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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到了吗？”
他有些迫切的问着，翻看着曲婉柔娇嫩的小手，确认没有伤口后才放下心。
他转头看着这好端端突然断掉的琴弦，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
“呀，怎么断了呢？”
谢屿佯装可惜，心底却是在偷笑着。
“听说断弦乃是不好的预兆，看来曲小姐不该提出要比琴艺的。”
他笑着说道，却被谢桓喝止住了。
谢桓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正如谢屿所说，断弦确实是有不好的寓意。
曲婉柔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事，有些无措的看着丞相。
“小女酷爱练琴，可能是这琴时日久了，并非如七皇子所言。”
丞相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对，我这几天为了能给皇上献曲日夜苦练，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曲婉柔一脸失落的低下了头。
谢桓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本就是玩闹，不该自己给自己添堵。
“真是辛苦婉柔了，杨侍郎的女儿敢于来迎战，勇气可嘉，一起赏了吧！”
谢桓又换上了一脸慈祥的笑容。
曲婉柔大喜过望，连忙低头跪谢。
杨茜茜收回手，有些迷茫。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赏上了？
“好可惜呀，这样的话就不能听到两个姐姐一起弹琴了。”
厉思甜托着脸，脸上带着惋惜。
厉霆使劲的盯着那边，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
可是那边干净得很，除了几片叶子，什么都没有。
厉霆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的厉思甜。
他怎么感觉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这里飞出去了？
厉思甜手里还捏着一片已经被她揉的不像话的叶子。
一点也不像刚做过坏事的样子。
小样，还想欺负她的人？
要不是怕动作太大被人发现。
怎么可能只是琴弦断了这么简单！
曲婉柔仍然不死心，带着一脸笑容面向了下面的人。
“这第二场就来比舞艺吧，安乐公主……”
她话还没说完，厉思甜就感觉旁边有人站了起来。
厉霆抬头看着突然起身的封晴，没有出声。
“封请姐姐，你……”
厉思甜正要说话，却被厉霆一个眼神制止了。
厉少枫也拉了拉厉思甜，“五妹妹，你就别去了，反正你也不会。”
厉少枫说的也是实话，厉思甜的确不会。
但是她不会她也不能认输呀！
起码她可以上去给曲婉柔使点绊子。
“不如就让我来吧。”
封晴走到了正中央，笑着低头看着矮她一截的曲婉柔。
曲婉柔不认识她，但是这个人明显看起来就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她自然是不敢轻易答应下来的。
“这位姐姐，这……”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封晴，又回头看了看丞相。
“长公主，这可不太好吧。”
丞相看着她皱了皱眉。
“丞相大人叫错了，是将军夫人。”
封晴笑着纠正他，语气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不容否定的力量。
丞相微微一愣，笑了笑。
“倒是忘了这回事。”
“丞相可真是善忘，将军八抬大轿娶我进门，迎亲队伍从京城绕过，丞相竟然不记得？”
封晴依旧是那样轻轻的笑着，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种让人无法言说的力量。
怎么说也是越国的长公主，这气度与涵养可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
“将军夫人说笑了，你可是经过正统的学习的，吾儿愚笨，怎能跟你一较高下。”
封晴不慌不忙，听了这话，反倒是反问他。
“可是您女儿练琴练到弦断的地步，都能跟别人一较高下，我怎么就不能了？”
“况且，我也好长时间没练过了。”
丞相一时有些没话说了。
“我看着小妹妹资质好得很，说不定还真的能讨教几分。”
封晴低着头朝着曲婉柔轻轻一笑。
曲婉柔那刻意营造出来的温婉的气质，在封晴面前根本不够看。
这么站在一起，光是气质就被比下去好一截。
“这就是那越国的长公主？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可是这样的比试她站出来的话会不会……有点欺负人了？”
下面的人看到她站出来，又开始交头接耳。
这话传到丞相的耳中，让他也笑了笑。
“这本就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的比试，你又何必来掺和呢？你可是比柔儿大了这么几岁呢。”
他也顺着其他人的话，拿着年龄来说事。
不提这个还罢，提起这个封晴就是一肚子的气。
“敢问令千金今年芳龄？”
她面上仍然带着笑，仪态端庄，一颦一笑都带着优雅。
“我今年才十三岁。”
曲婉柔一副被人欺负的模样，这时候看起来倒是真的有些小孩子气了。
“那不巧了，我也就大她五岁。”
丞相一听这话，自己倒是笑了起来。
“所以说，夫人还是不要掺和了，这样不会有些欺负人吗？”
他听到封晴年龄的时候，脸上都带上了些不屑的笑容。
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丫头，还敢在这里跟他叫板？
“可是，我们家甜甜只有四岁，令千金可是足足大了她九岁呢。”
封晴不经意间扫视过下面的一群人，其他人都禁了声。
“怎么各位大人刚才不说他们欺负我们家甜甜呢？”
“还有这位杨姑娘，明明人家并不愿意，你们强迫她的时候，为何也没有一个人说他们欺负人呢？”
封晴说话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却生生的让其他人觉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意味。
这话传到谢桓的耳朵里更是变了味儿。
他没想到这丞相的势力竟然已经让其他人开始忌惮起来了。
皇后自然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听到封晴说的这话都忍不住看向了厉霆。
这样的姑娘，才跟厉霆般配！
“晴儿说的十分在理，既然是请教，她宫廷出身岂不是更合适？”
皇后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说起来，能欣赏到她的舞姿，应当是我们的福气才对，皇上认为呢？”
皇后笑着看向谢桓。
谢桓勉强带着笑意点了点头，“皇后说得是，那就开始吧。”
他挥挥手，示意丞相坐回原位。
封晴笑着笑着行了个礼，回头看了旁边的厉霆三个人。
她没想到会有这一出，身上的衣服也是日常的款式。
相比较下，曲婉柔那边准备的可谓是十分充分了。
她的那身衣服，若是真的跳起舞来，才是衣袖轻舞，更有感觉的。
可尽管是这样，封晴也是有自信的。
“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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