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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认出来人，张德宛如阴沟里臭虫见了阳光，愤怒却又无处遁形。
几个月前他还是人模人样的医生，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是这副嫌弃的表情。
宋汐惋却根本没有看他，而是脸色铁青地望向了里面的两个人。
因为直到现在她才看见，那里面的女人竟然就是郑莉娜！
尽管她头发凌乱身体枯瘦，跟之前光鲜亮丽的样子天差地别，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难怪，难怪她的父母提到她会是那样的反应......
“看他妈什么看，你们有病！？”
里面压着郑莉娜的男人暴怒出声，瞥见宋汐惋的模样之后又一顿，接着就变得两眼冒光。
“哟，美女进来一起玩儿吗？哥哥保管让你爽！”
他光着上半身，说话时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下流的目光在宋汐惋的身上来回扫着，恶心至极。
宋汐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却不等她有所反应，旁边的人忽然抬脚走了进去。
“小白？”
房间里脏乱不堪，四处遍布饭盒垃圾和女人的贴身衣物，沙发上的灰尘有一指厚。
这样的环境，宋汐惋没想到小白还能忍住。
而见他走进，郑莉娜慌乱地捂住被子躲到了角落，男人则咒骂声也起身走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他妈的看不见老子正在办事儿？要干就站边儿上排队知道么！？”
“嗤，毛都没长齐的白斩鸡！”
男人说着再次看向不远处的宋汐惋，吹了声口哨笑道：“外面那谁，你带着女朋友一起来找刺激？”
“可以啊小子，这样吧，你把你女朋友让老子玩一玩，等老子玩爽了今天就放......”
却不等男人说完，封信白已经上前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
男人的身体飞出去狠狠撞翻了堆满杂物的桌子，直接嵌进了一堆垃圾中。
“啊！”
“不要，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床上的郑莉娜突然发出胡乱的尖叫，整个人不住地往角落里缩。
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前面看不清神情，但状态却仿佛一个陷入癫狂的疯子。
宋汐惋远远望着，眉心一点点皱起。
“别，别打了！”
张德见状一瘸一拐地冲过去扶地上的男人，嘴里不停地道着歉。
“cao！张狗你他妈招来的什么人，还不快给我弄他！”
男人勉强起身，冲着封信白张牙舞爪地叫嚣起来，“你他妈敢打我！？”
“你再来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今天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砰！”
不等男人说完，封信白又是当胸一脚踹了过去。
“咚！”
伴随着一声痛叫，男人一下撞到墙上，直接头一歪昏了过去。
“啊！打死人了，杀人了！
“快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郑莉娜惊恐出声，卷着被子就想往外跑，却在爬下床的时候猛地栽到了地上。
“没有死人，你个疯子，给我回床上去！”
张德低喝一声冲过去扶她，却因为一时没站稳而和她双双倒地，险些站不起来。
惊叫和怒骂声充斥在整个房间里，两个人的狼狈无处遁形。
宋汐惋和封信白对视了一眼，同样面色阴沉。
就在刚才，她终于看清了郑莉娜，心里却忍不住狠狠揪了一把。
她的双腿也已经废了，露出的半张脸上满是狰狞的伤疤，看着十分可怖。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半晌，长得终于连拖带拽地把人弄回了床上，而后便狠狠打了她几.巴掌。
“贱人，疯子！你给我老实点儿，哪儿都别想去！”
郑莉娜痛叫几声，最后死鱼一样瘫倒在了床上。
见张德气不过还要打，宋汐惋终于上前阻止了他。
“别打了，她会被你打死的！”
“打，打死又怎么样，她本来就是靠我养着的，没我她早死了！”
张德慌乱地甩开宋汐惋的手，却没敢再对郑莉娜下手。
瞥了不远处的封信白一眼，他的神情更加怯懦，“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封信白神色冰冷，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关你们什么事？”
张德的脸上满是警惕和排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想怎么赚钱碍不着你们的事吧？”
封信白捏紧拳头上前一步，目光冰冷至极。
“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德的脸色霎时白了白，又瞥了一眼不远处地上的男人，他彻底怂了。
“我......我跟郑莉娜之前欠了钱，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被废了两条腿。”
他黑着脸扫了一眼身后，“这贱人企图爬床来还债，被那老大找人轮了，脸被划伤之后受刺激就疯了。”
封信白听完后神色更加冰冷，看向两人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嫌恶。
而宋汐惋的眼神却突然暗了暗。
片刻后，她开口道：“那次医院的事情之后，你们见过盛小晴吗？”
“盛小晴？”
张德莫名地朝她看了一眼，“我怎么可能见过她？她都成过街老鼠了，指不定躲去了什么犄角旮旯苟且偷生。”
宋汐惋毫不意外，看着他又问道：“那次你们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听到你说是她在纠缠你，这是真的吗？
“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
张德面露不耐，然而抬眼看见一旁的封信白，顿时又缩了缩脖子。
“什，什么都没发生，不就是她从我那儿要了一瓶迷.药。
他拿下巴示意封信白道：“说是要给他下，想攀上他这个有钱人。
“嗤，她也不想想，就凭她那副贱样也配？”
话音落下，宋汐惋缓缓睁大眼。
“你说什么，那药是你给她的？
“药是哪儿来的？”
张德见她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由得神色紧张，“就，就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什么人手里，那人在现在在哪儿？”宋汐惋立刻问道。
“我，我不知道，记不清了......”
旁边的封信白闻言一把拎起了张德的衣领，冷冷道：“记不清了那就再好好想想。”
张德一下子慌了，胡乱报出了几个人名。
“就是他们，他们卖给我的！”
封信白这才松开手，转头看向宋汐惋。
宋汐惋的心里立刻有了打算。
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不管怎么样，这种生意你们不能再做了。”
她顿了顿，最后道：“把郑莉娜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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