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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傅柏聿的视线看过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平板屏幕里的画面。
周秘书整个人惊呆了，看了几眼才发现，原来傅柏聿现在看着的正是傍晚时严导所提到的，阮言参加试镜的视频。
一向不关注娱乐圈的他们总裁，竟然也会破天荒的因为什么人，什么话去看这些东西！
周秘书此刻心底终于有了一丝危机感，他们总裁的频频反常令他觉得一切好似再度回到了从前。
他们总裁随时随地都可能因为和佟年有关的一切回到三年前的状态！
“总裁，您为什么突然看起这些东西？”有的话明知道不该问，周秘书还是想说，因为他看到傅柏聿现在这个样子，很怕他真的把自己再次禁锢在过去之中。
“严导其实只是随口一提，没有必要特地去留心，必定你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
他话里话外的暗示已经不要更明显了。
上一次他将阮言的调查结果拿给傅柏聿看，傅柏聿后期表现的很镇定，他甚至以为他们总裁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如今从傅柏聿种种反常的举动看来，到底还是他的想法有些天真了，毕竟他们总裁的执拗和天真，永远都能超乎他的想象。
两个人之间就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壁，周秘书的劝说，傅柏聿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目光眨也未眨的看着屏幕里的人。
这个试镜视频只是一个五分钟的片段，但是傅柏聿却已经翻来覆去看了有十多遍了。
视频里阮言猛地转头向视频外的他望过来的眼神，每一次都令傅柏聿心如刀割。
握着平板的手，不知何时捏紧成了拳头，连指节都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
“周秘书，你说人死以后，灵魂会不会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说出的话单从字面意思看，兴许还容易让人误会他是在开玩笑。
但是只有傅柏聿自己，知道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多么的认真。
两个人的相貌就算长得再像，其实也没什么可稀奇的，真正让傅柏聿在意的是从她们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神态和情绪，还有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骨子里的相像……
这样一来，抛去她们的容貌五官不提，令傅柏聿越发的觉得，这两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灵魂。
周秘书站在傅柏聿的身后，表情简直复杂极了。
他都不敢相信能从一个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傅柏聿现在的状态俨然有些疯魔了。
“总裁，您不觉得这种想法很不切实际吗？你说的这些，恐怕也就只会发生在电视和小说里……”
灵魂附身和重生，怎么可能？
难道是因为对一个人的执念太深，就算是耗费时间也没有办法消减，所以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转移到别人身上？
周秘书都无端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总裁，我让酒店的后厨给您准备一份醒酒汤吧。”
思来想去，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周秘书也只能将一切归结是晚餐的时候，他们总裁和严导喝过酒的原因。
他们总裁一定是醉了，醉了才会有这么荒诞离谱的念头。
傅柏聿没有为自己解释和争辩什么，他知道自己没醉，并且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视频里的女人眼神充满了凛凛的仇恨与杀意。
佟年生前曾经不止一次用这样的眼神凝视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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