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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钦有些迟疑，要是说后悔，会不会之后就吃不上肉了？
于是坚决道：“不后悔。”
陈清允挑眉：“那继续？”
司钦一个哆嗦。
“……”
靠的很近，将他害怕的动作完全收入眼底，陈清允沉默一下，坐了起来，无言的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捞起衣服，敲门叫人上了热水进来。
司钦满脸僵硬，觉得自己的尊严在方才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试图描补：“我昨晚上没怎么吃饭，身体有点虚。”
“嗯。”陈清允将头发拢起来。
司钦：“你信我。”
“好，我信你。”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司钦听得眼眶有些湿润，上前坐到椅子上，从后面将人揽住，脸颊贴她被上，姿态依恋。
陈清允手指一顿：“你……”
司钦下意识松开手：“我不想。”
“……”
意识到自己干了大蠢事，司钦又将手放回去：“你知道的，人类的体力是有限的。”
而他能激烈的忙活一夜已经好猛了，绝对是猛男中的猛男。
陈清允再次：“嗯我知道。”
“太多次不好，人类要讲究养生，不然人到中年很有可能会肾虚，像恪郡王一样，没几天好活的。”虽然恪郡王的死跟他肾虚没关系，但这时候就扯上了关系。
“这点你是大夫，你最清楚。”
“嗯我清楚。”
“但也不能太养生，比如正常情况下一天能来两三次，保持这种频率就很好。”司钦一边推诿，一边不忘记往嘴里扒拉肉。
然而陈清允已经陪他玩累了，身心俱疲那种，近半个月都不想再玩，伸手将人推开，道：“你今日纵欲过度。”
司钦：“……”
对不起，第一次能放肆吃肉太欢喜没忍住。
陈清允继续：“你打破了一直以来维持的平衡。”
司钦警觉：“这平衡才开始保持没几日。”
陈清允看着他：“你又想破坏平衡吗？”
“我没有。”司钦当即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嗯。”陈清允有些满意，摸摸他的脑壳，长发披散下来，手感很好，“被打破的平衡需要再次开始维持，加上你今日纵欲过度，需要多歇息几天。”
“几天？”司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没几天，就半月吧。”
司钦顿时一脸绝望：“半个月也太久了。”
“我是为你好。”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是人类最讨厌的话之一。”
“那你是不想守平衡？”陈清允发出灵魂质问。
司钦当即表示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歇息半个月也挺好，争取厚积薄发一举夺魁。
但想想过后半个月只能看不能吃多少有点丧，哪怕现在身体已经被掏空，也由衷感到遗憾，躺在椅子上，两眼放空，像是失去所有欲望。
果然陈清允的便宜，不是好占的。
但都是忙了一夜，为什么她这么精神？
司钦将心中话问出来。
身心俱疲全身酸软恨不得一秒倒下全凭一口气吊着的陈清允：？
不我不精神，我快死了。
但面上只是冷笑一声，斜斜看了司钦一眼，其中意思让他自己体会。
司钦果然误会，表情更加颓丧，双眼呆滞，看上去又傻又可爱。
于是陈清允凑上去亲了一口：“你好可爱。”
“我不可爱，我很猛。”司钦强调。
“嗯，你很猛。”
放纵的结果是需要占用别的时间补回精神，用完早膳，两个人收拾完床铺后齐齐倒下，睡得不知昏天黑地。
“什么情况？”书生一脸懵逼，很紧张，“那两个人不会都跑了吧？”
“没，正补觉呢。”横风知道的多一点。
“补什么觉。”书生一脸纳闷，“难道他们昨晚一夜没睡？”
“嗯。”横风一脸淡定，其实心里也很抓狂，捧着热茶喝一口。
何止一夜没睡，还奋战一夜，床榻吱呀吱响了一夜，连带他也没睡好，只好出去吹风晒月亮。
想着，打了个哈欠。
书生眼神狐疑：“你们？”
横风：“秘密。”
“秘密不可宣之于他人之口，但我们是朋友。”书生顿时兴奋起来，拉着椅子凑近，顺便还张望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才放心。
“什么秘密，快说！”
一旁的青落一脸平静，也悄悄打起精神，满眼好奇。
什么秘密？
横风：“……”
横风一脸神秘：“你们真想知道？”
书生：“想。”
青落已经意识到什么，顿时道：“是你，不是你们，我不想知道。”
“好，那你离远一些。”横风说着，冲书生伸出手，“承惠，一百两。”
“……”
书生一脸嫌弃的坐回去：“不想说就不说，一百两，你也好意思张口。”他师傅估计都不会要这么多，摆明了要坑人。
横风轻哼一声：“爱听不听。”
喝完最后一口茶，站了起来：“走了。”
“作甚去？”
“补觉。”
书生：“？”
中午，自觉晾了人一晚上的皇上派人叫青云去觐见。
失败。
“没人应声？”皇上扬高声调，“难不成她又跑出宫去了？”
“那倒没有，青云姑娘此刻正在春山殿呢。”
皇上一脸狐疑，那你们怎么还没把人带来。
守卫也很尴尬：“据说是在睡觉，逐月还有青落守在外面不让进去。”
“他们不让进你们就不进？那么多人还打不过两个少年？”
“没。”守卫更尴尬了，“我们派人闯进去了。”
“然后呢？说话不要吞吞吐吐！”
“然后我们的人全都倒了。”守卫终于说完最后一句话，很是紧张，还很幽怨。
皇上：“？”
“什么意思？”
守卫幽怨道：“青云姑娘在门口撒了迷药，我们的人一进去就昏倒了。”
“……”
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在房间里撒迷药，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皇上沉默一下：“进不去，你们不会喊？”
“属下不敢。”守卫委屈的厉害，“逐月说，上一个打扰青云姑娘好眠的人被点了穴绑着扔进了乱葬岗，两天后才被拎回来。”
皇上：“……”
守卫继续道：“上上一个据说被毒哑了，专门用来试药，做她的药仆，没撑半月就去了。”
“上上上个被困在迷阵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据说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人干，就剩一口气吊着了，最后被查清楚身世，然后丢去了官府。”
“好像是那个官府不作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他们来之前，那个官被绑着进京了，据说青云姑娘一纸状纸告到京城，说那个官是个昏官，还贪图美色……总之现在那个官已经没了。”
“全家都被抄了。”
皇上：“……”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这些你也信？”
守卫说我也不想信，但那个官真的被抓去京城了，而在那之前好多人都看到他跟青云有旧怨。
皇上：“……”
好像是真的，他也调查过这件事，当时只觉得奇怪，还以为是他私挖宝藏的原因，没想到真的跟青云有关。
她真的好记仇。
联想到两人过去的种种不愉快，皇上忽然有点头晕。
在他心里，朕是不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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