想象得还要差，这么一点光居然都能影响他。
顾栀清一边想着一边抱起剧本向外走：“那我去外面的大书房，大书房和这里隔着两个房间呢，一定不会打扰你的。”
她露出一个自以为体贴的笑容，留下莫言城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内心抓狂……
————
第二天，莫言城顶着久违的黑眼圈签文件，递回给周严时他突然开口：“今天的热搜是什么？”
“嗯？”周严愣住，大脑飞速运转，热搜每天那么多，不知道莫总想听哪个。
他当下掏出手机点进微博，果然，夫人还挂在第一的位置，后面还写着一个红色的“爆”。
“热搜第一还是夫人，”周严顿了顿，“还有热搜第二、第四、第八也都是夫人。”
“那么多？她还干什么了？”
“呃，这些标题分别是’顾栀清陪睡价格’、’顾栀清前男友’、’顾栀清狐狸精面相’。”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言城眉头紧蹙：“去把那些热搜都撤下来。”
周严眼睛瞪的像铜铃，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全都撤……撤下来？”
“你最近耳朵不好？”莫言城瞪他。
“好的莫总，我马上去！”
莫总这是终于看不下去了，终于忍受不了别人抹黑他老婆，哦不，前妻了？
无论“妻子”或者“前妻”对周严来说都不重要，反正在他心里莫夫人就只有顾栀清一位。
周严四下看了看，趁着没人赶紧拨通了黎雨的电话。
“周助理找我有事？”
黎雨清冷的声音传来。
周严邀功似的说：“那个，是这样的，我们莫总对于那些离谱的热搜非常生气，一个小时之内，那些热搜就会被全部撤下，你……咳，你家顾总可以放心了。”
周严说完就一脸期待地等待电话那端的回复。
可是黎雨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波澜不惊地回复他：“多谢莫总抬爱，也谢谢周助理特来告知。感谢万分。”
周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嘴角抽了抽。
感谢万分？
你这语气怕是连半分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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