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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将自己的可汗之戒藏在如此隐秘的地方。
怪不得先生之前没有找到。
谁能够想到竟然会放在这个地方。
李元华并没有声张，只是默默的将可汗之戒收了起来。
“还真就只是一些衣物，这假方谦还真是够谨慎的，将李二的身份信息全都销毁了。”
将这一包衣物交还给狄仁杰，李元华有些无语地说道。
“是啊，李二的身份再一次成为了一个谜团。”
狄仁杰也是叹了一口气。
“好了先生，不说这些了，反正李二的身份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只不过时间稍微延长了一点而已。”
“大人，小华，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李二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元芳在一旁听的是越听越迷糊，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大哥，这是一个秘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李元华朝着自己的大哥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此时虎敬晖的心中沉重到了极点。
刚刚李元华的这一番话，他非常肯定，李二绝对没有死，而且就隐藏在了这大都督府之中。
“大人，五城兵马司那边还有几个叛逆需要审讯一下，我就先走了。”
虎敬晖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大都督府。
他需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既然李二没有死，那么他身边的保护力量一定会比之前的更加的严密。
所以他需要制定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大人，小华，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李二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李元芳之前就想问这个问题，
可是当时被李元华用眼神制止了。
“元芳事情是这样的……”
狄仁杰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听完狄仁杰的这一番话，李元芳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一会儿事啊。
“这么说来，虎兄确定每个是卧底了？”
李元芳也是叹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是不想对虎敬晖出手。
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这家伙还是挺对自己胃口的。
“大哥，其实虎兄还有另一个身份。”
“另一个身份？是什么？”
看着自己弟弟那神秘兮兮的样子，李元芳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了起来。
“蝮蛇！”
“蝮蛇？”
李元芳先是一愣，然后脸上的表情猛然一变。
“小华，你不会是搞错了吧？他是蝮蛇？这怎么可能？”
李元芳有些不敢想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虎敬晖是蝮蛇，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本来虎敬晖作为皇帝的千牛卫中郎将是卧底就是已经够刺激的了。
现在告诉他，他竟然是蝮蛇，简直震碎了他的三观。
“没错，他就是蝮蛇。”
李元华十分肯定地说道，同时，狄仁杰也默认了此事。
入夜之后，整个大都督府显得格外的寂静。
尤其是后院，就连一支巡逻的卫队都没有。
寂静得令人感到害怕。
时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午夜。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凄冷的月光之下划过。
落在了大都督府的后院。
根据白天他所了解到的消息，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一座不起眼的房子门前。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进去。
他感觉有些奇怪。
太安静了，安静到令人感到害怕。
他下意识地意味着是一个陷阱。
可是周围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不是情况所逼，他会立刻离开。
可是李二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快醒过来了，一旦他苏醒，那么他们所计划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犹豫再三之后，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要是把握不住的话，想要再找机会除掉李二，那就是痴人说梦。
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可是一个身影却在耳边出现。
“你还是来了。”
语气中透露着失望，但是却让他汗毛直竖。
没有任何考虑，转身就准备逃离。
可是在转身的一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摔倒在了地板之上。
与此同时，房间灯光大亮。
“敬晖，你还是来了。”
看着地上口吐鲜血的黑袍人，狄仁杰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打算负隅顽抗的虎敬晖，在听到狄仁杰叫出自己的名字之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大人，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虎敬晖有些不理解，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明明自己隐藏得那么好。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过你，作为皇帝亲卫，正四品的千牛卫中郎将。”
“你可以说是最值得信赖的一个人。”
“可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这样对得起皇帝的信任吗？”
虎敬晖自嘲的一笑。
“皇帝的信任，大人，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恨不得，饮其血，食其骨。”
听到这话，狄仁杰也是一愣。
虎敬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对皇帝有如此大的怨恨。
“为什么？”
“大人，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你不是姓虎吗？”
“不，我不姓虎，我姓蝮！”
“蝮？”
听到这个姓，狄仁杰一时间有些疑惑，不过随后他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虎敬晖。
“你是王皇后的后辈？”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虎敬晖会对皇帝如此的怨恨，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这一刻，狄仁杰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尽管王家的下场，是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但皇帝做的确实太绝了。
“我是皇后的侄子，四十五年前，武则天构陷皇后，王姓一族，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尽皆诛灭。”
“我爹和叔叔皆被车裂而死，当时我刚刚满月，武则天便以蝮为姓将我和我的家人发配到了岭南。”
“我十岁时，姑姑姐姐死于瘟疫，从那时起我就一个人在世上漂流。”
“后来突厥犯边，朝廷征兵，我便改蝮为虎，参军入伍。”
“因我作战勇猛，屡立战功，积功升至检校豹韬卫将军，后武则天南苑阅兵，称我勇武过人。”
“将我擢升至千牛卫中郎将。”
“原来是这样。”
听完这一番话，狄仁杰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元芳，把他扶起来吧。”
在李元芳的搀扶之下，虎敬晖靠着柱子站了起来。
“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蝮蛇的。”
这个问题虎敬晖依旧没有想明白。
“你还记得大柳树村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吗？”
“其实在你离开之后，元华就将我叫醒了。”
说到这儿，虎敬晖就明白了。
自己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全都在狄仁杰的眼皮子底下。
可笑的是自己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他自己。
不过他想不通，他当时可是给每一个人都下了药的，为什么李元华没有中招。
“元华，当时你们都喝了那碗粥，为什么你没有中招？”
看着李元华的眼睛，虎敬晖等待着他的回答。
“虎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你。”
听到这话，虎敬晖心中一惊。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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