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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争吵声，全院都听到了。
“傻柱！秦建当初可是跟着你进厂里工作的，现在他人在哪儿？你说说！早知道会这样，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你。”贾张氏半坐在地上，死命拽着何雨柱的衣袖。
这贾张氏也真是脸皮够厚的，秦建的工作也是何雨柱当时费心费力周旋以后得来的，结果何雨柱到头来连半句感谢的话都没讨到。这会子秦建出事倒全成了何雨柱的不是了。
秦淮茹眼里噙着泪水，带着哭腔，和贾张氏一唱一和：“柱子，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怪就怪在秦建平时做事不谨慎，着了别人的道。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你别哭了，这事儿是李副厂长亲口下的命令，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何雨柱现在只是个工厂食堂里的厨子，又可以凭借什么力量来和李副厂长斗呢？
贾张氏一听，身子往下一送，直接躺在地上，手里拽着何雨柱，开始了她的老套路：“东旭啊东旭，你快看看，你走了以后，我们家是处处受人欺负啊！他们都不是好人啊，他们欺负我们老贾家没人啊！”
之前因为贾张氏设灵堂的事，何雨柱就已经憋着口气，这会儿贾张氏又开始哭诉自己那个死了的儿子。
火上浇油。
何雨柱原本心里憋着的火被一下子彻底点燃了。
“够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去！这事儿，跟我何雨柱没半点关系！”
掰开贾张氏的手，何雨柱丢下话就走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还在继续哭哭啼啼地闹着。
表面上，秦淮茹和贾张氏是因为秦建的事儿而迁怒于何雨柱。实际上，她们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秦建出了事，棒梗他们几个孩子可能都要跟着受到一定牵连。
利益至上。
这就是人性。
临近过年，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上空飘扬着“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红色横条幅。
虽然出了秦建那么一档子事儿，但依旧不影响四合院一片喜气洋洋准备过春节的气氛。
“他三大爷，字儿写得是真好啊，越看越受看。”
院门口，一大爷和三大爷正在往门上贴写好的春联。
春联的内容当然是“教书匠”三大爷写的。
“字如其人，文如其人。按过去的话说，不见人只见字，便知其人八分。”
三大爷满意地看着贴好的春联，洋洋得意，连说的话都是文绉绉的。
一大爷也没再多说什么。
街角，许大茂戴着一双白手套，一脸笑意地推着他那载满山货的自行车。
自行车后座和龙头上都捆着东西，显摆着车主人的收获。
走到院门口，许大茂特意停下向门口两位大爷问好：“三大爷，一大爷。”
“大茂，你现在日子够忙的啊。”三大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挂在许大茂自行车上的山货。
许大茂这小子这么多好东西，那不得想办法算计一点吗。
“天天上乡下给人放电影去。”
给人放电影就算了，还特意加上了“天天”二字，许大茂的意图不言而喻了。
“天天有收获你。”
三大爷咧着嘴不住地夸赞，眼神就没离开过许大茂自行车上那堆山货。
“瞧您这话说的。”许大茂一下就明白了三大爷的意思，伸手从车龙头挂着的包里取出两串蘑菇，一串递给三大爷，一串递给一大爷，“一点山货，三大爷，一大爷。”
三大爷一边嘴上说着“不用”，一边又赶忙伸手接下：“我就不客气了。野生小蘑菇，有嚼头。”
一大爷摆摆手，拒绝了许大茂递过来的东西：“得得得，我就不要了。”
“瞧您说的，那我就先进去了。”许大茂提起自行车往院里走，三大爷赶紧用手帮忙扶着。
三大爷是中学教员，一家子的人都指着他那稍显微薄的工资过日子，所以平日里都是精打细算。碰上像许大茂这样的，他立马就凑上去算计，能薅一点羊毛就薅一点。
看着许大茂和那堆山货的背影，三大爷将头凑向一大爷，啧啧感叹：“这许大茂天天往家里倒腾东西，我说，在你们厂里当一个放映员，肥缺啊。”
“他三大爷，进去吧。我那儿还有几张红纸，看看谁家没写呢。再麻烦您给写一对儿。”
一大爷没有接话，而是让三大爷继续写春联。
作为厂里的八级钳工，一大爷每月工资九十九块，三大爷跟他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一大爷对许大茂的山货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举手之劳，来点儿润笔就行。”
捧着刚刚从许大茂那儿薅来的蘑菇，三大爷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三大爷可不是个不爱显摆的人，不然怎么会经常在人来人往的院子里擦他那宝贝自行车呢。
在那个年代，有自行车还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可是三大爷的家里人用这辆自行车的时候，都需要经过三大爷的同意。就只差没有骑一次给一次钱了。
要是有了这个想法，共享单车雏形可不早就出来了。
“呦，大茂同志，你这物资挺丰富的啊。”
何雨村正好碰上了往后院走的许大茂。
许大茂摆出张臭脸，冷哼一声：“怎么？你眼馋了，眼馋了也没你的份儿，走开。”
说完，推着车想将何雨村挤到一边。
何雨村轻巧地闪身，许大茂一下没了着力点，“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那带着成堆山货的自行车正好就压在了他身上。
“哎呦！何雨村，你还不快扶我起来。”
“再见了您嘞。”
何雨村乐呵呵地走了，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哼，这许大茂有点狂啊，等着，等我收拾完傻柱，看我怎么教你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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