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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初那两年，我的确没怎么陪杨成，他都不如一份财务报表重要。
“有自己的事业最好，精神层面丰富，有共同话题，要是有点小贪吃更好，能给我发挥的余地。”沈昱继续补充着自己的择偶标准，“长相的话，干净就好，偶尔能跟撒个娇，独立强大，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进步。”
我听着他的补充，脑海里开始勾勒女性的形象。
职业装，奶凶奶凶的，头发高高竖起，干净又干练。
有点……像郑诗书呢？
郑诗书，职业女性，长相必然是干净且漂亮的，而且她也会撒娇。
刚才不还拽着黎舟的手臂说软人心窝子的话。
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又堵得慌了。
“郑诗书不行吗？”我问沈昱，“你跟我说实话，郑诗书你怎么看她？”
沈昱垂下眼，仔仔细细思考片刻才说：“她的眼睛太魅，不够干净，而且，她是个不想被人看穿的人，至于事业上，我就不清楚了，她不是我的菜。”
顿了顿，他又加一句：“别担心，也不是黎舟的菜。”
我脚下刹车一顿，很快恢复，嘴上逞强地反驳：“干嘛突然提黎舟，黎舟都有我了，当然不是他的菜。”
“你那点小心思就别瞒我了。”沈昱伸过手，拍拍我的头顶说，“认识你开始，你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黎舟对你的感情如何我暂时看不出来，但他，不是喜欢出轨聊骚的人，这方面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听他夸黎舟，我心里的欢喜像汽水似的往上冒，大剌剌地回一句：“嗨，我眼光好。”
拐进沈昱的小区，我停在他单元楼下，透过车窗往上望：“你住几楼，我送你上去吧。”
正解安全带呢，沈昱不知道何时下车了，他绕到我车窗外，撑着车身压低身子，一双眼清澈的眼与我对视。
“姚知，你恋爱我挺高兴，黎舟财力权利都足够保护你，但是……”
他垂下眼眸，眉宇间轻轻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笑意。
“就当我喝多了。”他直起身子，特别随意地说，“我总感觉他看你的眼神，过于清醒。”
“清醒？”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嗯，清醒。”他点点头，慢慢后退，“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还想问，他已经进了单元楼，不见人影。
清醒是什么意思？黎舟也不是爱酒如命的人，还能天天醉醺醺的看我？
莫名其妙的。
我驶出沈昱小区，在门口，遇到黎舟。
他鸣笛示意我停车，我坐在车里，看着他朝着我大步流星的走来。
打开车门，他不由分说，解开我的安全带，压着调子命令我：“熄火。”
我下意识听话地熄了火，等车安静下来，又觉得不对劲儿。
正要反抗，黎舟突然抱住我。
他的大手轻轻按着我的脑袋在他的腹肌上，隔着衣料，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没反应过来，任由他搂着我。
两人谁都没说话，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光是听他的呼吸，我的情绪渐渐被抚平，就算是想到他跟郑诗书在衣帽间的画面，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我想，我不用担心黎舟。
男人最了解男人，沈昱也说，黎舟不会搞那些乱七八糟没品的事，他也不屑那么做。
待我慢慢抬起手环住黎舟的腰，他才慢声开口说：“没事就好，你开车出来，我在后面追了一路，开那么快干嘛？”
听着他的责备，忽而暖心，我收紧手臂，蹭了蹭他的衣服。
他手掌顺着我颈部滑动到脸颊下，捧起我的脸，他蹲下身与我平视：“生气了吗？”
借着路灯的光亮，我隐隐窥见他黑眸中的期待。
明明是该吵架的事情，他竟然还在期盼。
“没生气。”我拿开他的手，攥在手心里，“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吃醋？”黎舟更加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语气和眼神里，都带着急迫。
平时他冷漠的、温柔的模样我都见过，这样急于想要证明我在乎的他的小模样，怪可爱的。
“没有啊。”我回答的随意，“你跟郑诗书都是不错的人，我没必要多想。”
他沉了一口气，竟然有些失望。
“去副驾驶。”他拉起我，攥着我的手说，“心真够大的。”
我抿唇轻笑，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他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眼睛看着前方说：“跟你的那位学长说，明天来，开我车。”
“你怎么知道他明天来。”我转头问他。
“你那么贪吃，能放过他？”黎舟随口回一句，又说，“你们关系到底有多少好，刚出院你就冒着风险大冷天的来送他，他脸也真够大的，还真好意思让你送。”
听着他絮絮叨叨埋怨，我没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啊？”黎舟扫我一眼，继续认真开车。
“我问你呀。”我靠过去，凑近黎舟说，“是不是吃醋了？”
黎舟眉尾微挑，挺直腰板，梗着脖子说：“我吃什么醋？你都不吃醋，我凭什么吃醋。”
吃醋还要比较的吗？
我坐回去，嘴角笑意掩饰不住，靠在车背上，慢慢闭上眼。
“姚知。”过了会儿，黎舟轻声说，“你信任我，我很开心。”
我没睁眼，保持原样回他：“你吃醋，我也很快心。”
他快速看了我一眼，我也偏头瞄了下他。
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回到家，黎舟停好车，他的大衣裹在我身上，生怕我受寒，紧搂着我进门。
门口玄关换上拖鞋，我一抬眼，发现郑诗书还在。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还是红红的，见我们回来，她诺诺地对我说：“姚知，我可以跟你说说话吗？”
我笑容慢慢收敛，转头看向旁边的黎舟，他也满眼迷茫。
“不是回去了吗？”黎舟问。
姚知笑的难看，摇摇头说：“走到一半又回来了，我想着，还是跟姚知说明的好。”
我已经意识到她要跟我说什么了，应该是解释刚才衣帽间的事情。
其实没啥好解释的，她究竟为什么泪眼婆娑地同黎舟讲话，我已经不在乎了。
而且，万一涉及她的隐私，我也不好就这么打听。
我正想说没事，黎舟抢先我一句开口：“那你们去书房吧，书房隔音。”
黎舟弯下腰，在我额间轻吻：“你们先谈着，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泡泡澡，驱驱寒。”
那就聊聊吧。
“走吧。”我脱下黎舟的外套挂好，拿上一包纸巾说，“去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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