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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把握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你是说，他们找到了一个入口？”栾胜眸色陡沉。
奈风赶紧行礼，“是，一直在太子寝殿后面的假山，还有荷池附近转悠着，多半是起了疑心，想必是要一探究竟的。”
“沈东湛……着实难缠！”栾胜合上手中的医书，面色沉得厉害，“李?那边如何？”
奈风喉间滚动，“督主，废太子失败了，方才听得上头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多半是伤得不轻。其后被抬出去了，说是要抬回楚宫，这一进楚宫，侍卫军的大权定会旁落。”
至于是落在李?手里，还是落在沈东湛的手里，又或者是落在丞相的手里，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总归是东厂的对手。
“李?这个废物！”栾胜沉着脸，抬步往外走。
奈风旋即跟上，不知道督主这是要去找沈东湛算账，还是去找李?？
大权旁落，后患无穷。
侍卫军的归属权，是最要紧的事情。
李?没死，但是李?算是彻底的废了，少了一条胳膊，失血过多，整个人呈现出几近透明的惨白，躺在冷冰冰的楚宫里，仿佛又回到了被废的那段日子。
“命是保住了！”王太医是被突然请过来的，没想到这李?竟然被折腾成了这样，真是一次比一次惨，“但是这胳膊废了。”
侍卫首领在旁边站着，瞧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李?，沉沉的点了点头，“多谢王太医。”
“早前就烧得面目，如今又断了一条胳膊……”王太医直摇头，“不行了。”
这样残破的身子，即便是活下来了，也不可能再有机会登上皇位，试问，谁能让断臂之人做皇帝？
若是邻国使臣来朝，见着断臂帝王，岂非贻笑大方？
“先出去吧！”侍卫军首领抬步往外走。
人都这样了，所有该死的心，都死去吧！
出了门，王太医低声问，“怎么回事？”
“刺客！”侍卫军首领言简意赅，“这件事莫要声张，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太医瞧了一眼门内，“在宫里当差久了，有些事我知道分寸。”
“别让他死了。”侍卫军首领刻意压低了声音，低低的叮嘱。
王太医颔首，“放心吧，已经止了血，只要度过这两日，伤口能愈合，就问题不大。”
保住性命是没问题，毕竟一开始他们就为李?处理了伤口，如今又加上王太医的特效止血药，自然是安然无虞。
“多谢！”侍卫军首领拱拱手，抬步离开楚宫。
王太医幽然叹口气，“这下，不折腾了吧？”
以前是毁了，如今是残了，总归能安生了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打李?重新进了东宫，王太医对他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也都消耗得干干净净。
是以现下，他也懒得在楚宫里待着，嘱咐了底下人两句，提着药箱屁颠颠的离开，一刻都不愿多留，因为不值得……也没那个必要！
敢对付他的师侄，落得如此下场，活该！
这楚宫比之冷宫差不离，到处荒凉一片，底下奴才伺候着自然也不会上心，之前李?还算个完整的人，斗篷一披便可以装模作样的出去，可现在……空荡荡的袖子总归骗不了人吧！
断臂之人，无缘帝位。
门外的奴才，已经跑得一个不剩，只等着到时候喂药的时候再来。
屋内，李?幽幽的睁开眼，恨意密布。
放眼望去，四下昏暗无光。
错不了，是楚宫……
“这才出去多久，居然又回来了？”幽幽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的眉睫陡然扬起，若不是此刻疼得浑身麻木，疼到毫无气力，他是真的想爬起来……现如今，只剩下咬牙切齿，瞪着那张熟悉而令他厌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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