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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庙堂女眷 > 第五十四章:荷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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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

    船头摇扇,细嗅荷香,些许暖风吹过吹的人心底痒痒的,顾子笾端着副风流才子的架子,吟着诗。

    如果没有帅不过三秒这个定律,这一幕看着还算养眼。

    果不出朱拒所料,刚还在船头摇扇吟诗的顾子笾,这时已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从他身旁的碟子里摸起把干果道:“别憋着脸啊,你瞧瞧今这日子多好啊,不燥不湿的,憋着脸对的起这一池子花不?”

    “那我当时不让你喊歌姬,你听了吗?”

    “我听了啊。”顾子笾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我们当时说不给带抱琵笆的,没说吹笛子的也不行啊。”

    “再说,琵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这有什么不好?”顾子笾说不过就开始胡搅蛮缠。

    “好好好,没说不好。”朱拒被顾子笾的理论气笑了,“但,咱们现在小心谨慎些又有什么不好?”

    朱拒这句话堵了顾子笾个哑口无言,“没什么不好,但玩就要玩的开心不是吗?”

    “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你瞧瞧这诗写的多美。”在桌上端起杯茶,向着朱拒的方向敬了杯,随后一饮而尽,而朱拒表情却有些微妙。

    眼看着顾子笾,半天不知说些什么好,千言万语到嘴边,终于憋出一句,“你又不上战场。再说,这杯茶,是我的。”

    这句话让顾子笾一下子愣住了,看看茶杯又看看朱拒,表情一时间颇为复杂。

    轻咳了二声,胡扯瞎掰道,“咱俩谁跟谁,喝一口怎么了。”说完给朱拒倒满递了过去。

    见顾子笾此番模样,朱拒面色有些诧异,接过茶盏问道:“你确定用你刚喝过水的茶盏,倒给我?”

    “是,是啊。”

    顾子笾想的很简单,刚我喝了你杯,现在倒还杯给你就是。

    见顾子笾这样,朱拒倒也没意外,就着茶盏抿了口,只是位置好巧不巧在顾子笾刚喝的位置上,这下饶是顾子笾再神经大条也意识到了什么。

    面色涨的通红,手指着朱拒和自己道:“你你你,我……”

    只可惜她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好歹来,而朱拒眉头却挑的老高,满是戏谑。“这兄弟间讨口水喝怎么了,刚倒的茶还热乎,顾兄可别那么小气。”

    看着朱拒这般本末倒置,顾子笾一时眼气的浑圆,“我们这是水的事吗?”

    “不是吗,那顾兄说说?”

    “我……”他这番话倒让顾子笾不知如何接了,这茶盏是自个哪过来的,水是自己倒的,后来将茶盏递过去的也是她。

    怎么看,她都有种咎由自取的赶脚。

    见二人这般吵闹,那一旁的歌姬笑呵呵的打起了圆场,“二位小相公别因为小事伤了和气,这今日来也是赶巧。”

    “这一年一度的荷花节就是今儿,虽说比赛奖品不丰厚,但也是热闹的紧,不知二位可有这个心趣观赏一二?”

    “荷花节?”顾子笾的眼一时间亮了不少,“有什么渊源不,这里的比赛又是什么?”

    “二位小相公有所不知,这荷花节也是这几年才兴起来的,故事倒也有个,不过流传的不广。”吹笛的姑娘巧笑嫣然,“故事大致就说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和没落书生的故事,倒是老套的紧。”

    话锋一转,“不过这荷花节倒是个讨好彩头的日子,二位小相公瞧见前面那擂台了没?”

    听闻歌姬此言,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池中央高高扎起来个擂台,擂台约有十来人高,“这台怎么了?”

    顾子笾此时的兴致已然被勾起来了,用胳膊杵了下朱拒道:“你瞧我说的不错吧,今儿出来定然有好玩的。”

    “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朱拒哼了声,眼神却在四周环顾着。

    过会比赛,定然人多眼杂,要是来个心怀不轨之人瞄上了他们,那只怕不好收场。

    “过会就在这看着比赛就好。”

    听闻朱拒说看着,歌姬却轻笑了声,“这擂台上东西可是千金不换的宝贝呢,去年赵公子许三百两白银和夺冠人换,都没换到。”

    “这么值钱?那擂台上又所谓何物?”听闻值钱,顾子笾立马眯着眼细瞧那擂台,恨不得立马将那台子顶端的物品夺来。

    只可惜那擂台铸的老高,就算顾子笾是个习武之人,也实在是看不见。

    “具体是何物,小女也不清楚,毕竟年年开的颜色也不近相同,粉色、紫色、艳红色都出过。”歌姬边说边用帕子压了压面上的细粉,“二位小相公若是参加我就把船摇的近些,若是凑这热闹我就将船摇到阴处瞧着。再过上半个时辰太阳就该出来了。”

