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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潮湿阴暗，气味难闻。
东方在前面带路，小女孩中间，南边边垫后。
虽然时不时窜出一只老鼠，南边边和小女孩顶多抱在一起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自然，东方和南边边根本不知道对方就是和自己有着一夜情缘的那个人。
顺着下水管道，走了很远很远。
东方试图一番，顶开上方的井盖。
探头一看，是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街区。
偶尔有稀稀拉拉的丧尸在远处晃荡，却没有成群结队的。
“你们先待在这里，我先出去打理好！”东方对南边边道，“记住，不要尖叫！如果，你们非得想死的话！”
小女孩率先点头，十分的乖巧。
东方将手电递给南边边后，关上井盖离开。
南边边找了一块稍微干燥的地方，搂着小女孩。
“你叫什么？”
小女孩望着南边边使劲的摇头，小嘴闭得紧紧的。
突然，南边边想起什么。
而后，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小女孩这才张开嘴，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叫妮妮！”女孩说着，竖起五个手指。“上中班了！”
“妮妮，你好勇敢！”南边边由衷道。
妮妮摇头，大眼睛瞬间眼泪汪汪。
“姐姐，妈妈想咬我！”妮妮捂住嘴小声哽咽，“妈妈把爸爸咬死了！我……我好害怕！”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在丧尸横行的世界活到现在，得有多大的毅力和勇气！
南边边觉得，她没有救错人。
“以后你有我，还有……刚刚那个大哥哥！对了，还有一个大姐姐，她人也很好的！以后，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嗯！”妮妮使劲点头。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突然，南边边好奇道。
毕竟，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以前在家里我和妈妈经常玩游戏！我们玩地震游戏，妈妈教我躲在三角形区域！我们玩着火游戏，妈妈教我用湿抹布捂嘴弯着腰逃走！然后还玩了丧尸游戏，妈妈说如果遇到丧尸不能尖叫找个地方躲着。”
说到这，妮妮望向南边边。
“妈妈教了我那么多游戏，为什么她没有躲得掉呢？”
妮妮的话，让南边边有些心酸。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轻轻搂住妮妮。
就在南边边使劲嗅着妮妮身上的奶香味时，一根手指突然从井盖的缝隙伸出。
并且，慢慢蠕动起来。
见此，南边边周身一震。
她拿起斧头正准备砸过去的时候，井盖猛得拽开。
东方先是一愣，而后花半秒的速度闪开了锤子。
“你是在替丧尸补刀吗？”东方咬牙切齿道。
“是你？对不起！对不起！”
“别废话！赶紧上楼！”
东方先是接过妮妮放在背后，这才对南边边伸出手。
双手攥在一起的时候，东方手背上的汗毛竖起。
突然间，他想到了那一夜。
“你是海城本地人？”
“不是！”南边边下意识的撒谎，“我几天前才来到的海城！”
几天前才来，不是她！
能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找男人的，肯定不是南边边这样看起来很乖的女孩。
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东方带着两人进到了一间延街的衣服店铺。
关上卷闸门后，南边边这才看到地上的一个残肢。
很显然，这是东方之前处理过的结果。
“这是模特的胳膊！”
东方顺手拿起残肢，直接塞进货柜底下。
南边边带着妮妮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后，这次来到东方的身边。
“我叫南边边，她叫妮妮！”南边边率先开口，“你呢？”
“东方！”
“复姓？”
“姓东名方！”东方微微皱眉。
“你好厉害！”南边边由衷道。
“哥哥是超人！”妮妮也竖起大拇哥。
“哦！”
淡淡的哼了一声，东方挪到别的地方。
他生性孤僻，向来不喜欢和人相处。
面对南边边和妮妮的热络，只觉得不自在。
况且，他此刻心烦意乱的。
末日降临，于公于私都得找到那个和他有过一夜欢愉的女人。
不仅因为这份露水情分，更因为他想确定她没有怀上自己的骨肉。
因为携带的特殊基因，他不可以有后代。
“东方！我能不能求帮我救个人？”
“不能！”东方果断拒绝，眼中满是厌恶。
末日来临，最忌圣母。
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想着拯救别人？
“我……”
“救你只是顺手，别想着我会普度众生！”
这回，南边边没有说话。
事实上原本就无亲无故，谁也不欠谁，凭什么拿命去拼？
“你衣服脏了，去换一身吧！”
沉默片刻，南边边对东方道。
……
南边边不是圣母，但是实在不忍心丢下苏倩一个人。
几个人在一起，总比单枪匹马活得更久。
要不是因为想要救妮妮，苏倩也不会去犯险了。
如今看来，妮妮跟着强壮的东方才会更安全些。
而她，必须要找到苏倩。
半夜乘着东方熟睡，南边边悄悄起身。
在手机上留下一段话放在妮妮的旁边后，便悄悄的出门。
沿着原路，蹑手蹑脚的返回。
她记得，苏倩进入了那栋商业大厦。
或许，她此刻正在里面躲藏。
正想潜入大厦门口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指。
下意识的转身，南边边举起锤子。
可下一秒，却被一把抓住。
而东方和妮妮，出现在她的视线之间。
“你们……”
“就不能白天再找吗？”东方翻白眼。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自以为是！”东方狠声打断。
“姐姐，哥哥说你想喂怪物先得养肥了，不然都不够怪物塞牙缝的！”妮妮说到这，捂嘴偷笑。“哥哥可真滑稽！”
“好了！我答应你天一亮就去找她！现在我们得去安全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被吃掉的话！”
“好！我听你的！”南边边使劲点头，“你真的帮我去找她吗？”
“我东方从没食言过！”
这下，南边边彻底放心了。
她不好意思的对东方吐了吐舌头，牵住妮妮的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就在三人快步没入黑暗的时候，一个肌肉暴起的狰狞身影快速的从角落闪过。
瞬间拧下一个丧尸的脑袋，捏开天灵盖疯狂的啃食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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