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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这个儒生,武道通神 > 第十二章 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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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鹿鸣,食野之苹。

    ...

    啾啾鹿鸣,食野之嵩。

    ...

    啾啾鹿鸣,食野之芩。

    ...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一歌唱罢,全场寂静。

    那强烈的感染力,令在场众人只觉身心愉悦欢快,烦恼尽散。

    “哈哈哈...”

    突然,安国公高声大笑,豪迈飒爽。

    “诸位,请满饮此杯。”

    “敬圣人。”

    “敬陛下。”

    “敬大梁。”

    众举子也被这股情绪感染,同声念道。

    “敬圣人!敬陛下!敬大梁!”

    随后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鹿鸣宴规格虽然比不上在皇宫举办的琼林宴,但也是上等文会。

    再加上安国公的助攻,菜肴与酒水,皆是上上之选。

    由于儒道入品,体质提升。

    沈谨言饭量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只是片刻,他的案桌上已然空空如也。

    国公府的饭,确实好吃,也许可以跟那位名满京城的大姑娘,亲近亲近?

    不不,大可不必...

    想起当日那位大姑娘的风采,他赶紧摇头,快速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嘴里的饭,顿时不香了。

    “奇怪,这道目光又来。”

    他抬头看向大祭酒,却发现对方也同样看着自己。

    沈谨言微微一愣,内心骤然一紧。

    但他立马稳住心绪,并捧起酒杯,与之相敬。

    大祭酒微笑颔首,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啥意思?”他有些懵。

    对方乃是学宫之主,儒道四品的鸿儒。

    自己只不过是个解元,莫说解元,只怕一般的状元都无法入对方的眼。

    可为何总盯着我?

    难道是我坐的这个位子太扎眼?

    不多时,饭菜下肚,酒肉穿肠,在场众人也都逐渐开始放浪形骸。

    觥筹交错,敬酒攀谈。

    气氛到达了一个高潮。

    但这时,高台上的安国公却突然开口。

    “诸位举子,今夜乃仲秋之节,明月高悬,繁星漫天。”

    “酒至正酣处,可有举子,赋诗一首,以贺今夜盛景?”

    此话一出,在场举子无不落座回席,一片安静。

    “重头戏来了。”沈谨言神色一凝。

    知晓内情之人,皆心情激荡,因为他们早有准备。

    剩下的就只能埋头苦思,因为这种临场作诗,委实难度极大。

    但在场举子都是聪明人,没人想先行发声。

    往往文会作出的首诗词,要么极为出彩,要么烂到尘埃。

    即便心中已有佳作者,也都默不作声。

    “既然诸位暂时没有开口相应者,那便从末席开始作诗,词也可。”

    安国公淡淡开口。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盯着坐在末席的举子。

    那位举子愕然。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了一首诗。

    明月湖上照,

    盈盈起浪涛。

    醉时三十客,

    共饮贺今朝。

    此诗一出,众人便开始咀嚼。

    有点头者,亦有摇头者。

    “不妥,不妥,但此诗也算流畅,至少不是狗屁不通之作,也还算开了个头。”

    安国公摇头一叹。

    末席的那位举子,脑门上冷汗直冒。

    不过好在作诗已毕,且评价不至于太差,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诸位,继续吧。”

    接下来,就是连番的诗词轰炸。

    沈谨言听得是昏昏欲睡。

    或有意境者,但措辞不甚。

    措辞优美者,却意境缺乏。

    总之是乏善可陈,并无上好佳作。

    临到最后,也只有那位亚元,名柳正元的举子,作出了一首咏月。

    得到了安国公的一个勉强的上等。

    随后,压力全都给到了沈谨言。

    这就是万众瞩目的感觉?

    被如同火炬般的几十双眼睛盯着,令他浑身不自在。

    “小友不必紧张,诗词而已,只管作来便是。”

    毕竟是解元,安国公还是给出了应有的善意。

    诗词而已,我怕了吗?

    我不过是在纠结作《水调歌头》还是《静夜思》。

    算了,今天就让你们涨涨见识!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时,却被一声轻笑打断。

    “呵~”

    “不过一科举舞弊的下贱之辈,焉敢谈作诗?”

    来了...沈谨言神色一滞,眼神渐冷。

    苏怀玉提着双手捧着个古朴的木盒,来带高台前,行礼道。

    “拜见安国公,拜见大祭酒。”

    “晚辈姗姗来迟,还请恕晚辈不敬之过。”

    “无妨,落座吧。”

    安国公眉心微皱,淡淡开口。

    大祭酒仍旧老神在在,自顾饮酒,并未发言。

    “还请安国公恕罪,晚辈不能落座。”

    苏怀玉面不改色地拒绝。

    “哦?此又是何故?”

    安国公的语气之中,明显多了一丝不悦。

    苏怀玉环顾四周,顿了顿,讥诮道:“在下怕文心被毁,故此,不敢与舞弊鼠辈同席而坐。”

    此言一出,众举子哗然,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同时目光灼灼地看向沈谨言,或讥笑,或嘲讽,或凝重。

    科举舞弊这件事,本就传言纷飞,不少人半信半疑。

    而如今于这种正式场合径直宣之于口,似乎更是坐实这件事的存在。

    “你就是沈谨言?”

    “皮相倒是不俗,只可惜内里却尽是泔水,不堪入目。”

    苏怀玉彻底将他打量了一番,言辞全是贬低。

    几番言语,恨不得将沈谨言彻底推进阴沟,踩入尘埃。

    全场的目光,尽数聚焦到他的身上。

    都在等这他这个饱受争议的新晋解元,作何反应。

    此时,星月交辉,湖边凉风徐徐,带来一丝冷冽之意。

    就在全场瞩目之下,他捧起手中精致的青花小盏,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

    随后缓缓起身,直视苏怀玉,眼神冰冷。

    “你道我内里全是泔水的鼠辈。”

    “但在下想问,一个泔水鼠辈,能夺解元,你为何却不能?”

    “莫非,还当不得一个泔水鼠辈?”

    “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乱攀咬,当真是给你脸了?”

    “白痴!”

    跟我对线?

    在我面前当喷子?

    问过我这祖安十级钢琴家了么?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舞弊之事。

    与之争锋相对!

    “你...”

    “我有铁证在手,安敢诡辩?!”

    苏怀玉气极,完全没想到一个蝼蚁之辈,言辞竟能如此犀利,竟然这么能刚。

    “你所说的铁证,莫非就是那封崇亲王的亲笔信笺?”

    “笑话,崇亲王是何许人也,一代名将,跟随太祖定鼎江山之人,也是你敢随意攀诬的?”

    “一封信笺而已,即便盖有印信,何处不能伪造。”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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