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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忻摇摇头，“没有，乔妈妈。他对我很好，是我不好。”
“乔妈妈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境遇并不好过，我不是为了留住你做我儿媳妇才这么说，只是，女人一定要找得到自我，不要因为别人左右人生。如果哪天老二让你不幸福，我不会留你，现在你跟孙律师也一样，幸福是自己的，不能因为别人过的不幸福就让自己过的不幸福。”
董忻懂得，对乔蘅的感情并不是因为对孙益的亏欠就可以抹杀，但她知道，他生了她的气，选择用一走了之的方式让她冷静。
俄罗斯的冬天比中国的冬天要冷得多，现在不过刚过晚餐时间，可路上的行人却稀稀疏疏的，没有了在D市糜烂的夜生活。乔梁是不太喜静的人，却也被莫斯科这样宁静的夜晚给迷住了，一时间心里澄清，只有一个地方还有一丝混糊。
“今天是怎么了？怎的这么落寞？”乔梁走到乔蘅身边，给他递了杯可可。
乔蘅接过杯子，手心的暖意让他的心也暖和起来。
“你的好女儿今天给我打了电话，你知道她怎么说？”
乔梁摇摇头，并不知晓。
“她说，哭是女孩子的特权。”乔蘅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乔梁也是很是得意，他的女儿可是人精。
Stalen走过来，搂住乔梁的胳膊，笑着问乔蘅，“你知道这是谁教她的吗？”
“谁？乔太后？”
Stalen对乔蘅给自己婆婆起的外号很是好笑，在国外说到中国那些强势又死板的老太经常叫太后，这是乔梁教她的，此时乔梁却恨不得把自己弟弟揍一顿，哪有这么说自己妈的。
“John，这回你可猜错了。是董忻说的。”
乔蘅抽了抽嘴角，微微一笑，“这倒像她的风格。”
“多亏了董忻呢，Calice在中国才能有依赖。”
乔蘅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乔梁关切的问。
“最迟也得等到她跟孙益离婚后吧。”乔蘅淡然说道。
乔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弟弟从不把心事说给他听，他也很少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可现在他脸上的情绪是明显的落寞。他的顾虑，乔梁一眼就看出来了。
“都说女人这一生只爱一次，一点不假。”乔梁看着Stalen笑了下，继续说。
“你要爱她，一定要原谅女人的多愁善感，何况董忻经历了这么多。她为你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我们乔家都欠着这份情。她现在面对的不只是孙益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团体。也就是背叛高思丽，招惹胡家，她离开了，孙益的处境会很困难。他们虽然爱到穷途末路，但毕竟也是有感情的。”
乔蘅没有说话，一点点喝着杯子里的可可，却没有甜味，一口的涩味。
董忻回到公寓，方妤还没有回来。她疲累的坐在沙发里，眼前却忽然闪现过乔蘅那夜抱她回房的情景。两年前的她没想起来，却在两年后想了起来，真是有一点讽刺，而细细回想起来，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上的他。一时间董忻鼻子里酸酸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董忻哭了一会儿，抽抽嗒嗒不停歇。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她抹干眼泪，一时手忙脚乱竟接通了电话，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你好！”董忻接起电话，由于刚哭过，鼻子还有点嗡嗡的。
“感冒了？”
电话那头的人问道，董忻却惊了一下，居然是乔蘅。
“没有啦，我身体很好。”
“那就是哭了？”乔蘅不依不饶。
董忻没有说话，一时间心里填压的情绪全都涌出来，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
乔蘅却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
“你还笑，自己一走了之，把我丢在家，你居然还敢笑。”董忻委屈地说。
“我可不敢，只不过今天听到了一句至理名言。你想听吗？”
“嗯……”
“说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哭是女人的特权。”
董忻一听，这哪是什么至理名言，分明是笑话她呢。
“你……居然笑话我。”
“董忻……”乔蘅的声音多了些廖落。
“嗯？”
“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需要你放过我，如果你愿意，我把我的下辈子也许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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