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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一拳，近的可以数清对方的睫毛。
她没用力，而是带着狭促的笑意说：“学长，现在就喜欢我吧？”
靳以南抿了一下干巴巴的唇，喉结微动。
以他的力量，他可以挣开，以他的身手，他可以反手将方思雨双手双脚都捆住，以他的性格，他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动。
但他还是由着方思雨了。
“闭眼。”方思雨的视线从他的眼睛，一点一点落到他的薄唇。
靳以南想开口说话，嘴唇刚张开，还没发出声音，方思雨已经将自己的唇瓣递上了。
想象中的美好，柔软，让靳以南全身紧绷，手足无措。
但很快他就适应了，潜意识里觉得，男人在这方面，不应该让一个女孩子主动。
尤其是方思雨这种，吻技十分生涩的，更不能让她放下尊严主动求爱。
“方思雨。”他稍稍后撤，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皆能看清彼此眼底已被勾起的欲念，方思雨的唇瓣湿润，表情有些意犹未尽。
她点点头，在靳以南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翻身跨坐到了靳以南腿上。
小小的驾驶位，容纳了两个人，前胸贴着前胸，方思雨裸露的长腿紧紧贴着靳以南的胯。
他是个男人，有本能反应的男人，靳以南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活了二十多年，他这是第一次让一个女人近他的身。
“学长。”她居高临下，指尖从他的眉心，抚至他的唇下，“喜欢我吗？”
她又问了一遍。
“嗯。”靳以南喉结微动，脑海里冲动和理智就在一念之间。
方思雨轻轻捧着他的脸，低下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体验感比刚才要好，因为靳以南有回应，他动作很轻，怕吓到方思雨，也怕太过放肆最后失控。
几分钟后，方思雨紧紧抱着他，窗外灰蒙蒙的天，温度只有十度的清晨到来。
外面冷风横行，车里两个人彼此取暖。
方思雨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学长，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上头。”
气氛到这了，她也情不自禁。
靳以南面色无异，嗓音沙哑，“没事。”
方思雨情绪不佳地问：“要是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会。”靳以南不否认。
方思雨：“那你会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
方思雨：“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辜负你了呢？”
靳以南沉默了五秒有余，随即说：“我自己做的选择，不后悔。”
方思雨算是他初恋，不管未来结果怎么样，他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学长，虽然我说过无数遍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靳以南的手无处安放，尽量自然绅士的环着她的细腰。
“是吗？”他心不在焉地，心里有些小得意。
方思雨明显很喜欢他，滔滔不绝说了很多高中时候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关于靳以南的事迹。
“你有一次打篮球，别人把你撞倒了，你右边胳膊在地上蹭破好大一块皮，那时候你朋友都快跟别人打起来了，你站在两拨人中间，若无其事地拍拍土，说了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还有一次，有两个女生在操场上打起来了，你当时正在附近，第一个上前拉架，还被其中一个女生误伤，指甲划掉了你一块肉。人家后来给你道歉，你还劝人家以后有话好好说。”
说到这儿，她看了眼靳以南眼角至眉心的位置，的确有道小疤，一个小小的坑。
她心疼地亲了亲，好笑地说：“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让人有安全感呢。”
靳以南被夸得无地自容，但很多事情，他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方思雨还能一一细数。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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