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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近的距离盯着蒋怀烟，对方轻微颤动的纤长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我要喊非礼了……”
姜东大口喘着气，脑子有点混沌。
蒋怀烟反倒表现得比较坦率。
她勾着姜东的脖子，忽然轻轻笑了起来：“怎么，要分别了，不能让我认真看一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飞羽族里的俊男美女那么多，待你回去后，估计很快就忘记我了吧……”
姜东叹了一气。
蒋怀烟摇了摇头，“别人我可说不准，但你这么特殊，我肯定是不会忘的。”
“至少最近几个月，或者一年时间？”
少女咯咯地笑了，笑里略带心酸：“说不准，到时候你去了圣地，见识那些天骄圣女，都不认得我了。”
姜东顺着自己的肩膀，抓住了蒋怀烟不安分的小手，坚定地看着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庞。
“我保证，无论何时，我都会在心里给你留一个位置。”
蒋怀烟的手被姜东拽在手心，脸庞微烫。
“只是一个位置，不能是全部位置？”
她水灵灵的眼眸眨巴着，缓缓松开搭在姜东上的双臂，调侃道：“以后，我走了，你可别记挂着我。”
姜东紧紧攥着蒋怀烟的手。
看着她往后退去的身形，忽然抑制不住地一把扯过少女的身子，把她拥入怀中。
“怀烟，你跟我去圣地吧……”
蒋怀烟有些猝不及防，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被父母之外的男子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她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想推搡姜东出去，但是耳畔传来对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浑身都变得酥麻起来。
“我……”
蒋怀烟眼神有些迷离。
经过这几个月时间的相处，说她不依赖姜东，不对姜东有好感那是假的。
大家年纪相仿，且都是血气方刚的时期，感受到对方真心对你好，很难不心动。
但是蒋怀烟不清楚自己对这份感情持什么态度。
这算是什么呢？
爱么……
对天才少年的欣赏……
还是对待恩人的一种感激……
“姜东，别闹了，那可是人族圣地，我哪有资格进入那种地方。”
蒋怀烟放弃挣扎，把头伏在姜东的肩膀上，在少年的耳边喃喃道。
“可以的，人皇这么重视我，我都能带谷兰去圣地了，带多一个人有何不可。”
“更别说圣地历来欢迎外族的天才来往交流，你天赋不弱，一定能得到圣地青睐的。”
姜东表现得很强硬，也很坚决。
在即将分别之际，他才敢直面自己的本心。
他现在确定了。
他不舍得蒋怀烟离开。
哪怕两人没有什么故事，只要少女能待在自己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姜东，”蒋怀烟被少年抱得很紧，她想挣脱却挣不开，顿时有些生气，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你先放开我。”
姜东不情不愿地松开鲁莽的拥抱，伸手抚摸着蒋怀烟的精致脸庞，皱眉道。
“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看着少年这么拙劣的对白，蒋怀烟简直要被气笑了。
“姜东，你冷静一点，飞羽族还有我的家人呢，他们这么就没见过，肯定很着急，我必须回去跟族人相聚。”
窥见少年脸上浮现的不悦表情，蒋怀烟微微一笑。
“但是我们还有见面机会的呀，你这次去圣地不就是因为要准备天骄战吗，这次回飞羽族，我也会好好修炼的，争取夺得族里的一个名额，然后跟你在天骄战的舞台见面。”
天骄战……
姜东一阵恍惚。
“那还要等好久呢，我们起码要一年多不能见面了。”
“是的。”
蒋怀烟樱桃小嘴轻启，安慰他道：“没关系的呀，如果一年以后我们能见面，到时候再问问各自的内心好了，我们到底是不是对方想要陪伴终生的人。”
年少的情感很稚嫩。
两个都不善表达的人，还不敢切确地表明感情，却不下心就立下了相伴终生的话语。
姜东松开蒋怀烟的身体，少女身上独有的幽幽体香如牛奶似鲜花，馥郁芬芳，令他不得不脱离两人的接触。
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彻底沦陷进去。
蒋怀烟。
她的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美好。
稍微冷静下来后。
姜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道：“原谅我刚才太莽撞了，怀烟，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一年之后的天骄战，我一定会代表圣地出征的，到时候，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蒋怀烟笑靥如花，揉了揉姜东凌乱的头发，凛然地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月光铺洒在少女的身上，将她的气味熏陶得更为迷人。
那张绝美脸庞上浮现的一抹绯红，就像娇艳欲滴的水蜜桃，更是让人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姜东的喉咙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
他缓缓俯下身去，在蒋怀烟的惊呼中，双唇微张，覆盖在了少女的娇嫩双唇上……
月亮被流淌的浮云遮蔽了。
原本亮堂的亭台变得昏暗起来。
唯有蒋怀烟那双如水蓝色琥珀的瞳孔，还在明亮地频频闪动着。
可是她的眼神也随着被流云笼罩的皎月，变得迷离朦胧起来。
昏暗的夜色中。
周遭皆寂，只剩下两人的身影，第一次亲密地接触在一起。
蒋怀烟的身体愈发地酥麻，体会着唇齿间的柔软和身前的男人气息，差点就要瘫软在地。
流云被风吹散，月光重新铺洒在地面上。
蒋怀烟这时才鼓足了勇气，狠狠地推开姜东的身体，踉跄后退了一步。
“小心！”
姜东和蒋怀烟的身体分离出来，看到后者要倒下，连忙抓住对方的手，扶稳她的身体。
“哼……”
蒋怀烟幽怨地扫了姜东一眼，挣开了他的手。
在月光的照拂下，她的脸愈发鲜红，浑身都似乎沸腾了一般。
“占人便宜！”
蒋怀烟嗔怒地跺了下脚，调转身子，就欲离开这里。
姜东笑了笑，还在回味刚才嘴上的触觉。
前面的翩翩倩影。
忽然顿了一下脚步。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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