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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至少需要2个小时。”
“加快速度,不然我们很容易被困在这里。”
“sir,我们正以2节的速度向岛屿漂移。”
“控制好舵,只要不继续下沉就好。现在军士长、大副和我轮流值班?望海面。其他人减少不必要的活动。”
“aye,sir。”
暴风雨号是一艘英国t级潜艇,主装备有一门四寸甲板炮,10具533mm发射管,最大潜深95米。在地中海执行任务期间被意大利海军炮舰击伤,来到印度洋后旧伤一直未愈。
此刻因轮机故障保持在潜望镜深度,暴风雨号不具备通气管充电功能,艇长菲尔德上尉从潜望镜看到宜安舰远远驶来,第一反应当然是要规避,但因为动力问题无法下潜。
“发现不明大型战舰一艘,主电机关闭,声呐保持警惕。全舰拉起一级战斗警报。”菲尔德算着宜安舰的航线似乎要从自己头上驶过暗道不妙,以经验判断单艘战舰若非发现自己基本不会以高航速径直驶来,可漆黑一片的大海上怎么会发现以潜望镜状态2节航速的潜艇。
“艇尾鱼雷准备,两发。目标方位031,偏置角10度。。。。。。”
“鱼雷1号2号装填完毕。”
“听我命令。”菲尔德上尉把眼睛凑上目镜,仔细观察着越来越近的立体状舰桥。
整个潜艇的官兵都屏住呼吸,静的几乎只有海洋噪音,突然传来主动声呐敲打的声音,声呐军士长立刻面如土色。菲尔德上尉更是直叫不可能,但敌舰绝对是先发现了自己才会来敲打自己。
宜安舰上,324反潜鱼雷已经锁定对方,操作员的手就放在按键上只等一个命令。
“舰长,已接近至不明潜艇3海里处。为安全起见,我方应保持距离。”声呐军士长卢伯英盯着荧屏做出提醒,生怕对方突然放出鱼雷。
“转向,保持3海里接触距离。向它用明码发出信号,摆明身份,要求立即上浮,否则我方将进行攻击。”雷柏胜也捏了一把汗,如果是日本潜艇只怕早已放出鱼雷,为了防止误伤友军,他才冒险接近。
舷侧的干扰火箭系统已经更换了弹种,将配合反潜火箭一起拦截鱼雷。
信号兵扭转灯头,对着潜望镜方向以明码发出指令,连续两遍后。对方有了反应,声呐中听到主机启动水柜排水的声音,潜艇开始慢慢上浮。宜安舰依然不敢大意,保持高速绕着潜艇航行。
很快黑漆漆湿淋淋的潜艇指挥围壳露出了海面,舱门旁还顶着一只受惊吓的龙虾。随后几名水手在军士长带领下钻出舱,军士长举起便携式信号灯瞄准宜安舰,手指有节奏的发出敌我识别信号作答,迅速表明了身份。同时身后的水兵也展开一面足够大的英国国旗。
宜安舰cic内的闭路电视上出现了胡子拉碴的英国水兵,那种欧洲人形象很明显与日军区分开。
副舰长刘维翔翻开日志检索一番后报告:“确认暴风雨号潜艇在周边海域活动。”
雷舰长遂命令值更官:“解除一级警报,改为二级。降低航速,靠近对方至一链距离。”
舰桥上得到命令,车钟、舵手们操作起来,战舰缓缓减下速度,绕圈靠近暴风雨号,不多时便在暴风雨号舷侧200米左右停下来。
“舰长,暴风雨号发来信号,他们发生机械故障,艇长希望能拜访我舰,并寻求帮助。”等潜艇报出一长串信号后,信号兵随即向cic报告。
“允许艇长拜访我舰。让后勤准备些食品,作礼节性赠送。”雷柏胜说完站起来,他需要去换身衣服来招待来访的客人。
在英国海军那里,宜安舰的地位已经发生了改变,无论是吨位还是能力,盟军认为宜安舰都不算是护卫舰,最后综合各方意见宜安舰变更为驱逐舰领舰,意味着可以带领周边数艘驱逐舰组成编队执行任务。而雷舰长是中校军衔,比这年代驱逐舰和潜艇指挥官高了两级,所以周边盟军低级别舰船都会礼遇三分。
按照传统习惯,潜艇上补给不便,生活条件艰苦,水面舰艇都会给与些食品来帮助其改善,故而在潜艇准备橡皮筏的时候,高效的宜安舰已经放下快艇,搭载着食品和三名士兵驶向暴风雨号。
当然为了安全,舰首的红外摄像机一直在监控,主炮虽然纹丝不动,舷侧副炮和干扰弹发射器里面的反蛙人深弹却时刻待发。快艇由一名士官驾驶,装着两箱新加坡啤酒,两筐冷冻蔬菜及水果罐头,这是潜艇上最受欢迎的食品。宜安舰完善的冷冻保鲜柜让一周前的蔬果依然能保持新鲜。
当菲尔德几乎要下令发射鱼雷的时候,辨读出了明码信号,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样的经过军士长凑在潜望镜前大眼瞪小眼后,确认这是通告中描述的“具有超时代色彩与后机械风格的全新设计战舰。”
踏上宜安舰的甲板,一名上尉军官露出友好而自信的微笑介绍自己:“欢迎来到宜安舰,我是通讯部门长常楠青,请随我来会客室,舰长在等你。”
