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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粮食减产，厂里将每个人的定量都减少了。就连轧钢厂墙上的标语都被换成了鲜红的几个大字——“不吃肉，不吃蛋，吃粮不超定量。”
一夜之间，四九城里的的各个鸽子市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城里曾经货架上摆放着的各种蔬菜和鸡鸭鱼肉等琳琅满目的商品都瞬间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整个四九城，此刻就像被乌云笼罩着一般，阴气沉沉。
风雨欲来的前奏。
最爱算计的三大爷感知到情况不对，给全家重新安排了一次定量，每顿饭都省下来一点，未雨绸缪，以便应对不时之需。
一大爷和二大爷倒是看起来不怎么担心，因为两家都还有不少积蓄，何况一大爷和二大爷本身工资也比较高，减少定量这种事情暂时还难不倒他们，大不了拿钱去换票。
对于四合院的人来说，这次的突然突发情况给各家都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但是比起除了四九城以外的其他地方，还是要轻松得多。
何雨村晚饭依然是白面馒头搭配两道小菜。
不管何年何月，厨子都是饿不着的，这是一个真理。
吃过晚饭以后，何雨村打开留声机，在众人焦灼的心境下，放出斗志昂扬的《命运交响曲》。
是的，这就是命运啊！
经过上次的婚宴，杨厂长对何雨村更加重视，他最近有意提拔何雨村为厂里的食堂主任。
……
等到棒梗几个孩子和贾张氏睡熟以后，秦淮茹偷偷起床。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灶台，扒开一块碎砖，从墙里取出一个面上盖着不少灰尘的蓝色小布包。
打开布包，几叠钱出现在眼前，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地诱人。
秦淮茹仔细地将钱给数了一遍，足足有三百多块。
这些钱一小部分是贾家以前的积蓄，一小部分是贾东旭的抚恤金，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秦淮茹这些年从傻柱以及其他男人那儿抠出来的。
贾东旭的抚恤金一大部分都被贾张氏握在手里。
看着钱，再联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受过的委屈，秦淮茹心里百感交集。
不管多么困难，贾张氏始终不愿意将她手里的钱拿出来一分一毫。
如果贾张氏愿意拿出一点钱，说不准秦淮茹这些年也没必要总是去做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秦淮茹越想越恨。
这么多年过去了，贾张氏也该拿出一点东西来了。
……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人们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新的一天忙碌的生活。
为了节省开销，大部分人家都选择早饭简单吃一顿，等到了中午再去食堂好好填一填肚子。
贾张氏和棒梗仨孩子在呼呼大睡，秦淮茹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
正在她啃窝窝头的时候，一大爷探头探脑地来到秦淮茹家，敲了敲门。
秦淮茹打开门，发现是一大爷，脸上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的表情。
自从小槐花被一大爷和一大妈认作干孙女之后，一大爷就时不时地来给秦淮茹送点东西。
之前还是挑晚上人少的时候，后来干脆想什么时间来就什么时间来。
院里的人只当是一大爷和一大妈疼爱自己的干孙女小槐花，也没有想到其它地方去。
“一大爷，有什么事吗？”秦淮茹问道。
一大爷笑得眯起眼睛，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秦淮茹，说道：“这里有几斤白面，你拿去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
秦淮茹摇了摇头，这些天一大爷拿来了太多东西，再收下去免不得要被人说闲话。‘
她现在和傻柱还没有正式办结婚证明，仍旧是一个寡妇的身份。
听到秦淮茹的拒绝，一大爷愣了一下，他也不好将东西强行塞到秦淮茹手里。
一大爷尴尬地点了点头，抱着白面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拒绝了一大爷，秦淮茹感觉自己松了一大口气。
倒不是因为注重颜面，而是因为秦淮茹不想失去傻柱这个冤大头。
这些天一大爷来的时候，傻柱老是探头看向秦淮茹这边。
秦淮茹看一大爷走远了，转身进屋里拿出一盘花生去了傻柱家。
傻柱还在床上赖着不想起床，自从有了秦淮茹操持家务，傻柱人就变得越来越颓废了。
这几天没有秦淮茹给他收拾房间，整个屋子都有一股臭味儿。
秦淮茹推开傻柱屋子的门，被屋里的味儿直接熏到了，她感觉自己刚吃的窝窝头都快要吐出来了。
味道渐渐散去。
秦淮茹进屋，关上房门，端着花生米朝床上的傻柱走去。
“柱子，快醒醒，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傻柱早早就闻到了花生米的香味，听到秦淮茹柔声细语地叫自己，这才起身。
“哎呦，这不是秦淮茹吗。今天怎么想起给我带花生米来了？”
秦淮茹听着傻柱的抱怨，也没恼，只是笑了笑，将花生米交到傻柱手里，然后帮傻柱收拾起屋子。
天气已经比较暖和了，人们身上的衣裳渐渐单薄起来。
傻柱咬着嘎嘣脆的花生米，看着秦淮茹活动时身体曲线的变化，觉得心下越发躁动起来。
“好淮茹，过来帮我把床给收拾一下吧。”
傻柱拍了拍床。
秦淮茹怎么会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她装出因收拾东西身上发汗的样子，故意将外套脱在了凳子上。
没了外套，女人的曲线更加明显，一览无余。
傻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将手里端着的花生米直接放到了一边的柜子上。
他最爱的花生米现在已经不香了。
因为有更香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少时，傻柱屋里传出些奇怪的声响。
一阵忙碌，傻柱抱着秦淮茹，一脸满足。
秦淮茹喘着气，向身后抱着自己的傻柱询问厂里最近减少定量的事情。
傻柱想了想，告诉秦淮茹最近不要在厂里乱说话，注意言行。
秦淮茹虽然心里依旧充满疑惑，但听完傻柱的话后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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