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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还残存着不少血迹。
何雨村将秦建丢到地上：“去，自己找。”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建恰好就脸朝下摔到了那滩血上。
“啊！”
摸了把脸，发现手上全是血，秦建吓得脸都白了，登时就想跑。
“跑哪儿去呢，你裤衩还在前面呢。”
何雨村逮住想要逃跑的秦建，威胁道。
“村哥，啊不，村爷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啊，咱们现在去找那姑娘，你给人当面道歉，看看人家那姑娘的反应，看是把你送厂里保卫科关着呢，还是把你送街道办呢。”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去。”
秦建这会儿哪还记得自己要抓何雨村的事。
“不去啊，也行，我问你，这厂里到底是为什么丢了东西？”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我这，就只是打打杂，哪能清楚这种事情。”
在工厂保卫科打杂？
说出去谁信啊。
“不说是吧，行，那咱们现在就去找那姑娘，咱们……”
秦建打断何雨村的话：“别，别去，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秦建暗暗和何雨村隔开距离。
“其实，这事情跟你堂哥有关系。他之前惹恼了李副厂长，这会儿李副厂长是在拿你开刀。”
何雨村半信半疑。
“你别不信，我知道的可就这么多了啊，再多了可就没有了啊。”
秦建一边偷偷打量着何雨村的神色，一边又往后退了几步。
“哎呦！你怎么又踢人呢。还讲不讲理了啊。”
下一秒，秦建就被何雨村给一脚踹到了墙上。
“讲理，你听说过爷爷教训孙子还用讲理的吗。”
何雨村说着，又伸手给秦建脸上来了几拳。
“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秦建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还挺老实的何雨村，打起人来全是使蛮劲，赶紧捂着头不停地求饶。
“孙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要是说出去了，知道有什么后果吧！滚！”
何雨村停下拳头，又踹了一脚。
秦建赶紧拼命点头，逃也似地跑了。
估计，以后也不敢轻易再来招惹何雨村了吧。
由于自己现在是厂里的嫌疑对象，何雨村这几天暂时没有回四合院，而是住在发小李雪兰给他帮忙找的房子里。
“你放心，上次你送来的那女人没事，只是腿上被锉刀给刺了一下，没有伤到其他部位。”
屋内，李雪兰斜靠在何雨村对面的木椅上，手里端着茶杯。
“锉刀？”
何雨村抿了口手里的茶，抬头看向屋外。
院子里有一株腊梅，开得正好，火红色的花朵一堆一堆地嵌在枝干上。
“是啊，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那一刀扎得可真狠，要不是这女人命大，估计这会儿躺在病床上的就不是她了。”
李雪兰默默感叹。
“人没事就好。对了，上次让你查的那事儿怎么样了？”
收回视线，何雨村问道。
“我问过张叔了，张叔说他最近没听说过有哪个工厂丢了重要文件。这就奇怪了，你们厂丢的那重要文件，到底是真是假？”
李雪兰放下茶杯，一脸疑惑。
“是真是假又有谁会去在意呢，大家不都听上级领导办事，领导说句对，你敢说句错吗？”
何雨村低头，呼了呼茶水的热气。
“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啥事都不做？”
何雨村往下压了压手，示意李雪兰先冷静下来。
“等着瞧，大哥教你一招。”
哼，爱使阴招是吧，那就直接会一会这群豺狼虎豹！
天气阴沉沉的，寒风夹着小雪花。
大街上，行人都裹紧了自己的衣物，哆嗦着跑回家。
四合院外，秦建站在一处墙角下，哆嗦着身子，眼睛还时不时四处张望。
“傻柱！”
何雨柱手背在身后，提着个饭盒，哼着小曲，一摇一晃地走着。
“傻柱！傻柱！”
秦建看见何雨柱，着急地挥手。
“停停停，嚷嚷什么！傻柱能是特么你小子叫的。”
何雨柱抬腿就给了秦建一脚。
可怜的秦建就这样短短一天之内被人踹了，第四脚。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秦建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
“你谁啊？”
男人起身后，何雨柱看着面前这个脸肿得像猪的人，哈哈大笑。
“我是秦建啊。”
听到“秦建”二字，何雨柱停下笑，眯着眼仔细端详。
啧，这都看不出个人样来了。
谁下手打的，也忒狠了。
“能出啥事儿，瞧你吓得这怂样，没出息。”
何雨柱偏头朝地上啐了一口。
“我今早上碰到何雨村了！”
秦建看了看周围，靠过去在何雨柱耳边悄声说着。
“何雨村？这小子还敢在厂里出现。”
何雨柱这时候也变了神色。
“可不是吗，我今儿一大早就在食堂瞧着他了。当时就想把他抓了送保卫科去，结果被他小子给逃了。”
说完，秦建疼得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
“你这是，被他打了？”
站在何雨柱面前的秦建这会儿鼻青脸肿的，估计连他妈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儿子了。
“嘿，别提了，那小子使诈，逃了。”秦建恨恨地说着，“傻柱，你说咱俩那事儿？”
何雨柱将秦建朝院里拉去。
“走，进去说。”
三大爷正在院里擦着他那宝贝自行车，抬头看见何雨柱抓着个鼻青脸肿的人。
“傻柱，你这是打人了？”
“没，没有，我自己摔的。”秦建赶紧解释。
“三大爷，你啊，还是好好擦你那宝贝自行车吧。”何雨柱没有停留，丢下一句话，拉着秦建继续往前走。
看着两人拉扯的背影，三大爷眯起眼：“这两人，准没干啥好事。”
“哎呦，你别拽了。”
秦建扭动着身子，打算从何雨柱手下挣脱出来。
何雨柱将人带进屋，关上房门。
“不能再等了，你今晚就想办法带几个人去把何雨村给抓了。这事儿，得赶紧给它定下来。”
秦建想起早上何雨村的模样，弱弱地开口：“这小子能承认吗？”
“不承认你特么不会自己想办法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自己去收拾！要不是你姐求我，谁爱搭理你。”
何雨村朝秦建脑袋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可怜的秦建就这样挨了今天的第二个巴掌。
“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看着秦建，何雨村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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