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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晚以为自己看错，将手机屏幕放大，仔仔细细的看一遍，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她脑海浮现出沈沐川白天说的话，会尽快处理。
当时她还问尽快是多快，没想到这只过了一个下午而已，沈沐川就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丢到网络上。
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就，很意外。
还没等她品出心中感觉，手机响了。
唐小晚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沈沐川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看新闻了吗？”
唐小晚咬了一下唇，才回答他：“你说的尽快，就是这种方式？”
不知道这是损敌八百，伤自己一千吗？
沈沐川理所当然的说：“这种方式是最快的。”
“.”
唐小晚无语了，她揉了揉眉心，说：“你就不担心？”
“何苗死了。”
“什么？”
这话题跨越的时间太大，以至于唐小晚有些跟不上，“你从哪得知她死的？”
“她的尸体被人扔到了海里，被发现的时候，浑身只剩下一副骨架。”
“这与你跟褚家解除合作有什么关系？”
沈沐川道：“上个月褚家人曾包机去了一趟国外，在那辆飞机上提取到何苗的dna。”
唐小晚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一股森寒的冷意从脊背上蔓延开来，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冻住一般。
时间在一秒钟一秒钟的溜走，唐小晚仿佛不知，直到没想好跳到她的脚上，她才找回自己的神思。
她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应该是，你去查褚家了？
你从什么时候怀疑的呢？
好多问题涌入齿间，唐小晚怎么都问不出口。
那边响起喧哗声，沈沐川说：“我现在有事，晚点再联系。”
沈沐川电话刚挂，褚中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质问的语气说：“沐川，什么个情况？我褚家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么给我难堪？”
沈沐川从办公桌上站起来，明明儒雅俊朗的面孔，对上气场全开的褚中山，竟然丝毫不逊色。
他淡淡的说：“伯父，就是你新闻里看到的那样。”
褚中山气的鼻子都歪了，到底江湖阅历摆在那里，还不至于失去形象。
他连咽了好几下，才继续开口说：“沐川，你有什么委屈不能明面将给我听？非要搞到台面上，让两家两败俱伤？”
沈沐川唇畔浮现一丝冷淡的笑意，没有说话。
褚中山眯起眼睛看着沈沐川，发现面前这位年轻人越看越看不懂了。
最终，他叹息一声，做出让步，“沐川，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真的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起来倒是情深意切，”沈沐川嘴角微勾，轻轻一笑，说：“伯父，这些年过惯了平静的生活，难道真的忘记你做了什么？”
褚中山眉心一跳，眼眸眯成一道缝，试图从沈沐川脸上发现什么。
可是沈沐川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应该说他隐藏的太好了。
一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折在他身上，褚中山心里没来由的火大。
早知道被他一手养大的崽子会变成狼，他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留下这个祸患！
沈沐川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一样，指尖轻轻敲打了一下桌面：“你是不是在后悔当年没把我同我爸妈一起弄死？”
褚中山面色大变，痛斥道：“沈沐川，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可是我亲手带大的，就算再不喜我，也不能这样平白冤枉我吧？”
沈沐川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说：“你觉得我会没有证据？”
“你！”
褚中山着实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心尖一哽，差一点没有站稳身体。
两分钟后，他似乎平静下来，对沈沐川说：“沐川，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对你父母亲的牵挂，可是他们都已经过世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这么——”
“沈先生，公安局的人来了。”助理进入办公室打断褚中山的话，紧接着几名公安局的人出现在办公室。
对着里面站着的褚中山说：“褚先生，我们收到举报，说你跟十八年前的一场车祸有关，请你随我们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褚中山气的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荒谬！”
“褚先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褚中山冷冷的剜了沈沐川一眼，说：“沈沐川，我行的正坐的直，只要你不怕被人当做白眼狼，那你就污蔑我吧！”
“褚先生，请。”
褚中山被警察局的人带走，前来负责带人的中队长冲沈沐川说：“沈先生，如果你这方面有新的证据，还请麻烦提供给我们。”
沈沐川点头，“辛苦你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们一走，沈沐川在沙发上坐下，他拿起桌上的烟，点燃之后狠狠的抽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从喉咙里进入肺里，又过滤一道从鼻孔里冒出来，由于太快，他忍不住呛了一下。
他的目光透过办公室，落在窗外。
城市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但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
无尽的孤寂盖在他身上，那一瞬间，他再也不是平时年少有为碾压同龄人十八条街的企业家，而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有血有肉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进来，看到沈沐川还在抽烟，忍不住问道：“沈先生，你怎么还没走？”
沈沐川摆摆手，示意他自己离开。
助理欲言又止的说：“沈先生，刚才你发布的消息，现在已经荣登热搜榜第一，真的不用公关吗？”
沈沐川抽了一口烟，再次摆手。
“可是，明天的股价？”
“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沈沐川靠在沙发上说。
助理哦了一声，说：“沈先生，那我走了，有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沈沐川抽烟这支烟，掐灭烟头，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靠在沙发上沉思。
他不是没想到过当这个消息被抛出来，会引发怎样的连锁反应。
然而，他已经忍了太久。
许久之后，当对面大楼里的灯灭了之后，沈沐川才站起来准备离开，突然响起的铃声阻断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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