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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茹叹息道：“等最近事情平息后，我会给你们举办婚事，让你名正言顺的入我路家的门，给你一个名分。”
眼眶微红，听了她的话白秋苒很是感动。
无论张婉如所说是真是假，她都信了。
“谢谢你阿姨。”
张婉茹撩过白秋苒额间的碎发，眼底尽是柔情：“好了，你赶快吃饭吧，一会还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秋苒点头，目送着张婉茹离开。
走到门口时张婉茹忽然停下步子，她转身去看白秋苒：“不忙的时候抽空跟南昌一起回家看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顺便陪一陪我这个孤寡老人。”
不知怎的，听了张婉茹这句孤寡老人，白秋苒心里多少有些不大舒服。
她红着眼眶道了一句好。
这顿饭白秋苒吃的格外的暖心。
这也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人在经历生死时很容易看透很多东西，白秋苒理解张婉茹的心情。
她很欣慰张婉茹看透的并不晚，可以给她足够的时间跟着路南昌一起孝敬她。
吃过饭后，白秋苒叫来铁蛋，跟着他一起去其他的受害者家里。
高家跟萧家的现场，并没有黄家保存的那么完整，明显已经被人破坏过了。
对此铁蛋表现的很惊讶。
人死后他第一时间派人看守现场，全程都未曾断过人看守。
若真的有人来破坏现场，为何不曾有人上报给他。
铁蛋一巴掌打在门外守着警察脑袋上，低吼道：“你们是怎么看守现场的，有人破坏现场你们都不知道？”
“废物，我要你们何用？”
看着恨铁不成钢，出言指责痛骂的铁蛋，白秋苒有些看不下去，出声制止道：“好了，现场都已经被破坏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现在赶快调查一下，都谁来过，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是。”铁蛋哪里还敢耽搁，最近他频繁犯错，稍有不慎就会被重罚。
接收到命令后铁蛋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下去执行任务。
白秋苒四处的逛了逛，在地上发现了在黄家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胸针。
为了证实，白秋苒还特地的将胸针拿在眼前打量。
胸针的款式，材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仅在高家，在萧家案发现场白秋苒也同样的发现了那枚胸针。
刚开始白秋苒还误认为，胸针是凶手遗落下来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胸针很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只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这是在像巡捕房发起挑衅？
白秋苒叫来了铁蛋。
铁蛋一直紧绷着神经，他不知道白秋苒叫他来是为了什么，还以为是为了处罚他，为此心里很紧张。
“白小姐，您……”
许久不见白秋苒说话，铁蛋试探的开口。
白秋苒将胸针放在桌子上，往铁蛋的跟前推了推：“之前在你搜捕案发现场的时候，可有发现这枚胸针？”
铁蛋摇了摇头：“我们之前在搜查案发现场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不曾看见过这枚胸针。”
白秋苒眉心紧促。
这三枚胸针放着的地方虽然不是很亮眼，但放着的地方并不是很隐秘，不难被搜到。
“你当时搜查的时候可还仔细？”
“每一个角落都不等放过。”
如此白秋苒更觉得奇怪了。
难道凶手在杀完人后，又重新返回杀人现场，特地将胸针放下？
每一个案发现场都有重兵把守，他们是如何悄无声息混入案发现场，然后有无声无息的离开？
难道巡捕房里有那些人的内应？
距离上次路南昌清楚警局细作也没过去多久，这么快又被他们安插眼线。
若有内应这件事是真的，足以想象那些人的可怕。
如今看来，巡捕房又难以安生了。
“之前要你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白秋苒问道。
铁蛋这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跟白秋苒交代。
“三名死者在临死之前都见过一个人。”
“谁？”
“万花楼的头牌，清荷。”
手扣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好似有旋律一般。
“据说这个清荷从十岁起就被送到万花楼，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妓女，长相才华都不出众，平日里也很少被重视。”铁蛋接着又道。
白秋苒挑了挑眉：“既然才华样貌都不出众，那她又是如何当上万花楼的头牌？”
白秋苒虽是女子，但对万花楼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万花楼，在奉天可是很出名的寻花问柳之地，万花楼美女如云，最不缺的就是长相出众，才华横溢的妓女。
像清荷那样普通的女子，在万花楼中想要出头很难。
如此一个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女子，竟成为了头牌，此事怎么看怎么都奇怪。
“听说这个清荷在当头牌之前曾消失过一年，这一年她去了哪里，都经历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一年之后她回来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不仅长得比之前好看有气质，还才华横溢。”
说到这里，铁蛋露出仰慕之色。
他最喜欢的就是有才华的女子。
白秋苒习惯性的摸了摸下颚，一个人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发生巨大的改变，有些匪夷所思。
这一年来清荷一定没少经历非人的训练，若不然根本不会在短暂的一年时间里脱胎换骨。
“自从清荷被选上头牌后，她的客人一直都没有断过，不仅如此，她所接待事情客人都是在奉天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就包括萧家，高家，黄家这三个受害者，在他们死之前都有召见过清荷去自己的府中快活过。”
铁蛋有些羡慕。
这有权有势就是好，不仅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身边女人也从不会或缺。
想要什么伸手就能拿来，总是能做一些他们这些穷人所望尘莫及之事。
白秋苒眯了眯眼，审视的打量着铁蛋：“你对这位清荷小姐，很不一般？”
铁蛋傻笑道：“清荷小姐那么优秀，是个男人都喜欢，都想要一睹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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