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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也受到了连累！
慕容枫不仅怪上了白清婉，对宴雪更是恨意加深，是宴雪步步紧逼，才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验身啊……”慕容凌天迟疑着，转头询问宴雪的意思：“你觉得呢？”
搞得像是宴雪才是说一不二的圣上似的。
但上至慕容枫，中至朝廷重臣，下至太监宫女，都觉得这个场面十分寻常，圣上一直对九千岁言听计从，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会问一问宴雪的意见，从未反驳过宴雪，只要宴雪点头了，圣上就会乐呵呵地认可。
宴雪想了想，淡淡道：“既是如此，也就罢了，让宫里的嬷嬷检查仔细一点，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对对对。”慕容凌天直点头：“让韩贵妃——不，让皇后派个老成的嬷嬷去白府，多派两个，皇家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摸黑！”
“是。”慕容枫恨得咬牙，却无计可施，母妃在后宫能当半个家，皇后一向是个木头人，不问不动，偏此事父皇却不肯让母妃做主，明显是怕他们母子二人在其中弄假。
“圣上。”宴雪看了慕容枫一眼，他当然发现了慕容枫隐含恨意的双眼，但对他来说，慕容枫就像是个嗡嗡叫的小虫子，平日里他懒散，不会计较，但既是送上门来，他也会顺手给一巴掌。
“臣已经核实过，刺杀白家的人全是死士，他们身上原本都有标记，就在脚踝这里，臣看过尸体，标记全都被毁掉了，想来是出任务前都毁掉了，这股势力能在京都里如此猖狂，站在背后的必不是寻常人。”
慕容凌天冷哼道：“当然不是寻常人，寻常人能在宫里动手脚吗？朕看，迟早有一天，朕的车夫也会被人给不知不觉地换掉！”
圣上一怒，众臣都跪了下去，高呼道：“圣上息怒！”
“息什么怒？朕问你们，都几天了，为什么案子还没查出个头绪来？大理寺卿，你来回答朕。”
大理寺卿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低着头不敢说话，慕容凌天越想越气，随手抓起个什么东西就往下砸，大理寺卿不敢躲，幸好慕容凌天准头不够，擦着他的额头过去，东西摔在了地上。
是个实心的佛手摆件，很沉。
大理寺卿的额头擦出几道血痕。
“白家的马夫被换了，听听，你们都听听，就在京都，就在宫里，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的丞相家里的马夫全被人给换了。那天是个什么情形，是朕为朕的长公主办寿宴的好日子，结果呢，竟然被人趁机生乱！”
慕容凌天年约五十，面相看上去不过三十许人，他是真正从小没吃过苦的天之骄子，活了这么多年没经过风霜，一生气，脸颊都气红了，竟然有种奇异的美感。
“能知道那天是长公主的好日子，能混进宫里，能顺顺利利地找到白家的马车，还能知道白家人的行踪，这说明什么，来，你们告诉朕，这说明了什么？”
圣上雷霆大怒，连慕容枫都一并跪下了，求圣上息怒，一个个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唯有宴雪一人，站在慕容凌天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一贯地冷静，丝毫不受慕容凌天影响。
“怎么不吭声了？不敢说话了？一个个都是废物！朕告诉你们，这说明宫里有他们的内应！说明朕的身边，就藏着他们的人！这次是冲着白丞相来的，那下次呢，是不是就能直接要了朕的命了？”
“圣上！”大理寺卿直面慕容凌天的怒火，不得不膝行上前，把头磕得砰砰直响：“圣上！贼子绝不敢动圣上的！臣等万死不辞啊圣上！”
“行了行了，别表忠心了。”慕容凌天不耐烦地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别人都把手伸到宫里来了，你是能查出他的身份还是能阻止他？”
慕容凌天大怒，所有人噤若寒蝉，慕容枫跪在最前头，偷偷摸摸地给后面使了个眼色。
他安排的一个人领会到他的意思，心里一抖，先看了一眼宴雪，见宴雪没留意到他，他心里默念了几遍，想了一下家人，一咬牙，富贵险中求，抖着嗓子扬声道：“圣上，小臣有事上禀！”
慕容凌天正在发火，一看说话的是个礼部新进的一个郎中，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有这个胆子在这个时候插嘴。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慕容凌天根本懒得听他说话。
门外侍卫应声而入，一左一右拽着礼部郎中的胳膊，就把人往外边拖。
可怜老郎中在地方官场沉浮几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进了京都，又被招揽至太子门下，自以为找到了进身之阶，想着太子有令，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让太子知道他的能为，没想到圣上竟然连听都懒得听。
“圣上！圣上！”老郎中被强硬地往外拖，不敢往太子那边看，只得一个劲地喊慕容凌天：“求圣上听臣一眼啊圣上！”
“不听不听不听，赶紧把人给带走。”慕容凌天单手撑着额头，不耐烦地挥手，两名侍卫拖人的力道立时加大了。
慕容枫沉着脸，低着头，这帮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若是坏了他的好事，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老郎中似是感觉到了慕容枫的怒气，想到了家中妻子儿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开了侍卫捂住他嘴的手，挣扎着大声喊道：“圣上，那日长公主寿宴，董乐大闹御花园，和白家大小姐起了冲突，董乐曾扬言绝不会放过白大小姐，求圣上明鉴啊圣上！”
“等等！”慕容凌天侧过脸，一双阴柔的眼睛盯着胡子花白的老郎中。
董乐？
这个名字他有点熟。
董乐……
慕容凌天缓缓看向宴雪，他记得，宴雪有个义子，好像就叫董乐。
圣上一喊等等，两名侍卫都不再动作，老郎中见状心喜，枯瘦的身体中更是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挣脱开来，扑到了金阶前面。
“董乐和白家大小姐闹得很不愉快，当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董乐不会放过白大小姐，而董乐、董乐是九千岁最得宠的义子，白家大小姐最近得了九千岁的垂青，圣上，白家有此劫难，很可能是因为董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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