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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舒说他是自己男朋友，陆孝君这种当律师的也没说她用词不严谨。
秦以舒见他一直没说话，忐忑地问：“你在想什么？”
陆孝君在想该怎么答应，才显得他不会又期待又开心。
“以后再说吧，先送你回家。”他敛敛表情，冷漠道。
秦以舒的心情在短短几秒变化了好几种，期待，失落，再到鼓起勇气再接再厉。
追夫路漫漫兮，她还要上下而求索。
车子停到楼下，陆孝君陪她上电梯，直到看见她安然无恙进入家门才离开。
这一系列动作已经成了习惯，他对秦以舒要比想象中有耐心。
第二天一早，高达律所，秦以舒元气满满地来报到。
前台已经跟她混熟了，打了个招呼，该干嘛干嘛。
秦以舒带了早餐，分了一圈最后才走进陆孝君的办公室。
里面除了陆孝君，还坐着一个人，同妻案的娟娟。
她低头在哭，陆孝君抽了张纸巾想要给她递过去，秦以舒这时横空出现。
“我来我来。”
说着她把一盒纸巾都塞到娟娟怀里，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陆孝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你事，你先出去。”
秦以舒撅着嘴，瞪了陆孝君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开步子，刚走两步，娟娟拉住了她。
她红着脸说：“陆律师，我想跟她说。”
她一大早就来了，来了就哭，陆孝君问她半天，她除了哭就什么都不说。
考虑到当事人的需求，陆孝君也只能起身，临走前附在秦以舒耳边提醒了一句：“别吓到她。”
秦以舒白了他一眼，她有那么吓人吗？
她自诩，平时确实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了一些，但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挺知书达理的。
拉来一把椅子，秦以舒在娟娟旁边坐下，温柔地问：“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了。”
娟娟掩面痛哭，“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做了一桌子菜，买了新的睡衣，为了我们的纪念日，我还把孩子放到我妈家里。结果......”
她的情绪突然难以自抑，秦以舒轻轻扶着她的背，除了安慰的话说不出任何有用的。
许久，娟娟才调整好，边哭边说：“他骂我下贱，说我满脑子只想着那些事，让我不要碰他，他看见我就恶心。呜呜呜......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呜呜呜，我真的很期待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秦以舒听懂了，却有些不知道从哪开始安慰起。
但是不爱可以，但不能伤害。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她问娟娟。
娟娟说：“我想离婚，我昨天跟他吵架也说了，我要离婚。但是他说离婚可以，女儿必须要归他，而且他还要让我净身出户......”
秦以舒差点坐不住，扬声又确认了一遍：“他还敢让你净身出户？！”
娟娟：“有没有钱无所谓，我的女儿不能给他......我不能想象如果他带女儿的话，孩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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