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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最小反派:团宠魔女三岁半 > 番外七 厉承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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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看见曙光起,厉承雨又埋头研究了将近小半个月,才敲定了一个药方。

    荀老拖着病体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那张方子,良久后才开口。

    “厉家小子,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天才。”

    蛊虫本就是难缠的存在,由它引起的病症,也难缠的很。

    这次的病症要是交给其他人研究,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才会有进展。

    但厉承雨只需要短短几个月,就给出了对症方子。

    “还没试过,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答案,荀老,天才二字说早了。”

    厉承雨往后靠在椅背上。

    因为日复一日的病痛折磨与脑力劳作,让他的声音已经不复以往的清冽了。

    变为喑哑低沉。

    “那就在我身上试试吧。”

    “不行。”

    这次厉承雨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荀老。

    “你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试药让药效在你体内堆积。”

    “一边是病痛,一边是药效拉扯,你扛不住这一次。”

    他的话直白,荀老也明白,再犟也不会被同意了。

    只好噤声,坐在原处闭目养神。

    厉承雨则起身敲了敲门,然后把药方塞到门缝处。

    他只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等着外边的人抽走。

    他也不急,就站在那里等着。

    门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药方被抽出去,离开的脚步声却一直没响起。

    他大概知道来者是谁了。

    挑眉等着对方先开口。

    所幸,他也没等多久。

    “承雨,你还好吗?”

    是莫千音。

    “不好。”

    厉承雨很想告诉她,自己很好,但是在她知道自己已经确诊的情况下,这个谎言属实没有意义。

    他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腐败现象已经蔓延到那里了。

    从手背起,越靠近指尖的地方,腐败现象越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骨节分明,肤色白皙的手指已经看不到了。

    溃烂的皮肤表层,和暴露出来的鲜红血肉,让人找不到半分以前的好看了。

    门板响了一下。

    不是敲击的声音,更像是门外的人靠在上面发出的动静。

    事实也的确如此。

    莫千音正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门板上。

    试图拉进彼此的距离。

    “承雨,我们可以看到太阳吗?”

    看得到他们婚礼那天的朝阳吗?看得到婚礼散场后高悬的明月吗?

    又或者,看得到你吗。

    厉承雨放纵自己靠在门板上。

    隔着一层板子,他仿佛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神情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可不可以,要看今天的药方了。”

    “千音,你煎好后送来。”

    “如果没问题的话,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抱抱你了。”

    思念是双向的。

    莫千音情绪内敛,但这段时间也被担心和害怕,逼得情绪外露了好几次。

    而厉承雨禁锢在屋内,也无法表达情绪。

    一再的压制下,让他现在提起拥抱,都觉得骨子里泛起了一阵痒。

    痒得就像得把心上人揉进骨子里,才可以缓解一般。

    莫千音从声音里,并没有感知到多少厉承雨的煎熬,只觉得由衷的高兴。

    轻声与人温存了一阵,就去煎药了。

    她的动作很麻利,药很快就被安放在屋子门口了。

    这次她没有按照他的话离开,而是躲在屋外的回廊上,偷摸的想看厉承雨一眼,缓解一下思念。

    但他从头到尾只露出一只手来拿药。

    偏生手还被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就堪堪看到了一点指尖。

    门一开一关的动静。

    让荀老睁了眼。

    “你不让我试药,却让人煎了药送来,怎的,要自己来?”

    这话问的,属实多余。

    屋子里也就两个人,不让他试药,那必然就是厉承雨自己来了。

    所以厉承雨也没回答,只是背靠着门,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抬头将药一饮而尽。

    深褐色的药汁,因为喝的急促,有些许从唇角溢出。

    顺着下颚,一路滑到了衣襟处,没入布料,成了一个深色印记。

    他随手抹了一把嘴,把空碗搁在一边,头靠着门看着荀老。

    “我没法保证,这次的药就是解药。”

    “而这次的药方你也看见了,药效很重。”

    “你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般重药,一旦不是最后的结果,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扛得住,我来。”

    厉承雨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下,然后不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药起效。

    因为下药重,药效起的很快。

    他没多久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痛感在加剧,起初虽然疼,但也能忍,他的表情如常。

    到了后面,就有些失控了。

    手指屈起,指甲扣进了地缝中,头重重的垂下,额角青筋暴起。

    因为咬紧牙齿的原因,脸侧也出现了一块凸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痛苦。

    偏生都这样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荀老不忍的闭上眼睛,“说我倔,自己却比我还倔。”

    这场无声的痛苦,在一个时辰后结束了。

    厉承雨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仅里衣湿透,就连脸上都布满了汗滴,最显眼的当属他下唇上的那个牙印。

    极深。

    他却一点都不疼一样,起身把自己的感觉记录在纸上。

    接下来的两天,他喝的都是这个药。

    可喜可贺的是,喝完药后产生的痛感,越来越低,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的抗痛性提高了。

    他跟荀老说了这个变化。

    这些日子一直半耷拉着眼皮的小老头,倏地一下把眼睛睁大了。

    “你看着我一次次试药的,你肯定也知道,我每次的痛感都是只增不减了,那也代表着药无效,那些蛊虫在攻击我的身体。”

    “所以痛感减弱唯一的解释,就是蛊虫在被杀死,身体开始自愈。”

    “厉承雨,我说过了,你是天才。”

    ……

    在确定药方正确后,马上就被运用起来了。

    喝了几天后,几个身体腐败最严重的患者,抱在一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莫千音问他们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他们却喘的都说不出话。

    在莫千音蹙眉,准备先把他们打晕的时候,一个哭的比较轻的人缓过来了。

    身体抽抽着回答她的话。

    “不是那么难受,是高兴。”

    “我们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这些天,我们感觉到了身体在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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