互相敬礼后,菲尔德跟随他进入灯光明亮的通道,直到进入会客室他脸上的震惊还没有消散,雷柏胜等人已是见怪不怪,接受了恢复过来的菲尔德敬礼。
两人聊过几句后,雷柏胜明白了暴风雨号悬停的原因,当即表示愿意提供设备帮助暴风雨号排除故障,菲尔德上尉当然求之不得。喝完一杯茶后,即使宜安舰再舒适,本艇的安全依然是头等大事,菲尔德上尉表达谢意后便要回到艇上带领部下修理受损部件。
雷柏胜也欣赏他的敬业精神,指示副机电长吕建彬随菲尔德上尉一起返回暴风雨号。作为高度机密的潜艇一般不会允许外人进入核心区,此次情况特殊,哪怕帮不了忙,能提供相关维修设备菲尔德都是极为感激的。
快艇载着他们完成了往返,吕建彬钻进气味相当给力的潜艇轮机舱,成为第一个到访英国潜艇的中国人。众人纷纷闪开,想知道中国人如何施展妙手,那些英国人并非要看他的笑话,只是苦于缺乏设备。实际上,吕建彬检查几番后,就找到这个老古董的问题所在。用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手台呼叫宜安舰送来工具和设备,在闪闪的电焊火花中,故障一点点被排除,吕建彬帮助英方军官半小时内重新启动了主柴油机,一串串指针恢复了悦动,电池组开始获得源源不断的补充。
“你真是无比优秀。”英国轮机长说着主动伸出右手,两只满是油污的大手握在一起,吕建彬以精湛的技艺折服了英军官兵。
菲尔德上尉接着握手对他诚挚的说:“感谢你和你舰在危急时刻出现在这片海,一定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战舰。这是我们全体官兵送给你的荣誉帽子,随时欢迎到访暴风雨号。”
吕建彬擦擦手接过帽子,微笑着道谢后说:“我们也随时欢迎你们来宜安舰喝茶,现在暴风雨号恢复了作战能力,舰长雷柏胜中校还希望同你一起进行战术磋商,因为有一支大型舰队正在进攻的路上,不知道菲尔德上尉有没有兴趣。”
菲尔德不顾疲倦,当即来了精神:“哈哈,当然了,我时刻保持攻击的兴趣,即便是在梦中。”
10分钟后,菲尔德艇长和军士长再次登上宜安舰,不过这次去的不再是会客室,而是舰桥后的战斗室,这里包括了通信、观测、航海、标图等多种功能,是cic之外的另一指挥部门。cic无法开放的情况下,选择这里也成为必须。
在菲尔德上尉看来,这里已经相当于重巡级别的职能部门了,只是人员显得精简。不用客套,雷舰长明白的表示希望暴风雨号配合攻击,并会提供战术引导,提供海情和空情,如需请示可以帮他联系舰队或者新加坡。官大一级压死人,宜安舰的地位也决定了暴风雨号会受其管辖,再说旗舰还是中方的武城舰,菲尔德上尉当即表示同意,只是要给皇家海军做好报备。
雷柏胜让部下将目前的最新情报给菲尔德一一罗列,菲尔德也在被允许的范围内提供了本艇参数和所能承担的任务,这样双方制定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来应对日军舰队的入侵,对于宜安舰而言,无异于多了一支奇兵,日军的反潜能力并不强,这一带水文情况更为复杂,有宜安舰助力暴风雨号也如同在夜间获得了灯塔。
等商量好战术,菲尔德上尉信心十足的回到艇上,同时还有一大包速溶咖啡,他马上分发了下去,准备让部下们提提神准备击沉日军主力舰。
暴风雨号充好电后划破碧蓝,驶离宜安舰的视野,雷舰长等人休息几个小时后,天色微明,甲板上泛着蓝色的幽光,顶板雷达开始在转动中接受第一缕霞光。
就在交接班之前,防空警报大作,顶板雷达显示屏上出现一片片密集的斑点。
雷柏胜被警报叫醒,他本是和衣而睡,听到日机来袭的消息并不意外,政委已经按照程序将战情共享给旗舰,相信其他友舰都已经都到告警。
“敌机呈两批,共62架次来袭,根据已有数据判断,共有舰载战斗机12架,鱼雷机18架,俯冲轰炸机32架。方位127,空速280公里,飞行高度2100米,且正在爬升,距离我方310公里。。。。”雷达士官将战情清晰的反馈在系统中,确保舰长在“宝座”上一览无余。
经过短暂的会商,雷柏胜与指挥层都希望先与敌机接上火,他认为本舰弹药富余可以帮舰队分担压力。
“旗舰,我方请求中途拦截敌机群。”雷柏胜眨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给武城舰发出一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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