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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已经彻底跟荣氏没关系了吗？”
问出这句话，宋汐惋自己心里也是忐忑的。
但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再跟纪向辰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荣氏这座冰山已经初露头角，抑制剂和X型药物也都有了进展，这场大战不可避免并且已经近在咫尺。
她不想到时候还有分出精力来怀疑“自己人”。
话音落下，对面的人静了半晌，最后终于开口：
“是，我已经彻底脱离荣氏了，也跟耿宽没有任何关系。”
宋汐惋静了半秒，“他们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自然不会，但以他们眼下的状态，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动的了我。”
纪向辰的话语声十分笃定，隐隐还透着一丝轻蔑。
这是宋汐惋不那么了解的样子，却让她多了几分信服。
“我知道了。”
她抿了抿唇，“昨晚我这边的人试图跟踪耿宽，但最后他消失了。
“很可能是已经出事了。”
话落，对面的人半晌不语。
宋汐惋想了想还是继续说：“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你的关系而被荣氏处置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他之前毕竟是你那边的人，你能帮我差一些东西吗？”
“你说。”纪向辰低声道。
宋汐惋把莫元恺的事情说了，让他试试看能不能通过耿宽找一下这个人的线索。
荣氏内部的情况他多少应该了解，虽然现在已经成为对立，但查个人也许没那么难。
“好，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
“谢谢。”
宋汐惋道了声谢，最后挂断了电话。
她给洛茗雪回复让她先放下心，随后才将精力转回自己这边。
来到中心区，段四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盛小晴的消息了吗？”宋汐惋问。
段四摇头，“找遍了，没有任何踪迹。”
他脸色难看，不仅因为他们竟然连那么一个小角色也看不住，更因为以他们的能力现在甚至查不到对方任何踪迹。
这说明他们的势力看似已经进入京都，实际上恐怕连皮毛都还没有扎透……
空气里静了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话。
宋汐惋同样感觉到了无力，心里的不安却更甚。
半晌，她再度开口，话题转到了另一件事上。
“北区地下城那个人有什么新消息吗？”
段四摇头，“那个人近两年已经‘出来’活动，所以几乎查不到什么。
“您要现在过去？”
宋汐惋微微点头，“我过去看看。”
如果真能尽早抓住那位身居高位的，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段四见她已经决定便没再说什么，只要求这次让他也跟着。
宋汐惋知道他曾经多少跟那些势力打过交道，于是应了下来。
随后段二负责继续排查盛小晴的下落，段三则开始调动隐匿在其他地方的人手。
宋汐惋跟段四一起去了北区。
中间她打了个电话，只报了个坐标之后便随手挂断。
段四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
来到北区地下城，段四费了一番功夫才带着宋汐惋找到入口。
两人只带了四五个打手，分明伪装了普通人。
七拐八拐的顺着台阶下去，原本被小店占满的路两旁忽然空了下来。
而后他们突然进入一个类似地下停车场入口一样的地方。
宋汐惋看着两侧墙壁上光彩陆离的涂鸦，几乎已经能想象到里面是什么场景。
果然，刚进去就看见两个衣着奇异、打扮夸张的小姑娘被一群人围在路边调戏。
小姑娘的妆都哭花了，黑色眼影晕染开来，倒是跟周围的坏境十分相衬。
宋汐惋拧了拧眉，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多管闲事。
然而当他们从旁边路过的时候，却看见其中一个男人竟然直接撕开了女孩儿的衣服。
“啊！不要！大哥，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啊！”
话音未落，女孩儿被男人揪着头发砰一下砸到了墙上，“贱货，不是你上赶着让老子带你来玩儿的吗，现在装什么纯？
“给我把她扒了，先让兄弟们爽一爽，然后再绑起来丢到外面去，给路过的也爽一爽！”
男人一声令下，旁边的人随即便准备动手。
却在这时，他的余光忽然一扫，落到了宋汐惋身上。
“看什么看，也想来试试？”
男人胡子拉碴，身上套着脏兮兮的背心长裤，漏出身上大片大片的纹身。
他露骨的目光在宋汐惋身上扫了一遍，微微眯了一下。
“条件倒是不错，多少钱一晚？”
恶劣的话音落下，甚至不用宋汐惋做出反应，她身后的手下就已然沉了脸。
段四直接抬脚走到那群人跟前，抬手就扇了男人一巴掌。
“不过是个看门的垃圾，也敢这么猖狂？”
“淦！”
男人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反应过来之后顿时暴跳如雷。
“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打老子，找死吗！？
“来人！给我……”
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男人的脸瞬间一变，眼睛死命往下扫，看见了顶在自己喉咙的黑色枪管。
他几乎霎时间屏住了呼吸，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你，您是……”
能在地下城拿的出枪的，必然比他们这种只能“看门”的狗地位高多了。
而一旦踏入地下城，死一个人是根本不算什么的。
“关你屁事。”
段四冷冷又顶了一下，“让你的人滚，别在这门口丢人现眼！”
男人哆嗦着点头，一脚踹向旁边的人示意他滚。
两个女孩儿这才被放开，连忙朝段四道谢，又很有眼力见的跑到宋汐惋跟前也道了谢。
宋汐惋瞥了两人一眼，“不用道谢，我没打算救你们。”
两个女孩儿顿时脸色一白。
“自己选择来这种地方就该自己承担后果，你们好自为之吧。”
宋汐惋说完没再理会两人，径直朝里面走去。
两侧慢慢开始出现各种店铺，大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没什么违禁物品。
本以为这就该安全了，却不想他们很快又碰上了麻烦。
宋汐惋没想到不过是从旁边路过被撞了一下，最后却能发展到群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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