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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不由看向白玲珑,要不是白玲珑耳力聪敏,怕是直到宴雪进来她们都不会发现。
“你怎么来了?”白玲珑一愣。
方才她和柔嘉说得正开心,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当时就是一愣,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里可是凤阳阁,大白天的宴雪怎么会来这里。
紧接着她注意到了外面异样的安静——柔嘉的宫人调教得都非常好,绝不会在客人到访的时候一声不吭,脚步声这般明显,她们却未听到一声通传,唯一的可能是来人禁止她们出声。
能有这般威势的,偌大的皇宫中,除了圣上,就剩宴雪了。
而她,绝不可能熟悉慕容凌天的脚步声……
“来接你。”宴雪专注地看着白玲珑,眼中只有一人。
白玲珑被看得有些脸热,垂下眼眸,避开宴雪的逼视,这妖孽一点也不看场合,不管在哪都是随心所欲地欺负她!
一刻钟后,月牙呆愣在门口,痴痴望着看着大小姐的背影越来越远……
柔嘉摇了摇头,忍俊不禁,在场的谁敢拦九千岁?
一想到方才宴雪在她的凤阳阁中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地,没有一个宫人敢吱声的场景,柔嘉就不禁后怕又替白玲珑庆幸。
宴雪的权势越大,越能保护好白玲珑,白玲珑越好,她们两人制定的计划越是能顺利进行。
“别看了。”柔嘉笑道:“本宫派人送你回府吧。”
“奴婢谢谢殿下。”月牙收回视线,感激地冲柔嘉行了个礼,呜,小姐又被九千岁带走了,这次不知道要去多久。
柔嘉命人送走了月牙,时近正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连风里都带着一丝炎热的气息,心腹宫女送上一盏冰碗,柔嘉没接,柳眉微簇片刻后,舒展笑道:“派个人去母后那里看看母后是否午歇了,若是没有,就说本宫待会儿就过去给母后请安。”
“是。”宫女柔顺屈膝,她已是听长公主说了些许计划,此时又是兴奋又是担心:“皇后娘娘会同意殿下的行动吗?”
“会的。”柔嘉扬起下巴,漂亮的杏仁眼里闪闪发亮,长裙被风扬起,在她背后仿佛战袍飞扬:“就算母后犹豫,我也会说服母后。”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此生能不能嫁给心上人,能不能摆脱小姑姑那样悲哀的命运,就看这一次了!
还有她的两个妹妹,她们还小,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也踏上同样的悲途。
柔嘉背脊挺直,宫女眼中噙泪,看着自家殿下如战士出征的背影,她知道,殿下已是下定了决心,若是计划失败,殿下已是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
殿下,这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压了上去!
凤阳阁外,白玲珑被扔进了马车,随即,一个挺拔身影跃了进来,半压在她身上,屈指敲了敲厢壁,马车笃笃笃往前行进。
车内安静无声。
“还在想柔嘉?”宴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白玲珑披散的长发,似是根本没发现自己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还不是你。”白玲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耳根子都红透了:“你一进来就……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就这么欺负我!”
一想到宴雪搂着她的腰,直接跟柔嘉说要带她走的画面,白玲珑就愤愤地又瞪了宴雪一眼。
柔嘉那会儿都惊得说不出话了。
偏宴雪像是故意似的,不管她怎么去掰他的手腕,他始终牢牢环握在她腰上,见她挣扎的面色通红,他还凑到她耳边,故意呵了一口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让她别闹。
是她在闹吗?
讲讲道理好不好,分明是他不由分说地闯入!
他他他,他明知道她很喜欢清越又负有磁性的声音,就刻意在柔嘉面前撩拨她,趁她面红耳赤的时候把她带走。
她都不敢回头去看柔嘉的表情了。
他这样,她下次怎么面对柔嘉?
这可是她两辈子目前唯一的闺蜜!
还有月牙,她完全把月牙给忘了……幸好柔嘉值得信赖,应该会安排人把月牙送回家的。
“都怪你。”想着想着,白玲珑没好气地再次说道。
宴雪低沉地笑了。
他手肘撑在白玲珑身侧,看着身下的姑娘脸上像落了晚霞,遍布诱人的红,眼里亮盈盈的,像蕴着一汪春水,眼角挣出抹淡粉,嘴唇微微嘟起,唇珠可爱极了。
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
宴雪再次低笑了一声,胸膛鼓动,声线清越磁性,听得人腿软。
白玲珑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要命了,这妖孽怎么越长越符合她的审美。
“怪我?”宴雪似笑非笑,伸手捏住了白玲珑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不容许她有一丝闪避:“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你是不是想一直在凤阳阁住下去?”
白玲珑脱口而出道:“白家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凤阳阁待着。”
话说完才发现不对,宴雪像是就等着她这句话似的,一双如寒潭的黑眸泛起了深刻不见底的涟漪,像是最深沉的夜,点缀着点点星芒。
“既是不想回白家,那以后就都待在宴府吧,我上朝的时候你乖乖待在府里不要乱跑,等着我回去。”
似是想到了日落灯亮,白玲珑在房中守着一盏烛火等他回来的场景,宴雪难得露出了鲜明的笑意。
白玲珑才不要住在宴府呢,她又不是活够了想不开,干啥要把自己送入狼窝。
“不了不了。”白玲珑讨好地笑着:“这不是太打扰千岁爷您了吗?小女毕竟姓白,还是待在白府比较好,再说了以我爹那性子,我要是住进了宴府,你就等着他日日借我的名义登堂入室吧,到时有得您心烦了。”
白鹤言那种渣爹,之前只是捕风捉影,他就恨不得把她打包立时送给宴雪,她要真是住进了宴府,怕是白鹤言立时要以宴雪的老丈人自居了。
“哦,不打扰。”宴雪一扬剑眉,微光从马车小小的窗口透过薄纱投入,映得一张俊脸生辉,肤如白瓷。
“再说,你不是喊过我好几声爸爸,既是我义女,合该住在我府里。”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爸爸了?”白玲珑越是心虚,喉咙越是大,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明明所有人都怕宴雪怕得要死,她却是总觉得能踩在他的容忍线上,情绪一上头就忍不住张牙舞爪。
“没有的事!”
有也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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