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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丹武门管理这里的时候，江阳城连个武馆都没有。
想要学武只有一条途径，上丹武门。
而且不是上了就收，得先交学费。
交完之后传授你一些基础的功法，先练着，三个月之后检验成果。
有天赋的，收为外门弟子。
不行的，要么从哪来回哪去，要么可以续费，再练三个月。
不过一般第一个三个月练完入不了外门弟子的，再续多少个三个月都希望不大。
而如今，丹武门不复存在。
江阳城里长海门、飞鹤帮两大帮派各占一半。
想要学武，大概也只能是投身两大帮派。
秦墨之前也了解了一下。
加入长海帮没什么要求，也不用交银子。
但加入之后就是个小马仔，只能跟着小头目混。
学武也是基础功法先练着，有天赋的再层层选拔上去。
事实上，棚户区已经有些青壮年加入了长海帮。
每天扛着发放的劣质兵器，趾高气昂的跟着小头目在街面上来来回回。
面对以前的街坊鼻孔恨不得冲着天上。
秦墨的内心是拒绝的。
自己可以苟一点，但不想给别人当小弟。
但除了这一条之外，似乎眼下也没有其他学武的途径了。
直接远走别的城镇？
秦墨不是没想过，但如今江阳城周边一片都乱的很。
秦墨担心自己走不出二里地就被人嘎了。
除非是雇佣镖师商行之类的，护送自己前往目的地。
但这又绕回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了。
缺钱！
雇佣镖师队伍可不便宜！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
忽然，前方的一声怒喝打断了秦墨的思索。
他抬起头，自己已经走到了距离小院不远的地方。
在小院隔壁，老褶子的房子门前。
秦墨看到两个原先也是住在棚户区的，如今加入了长海门的男人。
不知他们跟老褶子说了什么，惹得老褶子满脸怒气，瞪着他们。
“滚蛋！别来烦我！不然让你们瞧瞧厉害！”
老褶子挥舞着自己的烟袋杆子，吐沫星子飞溅。
那两个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其中一个哼了一声。
“老褶子！我们的头儿也是看你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处才派我们来招揽的，不要不识好歹！”
另一个也说道：“是啊，老褶子，好歹咱们这么多年街坊了，还能害你不成？
这局势已经很明显了，丹武门倒了，江阳城以后肯定是长海门说了算。
毕竟掌门可是那个叫什么，暗劲大师啊！”
“滚蛋，滚蛋！”
老褶子气的面色涨红，烟袋锅子就要向两人头上打去。
“老子一辈子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什么时候轮到让你们两个后生来折辱了！”
那两人连连后退，躲避着烟袋。
其中一个狠狠的瞪了老褶子一眼。
“行！老东西别后悔！以后别说街坊不照顾你！”
说完，一拉同伴，两人走了。
秦墨走上前去，老褶子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怎么了？动这么大气？”
老褶子哼了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
“两个狗东西，竟然叫老子进那个什么长海门，当个被人呼来喝去的狗！
他们当老子是什么？怎么可能跟他们自折身份屈居人下！
就算是有事跟我商量，也该他们掌门亲自来才合礼数！”
秦墨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老褶子这会说的像模像样的，但每个月该交保护费的时候不还是一样要交么。
秦墨估计，如果长海门真的派个稍微有点地位的人来，捧着老褶子说几句奉承话。
他可能立马就选择加入了。
这种人，说白了就是要面子，但年轻时的那一点里子，早就没有了。
估计长海门也就是听新加入的棚户区的人提过这里有个老镖师，让他们来拉拢一下。
老褶子不愿也就算了。
在长海门眼里，他的现在的里子，已经撑不起他要的面子了。
秦墨却是脑海中闪过一道想法。
......
晚些时候，秦墨提了一壶掺水的米酒，油纸包裹着的几样小点心，敲响了老褶子的房门。
寒暄了几句，一起骂了骂长海门。
秦墨切入了正题。
“前辈，能教我习武吗？”
老褶子年轻时是镖师，也是一个入劲的武者。
虽然如今老了实力不在，但指导指导自己入门应当还是可以的。
老褶子嘬了一口掺水的米酒，眼神在秦墨身上转了转。
话里话外他多少也猜到了秦墨的意思。
老褶子死要面子，但不傻。
甚至年轻时走了这么多年镖还能活着，他恐怕比大多数人还精明些。
不过也难免老了以后可能会糊涂。
“秦小子啊，你这后生人是不错，我看的过眼。
不过学武嘛，晚了！”
秦墨：“活到老学到老么，怎么就晚了呢？”
老褶子遥遥头，“不一样，学武越早越好，最好是四五岁就开始打基础，十几岁打熬筋骨，配合上各种药液，二十多岁入劲，这就算是稳当了。”
老褶子吐出一口烟。
“可是你呢？二十有了吧？根骨早已定型，学不了啦！”
老褶子说的情况秦墨自然也知晓。
不过在他看来并不是大问题。
二十岁不是学不了武，只是学的慢而已。
从小开始学的人，二十来岁入劲，三四十岁到巅峰，然后开始走下坡路。
而二十岁开始学的人，极大概率到三四十岁还入不了劲，然后身体逐渐衰落的气血就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习武了。
一辈子撑死也就是个会点招式的三脚猫。
但那是普通人。
秦墨不一样！
他长生不老！
二十岁开始学是学的慢，可能到四十岁还没有入劲。
但是没关系，秦墨过了四十岁，还可以继续练！
他依旧是二十岁的身体状态，气血不会衰落！
然后五十岁、六十岁，总有一天能入劲！
以此类推，只要有进步，哪怕花费一百年两百年，秦墨总能练成化劲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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