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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气味，瞬间铺天盖地侵来。
佟年瞳仁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后退数步。
但她反应极快，拉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以后，她就立马抬起头看向他，不露一丝破绽的回答，“我说，是他欠我的。”
现在的她就是阮言，阮言就是她，她必须时时刻刻记住这些，否则稍不留神就容易被人握住把柄。
佟年抬起头对上那双如深渊一样没有止尽的眸子，忍住心底一阵一阵强烈的瑟缩，她佯作若无其事的反问，“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傅总居然也会有听墙角的习惯，傅总难不成也喜欢娱乐圈里的八卦？”
傅柏聿眯了眯眼眸，“路过而已。”
“哦。”佟年飞快收回目光，“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傅总了，我先告辞。”
说着，就打算大步绕开傅柏聿，抓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生怕多一秒泄漏自己的情绪。
佟年目不斜视，没有再多给他一个眼神，眼看着就要与高大的男人擦肩而过。
却冷不防手腕忽然被人握住，这力道强劲的明显与方才沈洛的力量大不相同。
佟年的心底大惊，冷不防眼前就是一阵的天旋和地转，等她视野趋于平稳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傅柏聿用手臂困在了楼梯后的角落里。
两个人的脚底下还躺着昏迷不醒的沈洛。
佟年心惊胆战。
她纵使再想维持镇定，面对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动怒，“傅总！你究竟要干什么？”
傅柏聿眼底色泽重的像是无法稀释的墨，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佟年，表情执拗的像是要从她的面上窥见她皮相下的真容，“……你到底是谁？！”
佟年心在发颤，才发现自己面对沈洛时游刃有余的防身术，在傅柏聿的面前根本不起丝毫作用，还是克制不住的有些慌了神，“傅总问这话好笑，我是阮言我还能是谁？您大概不会是精神上有什么毛病，突然找到我这里来发疯？”
“不！你不是！”傅柏聿斩钉截铁，一口咬定。
然而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如此断定的原因是什么，他一直以来都有这种直觉，尽管他在暗处观察了一天，这女人身上的种种都与佟年太过截然不同，但他就是忍不住将这眼前的女人和佟年联想到一起。
知道他方才不经意撞见两人的争执，并且亲耳听到对那个男演员说，这是他欠阮言的！
如果她就是阮言本人，她为什么要以一个局外人的口吻说这句话！
或许是无处寄托的思念累积的太重太重了，傅柏聿的心此刻就像是与“阮言”第一次在商场里撞见那般，心里有个声音疯狂的在呐喊。
这是佟年！这就是佟年！！
听到傅柏聿的话，心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她不知道傅柏聿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也不是没看到对方眼底偏执疯狂的神色。
这眼神分明是从前傅柏聿看到“佟年”时，才会流露出来的。
他就这么认出来了吗？上一次在商场时没有摘下口罩时傅柏聿也是这样……
不，不可能！
佟年暗暗咬牙，她现在彻底换了张脸，他不可能把她认出来的！
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坏事，佟年索性心一横，唇角露出讽刺的笑容来，“傅总究竟想干什么？”
傅柏聿下颚绷成锋利的弧线，嗓音也宛如沉入了谷底，“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谁！”
“我到底是谁我想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佟年不卑不亢抬眸，“倒是傅总，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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