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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白清婉和白芷忻,就连韩氏,这一刻看着自顾自说话的白柳月,心里也闪过了这两个字。
白清婉特别不爱听别人怀疑太子对她感情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小刀,刺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只能一遍遍告诉别人,也坚定自己的信念,太子对她是有情的。
现在,就连她的两个亲妹妹也说了类似的话?
白清婉气得侧过身去,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白芷忻见白清婉这样,心里颇是无奈,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把那日偷听到的话告诉白清婉,但韩氏在,她还做不到当着韩氏的面说这些。
看着娘亲和两个姐姐冥顽不灵的样子,白芷忻一阵心灰意冷,总觉得有朝一日,她会受他们的连累,被他们害死……
“娘亲,我再是一个闺阁女儿,再不懂事,大哥哥总是读了这么多书,他也不看好这桩婚事,娘……”
“行了,你别再说了。”韩氏打断了白芷忻的话,看着三个女儿各不相同的脸色,她只觉得心累。
白柳月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前,一时见着白玲珑坐进了宴雪的车里,觉得丢人又觉得羡慕,白清婉伤了脸,心思敏感,尤其听不得一丝一点对她怀疑的话,白芷忻以往最是乖巧,现在竟然也开始振振有词。
从什么时候起,三个女儿都变了个样子呢……
“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韩氏将三个女儿的手搭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和白玲珑不一样,天然立场相背,以白玲珑的心性,迟早有一日会把矛头对准我们的,你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记着,别管白玲珑背后站着谁,那都是虚的,只有你们,你们是嫡嫡亲的亲人,还有玉堂和玉泽,只要你们五个人的心在一起,那白玲珑就奈何不了你们。”
“清婉进了东宫,虽贵为太子妃,宫里到底水深,越是这样越是要姐妹同心啊,你们一定要帮你们二姐姐,知道了吗?帮了清婉就等同于帮了你们自己。”
韩氏绝不想看见姐妹离心的一天发生。
白芷忻垂下眼睫,心里越发冰凉,都到了这时候,娘亲挂在嘴边的还是二姐姐,母女情分不过如此,娘亲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二姐姐已经有了好归宿,那她呢,柳月呢?如果白玲珑真的发难,一时对付不了大哥哥和二姐姐,难道还对付不了她和柳月吗?
韶华易逝,她必须要好好为自己谋划了!
“娘,你放心吧,等我做了太子妃,我一定会为两个妹妹选一门好亲事的,柳月嘛,我知道,我会找到合适的机会与靖王妃接触的。”白清婉笑着开口,果不其然,白柳月高兴极了,连声道谢,她又看向白芷忻。
“至于芷忻,姐姐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呢,这儿都是自家人,你尽管说。”
白清婉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芷忻,她到这时才发现自己这个五妹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了,明明和柳月是双胞胎,柳月还是一如既往的鲁莽,她却变得沉静。
她还记得两个人以前一起联手欺负白玲珑的事,但现在白芷忻竟然开始向着白玲珑说话了?
白芷忻感觉到了白清婉打量她的眼神,心里一沉,二姐姐果然敏锐,不,应该说二姐姐太注重自己的私利了,一旦发现有人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她圆满,二姐姐就会注意上这个人,而此时,想来二姐姐正在怀疑的人是她……
“我可不像柳月,哪有什么旁的心思。”白芷忻把话给茬了过去,顺理成章地把话题丢给了柳月,这时只要白柳月接一句,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偏白柳月像走了神,愣愣地看着白芷忻,并没有接话。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下来,大半光线被挡在外头,里头有些阴暗,看不清各人的神情。
韩氏的马车里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白柳月不住地想白芷忻一向跟她要好,如何能和大哥哥一样向着外人了呢,白芷忻则是暗地咬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以前也欺负过白玲珑,到了如今,她也不指望白玲珑会像对白含霜一样回护她,只要白玲珑肯放过她,让她做什么都行!
白清婉和韩氏则是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白芷忻,头一次开始关注起这个被他们所忽略的人。
而在韩氏的马车前面,白鹤言的车里,父子两人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谈话。
“父亲!”白玉堂实在不理解白鹤言为什么不阻拦白玲珑:“就算您已经决定让玲珑跟着一并嫁入东宫,但亲事到底未定,太子此刻也在,您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玲珑被宴雪抱上马车呢?这让玲珑以后如何做人!等玲珑进了东宫,太子又会如何带她,这岂不是等同于让玲珑去死?”
“我能怎么办?”被儿子这么直白挑明,白鹤言面上下不来,怒气冲冲道:“这是我让她去死吗,你怎么不问问她自己,为什么宴雪一叫唤,她就过去了?她把自己的脸面至于何处!”
白鹤言乐意看到这场面?
他当然不愿意了!
是,他是希望借由白玲珑搭上宴雪,也想把白玲珑的利用价值榨个干净,把她丢进东宫,但他是真心不愿意看到大庭广众之下宴雪和白玲珑这般亲昵的,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放?
白鹤言自觉遮羞布被白玲珑捅了个干净,对这个女儿极为气恼,哪里还能生起慈父的柔情,只恨不得明儿就把白玲珑嫁给太子,反正太子是绝不会放过白玲珑的。
不过面对几个儿子,这些话白鹤言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白玉堂闻言一窒:“大妹妹确实……但她只是个女儿家,她哪能违抗九千岁的命令,父亲,合该是您出面啊!有您在,九千岁难不成还能不顾您的意思,强行让大妹妹上车吗?”
“你也说了那是九千岁。”白鹤言有时候真觉得白玉堂读书读淤了,半点没有他的灵活机变:“九千岁做的决定,岂是我们能改变的?要怪,只能怪你大妹妹不知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如此,玉堂啊,你别说了,为父只要一想起来就羞愧难当,你怪为父不出面,岂不知为父是羞于出面!”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玉堂很固执:“大妹妹是我们家的人,我们不做声,难不成还能求别人出言帮忙吗?父亲,我们不能光看得见好处,得替大妹妹以后着想!这才是亲人!”
白鹤言怒道:“你这话是说,我不拿自己的女儿当亲人了?”
白玉堂低头:“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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