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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那可是天道，缔结天地法则，这世间唯一的上神者！
“他怎么会陨落呢？如果他陨落了，那，还有谁能破了久光的囚笼？！”
囚禁久光的囚笼，是她亲手篆刻，有多大的威慑力，她最是清楚。
若是放在以前，除了天道和人皇能破开禁术外，也有人能做到。
但那些人都死了呀！
不会是……那些人也复活了吧？？
“……不是天道，救我出来之人，不是天道！”久光突然开口了。
他似乎醒转了心神，整个人颓靡着落在浮桥上。
“砰！”
双膝跪地，沉下头颅。
“主人，是久光错了……六千年前是久光的错，是我太鲁莽，起气盛，这一次也是久光的错，我不该……人是我杀的，主人是杀是剐，随你处置！”
孤星冷的瞳底闪过一丝欣慰。
旋即，恢复了看戏既视感。
“还知道认错，说明有救，不过呢，这种背弃过主子的剑灵，安全为上，不可再用，还是灭了的好！”
久光的头更低了：“主人灭我魂魄，我没有任何怨言，我这条命是主人给的，当年的事情也是我错了，主人责罚，我认！”
“薄荷为你求情，我也答应了她，就不会食言……但是你的囚笼已破……”
楚芷言眼尾一抬，睨向孤星冷，丢了个眼色。
留下剑灵，她还有其他意思。
但是这个其他意思，得孤星冷帮着往下走戏。
孤星冷自然读懂了她的心思，但是佯装不知，完全不接戏，还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囚笼破了怕什么，就用链子锁了，画地为牢，圈住他就是……他若是敢出来，就灭他个魂飞魄散！”
“……”楚芷言缩了缩瞳孔，眼神威胁了几分。
孤星冷收到了信号，终于一笑，软了嗓音：“其实，还有个法子……”
楚芷言配合：“什么法子？”
“化形成剑……他本就是你的剑灵，可以用你的身体为囚笼，禁锢于身，再做你的兵器！”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再次配合着一脸为难：“可一旦化形成剑……他就再也化不成人形了！”
“他本就是该死的，没有魂飞魄散，而是化成剑形，再次成为你的剑灵……这，已经是对他最轻的惩罚了！”
久光的智商终于上线，立即重重叩首：“主人若是不嫌弃，久光愿意再回剑形，再次陪伴主人左右，同生共死！”
他这条命早就在六千年前就该死了。
如今再回剑形，是对自己的赎罪！
楚芷言正需要一把趁手的兵器，纤指翻转，打出一道符诀，将久光化成一簇火焰，烙上手臂。
“久光，你刚才说，放你出囚笼的，不是天道？”
“不是，是个女人，虽然我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是声音和身姿都看的出来，她绝对是个女人！”
“……女人？”楚芷言看向人皇：“你知道是谁吗？”
人皇沉了瞳色：“在我信息网里，还没有这种能力的女人复生……而且，她的目的明显是冲你来的！”
“对对对，那个女人和我说，说你会屠戮天下，祸害苍生，让我杀了你……”久光迟钝了下，声音满是懊悔歉疚：“对不起，主人，我当时就是被仇恨冲昏了头，才，才会……”
“可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这样的女人啊……”
“哈！”孤星冷夸张的一声轻笑：“楚芷言，你做魔神的那些年，得罪的女人不少吧？”
曾经的魔神，那是何等的艳冠天下。
多少男人慕名而来，想要为她而死。
“说实话，你当年但凡是看上一个男人，嫁人生子，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恨你了……”
楚芷言突然抬眸，足尖狠踢了他一脚：“那你呢？”
“……什么？”
“你怎么没看上我呢？”
“我……”
“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呢！”
“……”
楚芷言眼尾轻抬，魅冷如刀：“当年，只要你人皇稍微低低头，说一句喜欢我，我绝对会爬上你人皇的龙床！”
孤星冷轻吸一口气，很是认真的咬着下唇：“……也是，当年怪我，我只顾着和你打打杀杀，而忘记了……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可以避免你祸害苍生呢！”
“……哦？”
“楚芷言，要不，我娶了你吧！”
男人遽然抬眸，瞳底淡出一抹涟漪，蔚然的凝视着少女的眼睛。
“你不觉得，咱们两个人是天生一对吗？你我都是双瞳异色，这样的眼睛，天地间，也就你我才有……不如我们……”
话音未落，楚芷言突然上前。
浮桥的锁链随之晃动。
孤星冷的气息也莫名的荡漾起来。
她近前，呼吸如兰：“孤星冷，你想娶我？”
“……你也说了，娶了你，算是造福天下，免得你祸害天下苍生了……”
“那，你可给得起聘礼呢？”
“你想要什么？”
“人族素有十里红妆一说……”
“这个容易，还有吗？”
“还有什么……天下为聘？？”
“这个也容易，还有呢？”
“嗯……再有，你的命吧！”楚芷言勾起男人的下巴，指尖摩挲着颈下肌肤，嗓音软糯入魂：“前世，你我斗了一辈子，我也没能杀了你，不如今生，把你的命给我？！”
孤星冷微蹙眉，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命给你，是不是就嫁给我？”
“是！”
“那就，成交！”孤星冷绽出一抹笑，笑如灿阳：“记得杀我的时候，要穿一身红色嫁衣！！”
“你确定？”
“当然，对了，你得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得准备一身新郎服，这样，咱们拜完堂，你才能取我的命不是！？”
“……”
双瞳异色，四目相对。
楚芷言突然放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那你就回家准备好十里红妆，天下为聘……等你准备好了，就告知我一声，我好穿着嫁衣去杀你！”
孤星冷肆声回笑：“一定！”
等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的笑容也倏然一冷，若有所思的敛目，看着被烧成疮痍的山脊。
“女人？？能解开魔神禁制的女人……”
倏然，瞳色一变，若有所思。
“难道是她？？不会……连她也重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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