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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界从来都没有捷径可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宋汐惋说完，转身直接离开，留下实验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孙业成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宋小姐，宋小姐？我不懂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气喘吁吁地追上宋汐惋，脸上急促又茫然。
“我们当然都知道没有捷径，我们也没想……”
“你们没想走捷径，真的么？”
宋汐惋转头打断他，“X型药物是多少人花费不知道多少心血才研究出来的东西，现在我直接帮你们拿到了手，这不叫捷径？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金贵的研究员、科学家，以前在别的地方都十分受人敬仰，随便做个研究都可以申请奖章，都能带来满满的成就感。
“所以来这里之后经历了这么一点儿挫折就觉得难受了，挫败了，没办法再继续了。
“但就像我说的，我们没有捷径可走。”
对面，孙业成哑口无言。
而宋汐惋的目光越过他，扫向了他后面数个跟出来的研究员。
“我爸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在做这件事，不知道诸位有没有用这么长的时间、花费这么多精力做一件事？”
后面没有一人发声。
“我的话就这些，做不了就趁早退出外围吧。”
宋汐惋说完，转头大步离开。
来到负层，段二找了过来，目光暗暗扫了她一眼。
“怎么了？”宋汐惋抬眸。
段二见她神色平常，没有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的意思，这才犹豫着开口，“这样核心人员有可能会少很多。”
“不会。”
宋汐惋神情笃定。
“他们都是之前骨头被养的软了，其实都硬着呢。
“况且这话要是从孙业成嘴里出去，他们可能的确会不放在心上，但从我嘴里……”
后面的话她不说段二也明白。
科学界的男女比例向来是偏的，也因为很多老学究就是看不起女性的。
并非不尊重，只是在搞研究、比智商这方面不可能承认她们比自己强。
所以那群人中至少有大半会不服这口气，会继续下去……
“我明白了，”段二又问：“那您还要去下面？”
“嗯。”
宋汐惋摆摆手示意让他去忙，自己则乘坐电梯去了下一层。
这里只有一间实验室，是她自己的。
负责整理的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叫丁可，但因为很早就辍学所以没机会做成什么实验，相对来说算是个没经验的。
宋汐惋让她负责整理东西，就是为了让她多了解一些完整的实验，有时间也能在这间实验室里试一试。
“宋小姐！”
见人进来，丁可连忙走了过来。
“嗯，之前送来的哪管血样呢？”宋汐惋问。
丁可立即带着她去了医用冰箱那边，示意她血液的存放处。
“取出来一部分，我研究一下成分。”
“好的。”
丁可取出血样又启动需要用到的各种装置，随即就要退出去。
“你留下来帮我一下，顺便记一下流程。”
宋汐惋却叫住她说：“等我离开后你可以再做一次研究。”
丁可闻言睁大眼，僵在门口一动不动。
“嗯？怎么了？”宋汐惋有点意外，“你不愿意？”
“不，不不！我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丁可连忙跑了过来，神情透着不敢相信的兴奋。
“我只是，没想到宋小姐会突然给我这样的机会。”
“嗯，所以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
“是！”丁可一下站直了身体，眼神变得格外认真。
宋汐惋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专心做起了分析实验。
一个多小时后，所有实验反应完毕。
结果显而易见，陆行澜的血液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
宋汐惋盯着那结果看了半晌，连她自己没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打颤。
没有问题。
这意味着陆行澜并没有被下药。
甚至之前高逸那些人给他用的药也代谢完了。
所以陆行澜……根本就没问题？
“宋小姐？”
旁边的丁可小心翼翼地出声，神色充满不解，“这是，谁的血液啊？”
宋汐惋回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你再做一遍，我看着。”
“我自己！？”
丁可明显慌了一瞬，却很快又镇定下来，“好。”
一系列操作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个小时。
丁可越来越急躁，额头的汗擦了又擦，时不时朝宋汐惋看一眼。
宋汐惋没催，却也没安抚她，只静静等待着结果。
终于，所有实验结果出来，丁可拿着分析记录走向宋汐惋，“宋小姐，结果出来了。”
“嗯，中间没做错。”
宋汐惋微微笑了一下，没看她递来的结果记录。
实验过程她全都看了，结果也显示的清清楚楚，陆行澜的血液的确没问题。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她说。
“好。”
丁可能感觉得到宋汐惋的心情不好，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敢多问，抱着手里的东西就走了。
而宋汐惋独自待在实验室，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
X型药物的研究的确很难，如果可能的话，她需要弄来几个“实验体”。
也就是打过药的活人。
……
与此同时，天畅。
夜已深，大楼的三十层却还亮着灯，落地窗前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周旭下车后匆匆进入大楼，却恰好撞见了同样赶来的于斌。
四目相对，于斌的脸色顿时黑了黑。
“你怎么来了？”
周旭收回目光抬脚进入电梯，“来向纪总汇报情况。”
“关于什么事？”
于斌看着他道：“反正都是为纪总工作，我们互相通个消息怎么了？”
“没必要。”周旭不冷不热的说。
于斌顿时被他这态度惹得火冒三丈，“姓周的我劝你别这么狂，我可是在纪总身边跟了六年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别以为纪总现在看重你你就了不起了，我……”
话没说完，电梯已经到了楼层，响起“叮”的一声，在黑夜里格外突兀。
周旭偏头看向于斌，目光中满身轻蔑。
不等于斌反应，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
“纪总，杰夫·佩奇那边来消息了，否认货是他们故意弄丢的。”
周旭说着抬了抬眼，“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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