    “你摇近些吧,我今儿也去凑凑热闹。”啪的一下打开折扇,顾子笾面上端着三分笑,似乎那擂台之上已是她囊中之物。

    “你去凑热闹?”朱拒的眉头皱了起来。

    还没等顾子笾开口,就听一旁歌姬劝阻,“小相公可别冲动,那高台之物虽好,但抢夺此物不可谓不凶险。”歌姬将顾子笾打量了番,继续道:“小相公体质单薄可别瞎闹。”

    顾子笾那功夫他是知道的,在建平的日子懒散了她手上的活,但却将轻功磨练的出神入化,为随时逃命做准备。

    “记得别太露锋芒了,不好。”

    说着还补了句,“若是有人下手,记得掂量几分,这些不像你之前那些对手,一个不慎就是条命。”

    “这……”歌姬急了起来。

    朱拒摆了摆手安抚道:“他这人没别的长处,就是见钱眼开和跑的快。”

    嘿嘿笑了声,顾子笾就当没听见朱拒说她见钱眼开一般,开始吹的没边了起来,“那还用你说,我下手想来有分寸。不是我吹,擂台上东西我今儿要是拿不到,我这顾字倒着写!”

    边说着边向上抛了颗干果,后又迅速接住,眼神向高台那撇了眼,眉目间神采飞扬。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端起茶盏抿了口,向顾子笾那敬了敬。“听你说半晌,茶都凉透了。”

    见朱拒端起了茶盏,顾子笾脸蹭了下红了,起身试图夺下茶盏道:“你换一个,这茶盏不能用。”

    听闻顾子笾这话,朱拒假装不知道般,偏过身又抿了口,“这茶盏可是顾大人塞给我的,现在怎么又要收回,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

    被朱拒的话噎的一顿,那股平日里舌灿莲花的劲头也不去哪了,愤愤白了朱拒眼,开始坐着掰干果吃。

    没过多久,便到了擂台比试的时候,不出二人所料,来的多半不是练家子,体型胖瘦皆有,这让顾子笾难免生了几分轻看的性子。

    鼓声一响,众人便冲了上去。

    心里惦记着朱拒的话,顾子笾倒也没用轻功,也像其余人一般徒手攀爬着高台架子。

    但毕竟是习了多年武的人,手脚难免比寻常人快上不少,还没等她暗自高兴,只感觉脚踝处被人握住。

    暗叫不好,刚欲抬起另一只脚将那手踹下去,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被向前重重一摔。

    看的台下朱拒心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们已经爬了一半高度,从这高度摔下来虽不至死,但也会落个骨折或破相的下场。

    想到此,顾子笾急忙在空中一个后翻,后滚落在地面。模样虽说狼狈,但好歹没受伤,这让台下朱拒暂时放下了心,而眉头却皱着望向了高台中央。

    不仅仅是顾子笾,现在高台那接二连三有人被甩了下来,不过多数都因为不是练家子,没有很好的缓存,导致擂台上一时间哀声四起。

    揉了揉拳,顾子笾举止间不由得带了几分怒火,足尖一旋,三步化二步的向擂台处掠着。

    此时高台上残留的多半是练家子,但也有些运气好的花拳绣腿残留在其上。

    见顾子笾这般迅速掠上,那些人心里不由得一惊,当即就有人反应快出拳招呼上了,而顾子笾虽说好久没出手生疏了不少,但也不是那不习武之辈。

    迅速从袖中掏出扇来,挡下了那一击,这一扇顾子笾虽说带着怒气,但也收了五分的力,但也震的那人手发麻。

    冷哼了声,在高台上施展轻功跳跃着,眨眼间便到了高台中央处,可中央处的景致却让人傻了眼,只见高台处静放着一朵淡黄色的荷花,除此之外并无它物。

    这让顾子笾顿时傻了眼,可将高台仔仔细细烦了个遍也没瞅见那歌姬口中价值三百两白银的物品,那黄色荷花虽然少见,但也不是多值钱的玩意。

    “红色,粉色,紫色……”顾子笾用扇拍了下脑袋,暗骂自己笨,再加上这个荷花节的幌子,推敲下便知那些是荷花的颜色,她也是一时见财眼开了,才会把那些和钱联系起来。

    而就在顾子笾恍神的时候,高台顶端旁多了个攀爬的人,面色凶狠的望着顾子笾和她面前的荷花,迅速往前一冲,意图将顾子笾撞下擂台。

    这擂台莫越十来人高,真要撞下去,只能说——非死既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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