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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再继续直视这位大佬极具压迫感的双眼，仓皇的垂下头，亡羊补牢的开口解释道，“傅总您别误会，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我就是感觉到有些好奇，而且阮言她是我的朋友，您也知道的……”
他的话说的磕磕绊绊，但言外之意却很清晰，他和阮言是朋友，所以朋友关心朋友多问几句也很正常。
傅柏聿的眼底充斥着不耐烦，他一向不喜欢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也不会费心去戳穿沈洛拙劣的掩饰。
语气仍是轻描淡写，“只是有过几面之缘，但我想问问你一些关于她的事！”
沈洛硬着头皮却感到压力剧增，嗓音有些不太稳，“什么事情……您可以问，如果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您……”
傅柏聿目光审视的看着他，“或许，你觉得阮言和三年以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傅柏聿总觉得阮言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是他根本不知道的，他也是忽然想到，如果想搞清楚一切，或许应该从她熟悉的人下手。
可是通过周秘书带给他的资料，他并没有发现阮言有什么熟识的人或是朋友，迄今为止也就只有这么两个曾经背叛过她的人。
但是三年前如何对傅柏聿来说不重要，他想解开的谜团只是三年以后。
沈洛听到傅柏聿的问题，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愣住，忍不住抬头……阮言变了，她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令人无法理解的变化，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难不成这两个人真的三年前就已经有牵扯？
不等他回答，傅柏聿的眸子却好像能够一眼看穿一切似的，他于是很淡，不紧不慢的提醒，“不过我希望这个问题，你最好能够实话实说，因为我很不喜欢有人对我说谎。”
沈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分明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到了很明显的威胁，额头不自觉的冒出冷汗。
“她……确实是变得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他的嗓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傅柏聿瞳仁闪过一道暗泽，“比如？”
沈洛难得真的认认真真回想了一下，“她的性格好像变得比以前要开朗自信很多，可能是这些年来在国外学了很多东西，丰富了不少阅历和学识，她回来以后和从前判若两人，但要说个具体，又实在说不出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脱胎换骨了……”
这些都是沈洛回忆起阮言过往种种时，心底第一时间萌生出来的想法，在傅柏聿审视的目光下，无意识的说了出来。
傅柏聿眸色渐深，身侧的拳头不着痕迹捏紧，他并没有过错沈洛话里的关键讯息，“判若两人”和“脱胎换骨”。
一个人就算是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彻头彻尾的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尤其是那些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
“不过她浑身上下让我觉得变化最大的还是她的眼睛，好像比以前更有神了……”
看起来就不像是她的，以前的阮言双眼一直都是一副不自信，死气沉沉的样子，而这次她回来，两个人初见面，沈洛就被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惊到了，尤其是她笑着的时候，眼底充满了神采。
沈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知不觉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说完了以后他才猛然发觉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对。
傅柏聿面容紧绷，眼底倏然便失去了焦距，旋即里面有浓墨晕染开来。
那双眼睛，令傅柏聿最无法释怀的也正是那双眼睛，连沈洛都觉得不对，那双眼睛果真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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