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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你阿爷不让徐志来审理此案了吗？他是司马杰的门生，他就得避嫌，他查出来的清白，不足以令天下人信服。楚王查，更公平，他是皇子，他与司马家也毫无关系，他不会偏私。”
魏舒心里冰凉。
楚王公平？
他要是公平，司马杰就不会出这些事情。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司马宇的事情与楚王有关，但那个刘御史与他的关系可是显眼得很。
魏舒问起另外一件事：“阿娘，那个柳昭容的事情，怎么样了？”
公孙羽给竹雁一个眼神，她出去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公孙羽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应该是巡逻的侍卫，不过很难确定具体的哪个人。”
后宫不像前殿正殿有专门的侍卫站岗，只有不断变动巡逻的侍卫，起初就是为了保护后宫妃嫔的安全，又不想让妃嫔产生不该有的念头，于是侍卫都是三班倒。
按常理，一个侍卫平均一个月巡逻一次后宫。
频率低，就很难守株待兔。
只能暗中观察。
公孙羽继续说道：“她宫里的宫女不像是听从她的，特别是那个近身伺候的宫女，有时候柳媚儿都听她的。”
魏舒好奇道：“阿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公孙羽笑道：“什么地方都不是铜墙铁壁，有时候只是要花多一点时间而已。”
魏舒看她的神情，知道已经安插进去人了。
现在就是等他们相会的时机，若是当场抓住是最好的，若是不能，知道具体是哪个人也能再制造机会。
这下魏舒放心多了。
她又多番嘱咐公孙羽不要吃血燕，不要闻夜来香。
公孙羽都笑着答应了。
等她走后，公孙羽让竹雁把血燕拿出来，问道：“有人选了吗？”
竹雁：“有了。”
公孙羽：“记得把功效和方法说清楚，若争气，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不尽。”
竹雁：“是。”
竹雁把血燕换到另一个盒子，拿了出去。
*
魏舒从未央宫出来后，就直接去了东宫。
外面的宫女看见她就直接迎了上去，“见过嘉和公主，楚王妃来了。”
魏舒脚步一顿，凌月月来做什么，不会和魏晏和一样蠢吧。
进去的时候还碰到一个身穿甲胄的男人。
魏舒问道：“这是谁？”
小宫女说道：“就是东宫的侍卫头领。今日他过来给请示什么事吧，不过太子不在。”
魏舒疑惑，“不在？不在他还进去了？”
小宫女摇摇头：“这……婢子就不知道了。”
到了寝殿，魏舒看到了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凌月月。
凌月月正在说什么笑话，司马灵也笑出声来。
凌月月看到她来也站起身，微微点头，就当是见礼了。
她也算是魏舒的嫂子，魏舒没管她，自然地坐下，问起司马灵的胎儿。
司马灵笑道：“文医官今日来了，说胎像很稳呢。月月为了我安胎还送来这么名贵的燕窝，而且，文医官也看过之这燕窝，说我可以吃，月月真是有心了。”
魏舒随着司马灵的目光看过去，是白燕。
看上去比一般的白燕品质好许多。
上面的燕子毛都已经挑干净了。
魏舒笑道：“文医官看过？”
司马灵解释道：“她来的时候文医官正在替我把脉，她便让医官看了下。”
这不就是想让司马灵相信她的燕窝没问题么。
凌月月笑的温柔，说道：“嫂子怀着皇家血脉，可得谨慎点。”
这绿茶样子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凌月月成婚这么久，这做派还是没变。
魏舒让秋容把身后的盒子拿来，里面是一柄玉如意，上面刻着葫芦，寓意着多子多福。
那色泽清润，触手生温，极是难得。
司马灵却知道这是未央宫的东西。
凌月月稍有些夸张，“没想到武安侯府如此富贵，能有如此稀罕玩意儿。哦……应该是公主自己的东西吧，武安侯的东西，公主应该看不上。”
魏舒知道她是想说，她看不上武安侯府，与谢家也做不到真正的一家人。
魏舒淡淡道：“这是我阿娘给嫂嫂的，不是我送的，楚王妃慎言。”
凌月月也不恼：“我听说公主的银子都去开铺子了，若是回本，比这个还好的玉如意都是买得到的。公主的福气，我们都比不得，京里哪个夫人娘子不羡慕公主有这样的福气。”
魏舒她生了三个可爱的孩子，公孙羽让她来送这葫芦玉如意，就是希望司马灵能与她一样，多子多福。
再去看司马灵，她脸上还是浅笑着，她应该是看不上凌月月这种凡间的伎俩。
魏舒笑道：“那楚王妃赶紧给楚王添几个孩子吧，也热闹些。”
凌月月一脸不在乎，“顺其自然，强求不得，强求来的留不住。”
暗指司马灵不知道哪里来的方子，吃了那么多药，得来这个孩子最后也生不下来。
她状似无意地说道：“有的时候，大家就怕张冠李戴、狸猫换太子这样的荒唐事，嫂子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健康孩子。”
“楚王府还有一堆事等我回去料理，嫂子，公主，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灵让身边的宫女去送。
凌月月推说不用，她快步走了出去。
她一走司马灵脸上笑容尽褪，一脸疲惫。
魏舒连忙说道：“嫂嫂千万别把她的话当真了。”
司马灵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忧心我父亲……他现在如何了？”
司马杰被打了三十大板，每板子在魏晏康的监督下，丝毫没有水分。
司马杰怎么样，其实魏舒也不知道。
魏舒语气肯定道：“驸马让人带医师进府看了，没有太严重，丞相的身子还撑得住。”
司马灵神情终于是轻松了点。
她笑道：“阿舒，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我千万不能有事，现在全靠这个孩子维系着司马家的荣辱。”
魏舒知道她是明白人，问道：“嫂嫂你妙珠堂的人，有哪些可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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