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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刘步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他顶着风雪,摸黑偷偷的跟在那个自己仅仅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背后,连大气不敢喘一下。
脚下积雪“咯吱咯吱”作响。
双方一前一后从营地里走出来。
那个叫白王的青年,此刻面无表情,和白天里看到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他机械的抗着肩上昏死过去的士兵,如同梦游一般,走向营地外一片结冰的湖泊。
等来到湖边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仍然不断的径直湖心深处前行。
好像魔怔了一样。
北区的冰雪非常寒冷,这些湖泊上全都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其厚度已经到了足矣承载人体重量的地步。
由于夜晚的风雪比较大,天上连个月亮和星星也没有。
四周只有风雪呼呼作响,好像黑夜之中隐藏着魔鬼的低语声。
越是远离营区,四周就愈发黑暗。
刘步心里有些害怕,心脏快速跳动起来,他在后面看的真切。
那白王抗着人来到湖心之后,先是围着原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
最后突然停下来,然后将肩上的人,规规矩矩、工工整整的放到冰面上。
待摆弄妥当之后,他又走回了湖边,从雪堆里扒出一块石头握在手中,随后再次折身返回。
一去一回间,用了几分钟。
却把躲藏在暗处的刘步,看的是一头雾水:“他要干什么?”
为了能看得更清,他偷偷潜行往前靠近,躲在了一块冰冷的岩石后面。
借着时不时从营区中闪出的灯光,就看到那个叫白王年轻人,此刻站在湖心的冰面上,手里握着石头,蹲在冰层上士兵的身旁。
随后他举起手,开始用石头一下接着一下,不断去砸击冰面。
似乎想要将冰层给破开一个洞,整个过程砸了将近十分钟,最后才停下来。
再定眼看是,那冰面上已然破开一个人宽洞口。
刘步此刻冻的手脚冰凉,浑身发麻,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搞不明白这个人要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扛着人来这里找冻。
而且他扛得还是士兵,这要是被知道,恐怕是要出事的!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刘步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别掺和了。
万一最后落一个同流合污的名讳被抓走,那就麻烦了。
他虽然给了我肉吃,这一点很感激。
但自己还想好好的到寒城活着,可没打算和这个陌生人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刘步准备放弃观察,起身返回营地。
然而他刚起身,忽然就看到对方站在冰面上,将手中石头扔掉后,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来。
随后就见白王将手中的刀刃缓缓推出,整个人的表情平静到了极点,看起来比这湖面上的冰层还要冷静。
仿佛就连周围寒冷的空气,对他都没有丝毫的影响。
那躺在冰面上的士兵,也没有动静,如同尸体似的一动不动。
刘步看到这一幕,停了下来,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显然不正常,一个人在这种温度下躺在冰面上,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
除非...这个人已经死了?
想到这,他心头陡然一颤。
然而来不及细想究竟怎么回事,就看到白王突然用刀尖抵在士兵的眼框处,没有犹豫,用力向下一按。
刀尖从下眼帘的部分向上刺进去,鲜血“扑哧”一下,便喷了出来。
滚烫的血液,洒在冰冷的湖面上,让人感到浑身发凉。
然而一切,却十分的安静。
没有惨叫声,也没有挣扎。
白王的表情平静到了极点,同白天被这士兵欺负时的慌张样子对比起来,完全不同。
他一手按住士兵的脑袋用来固定,另一只手握着刀在眼球处来回划动,像是在割肉一样。
最后用刀尖轻轻一挑,便将那整颗眼球活生生拔了出来。
营地灯光照过冰面的一瞬间,刘步整个人忘了呼吸,脸色“唰”一下苍白到了极点。
紧跟着,顺着那从湖面上刮来的寒风,他就听到站在上面的人仿佛呢喃自语般,语气平静道:“这是因为你白天打了他的眼睛,我替他还给你的。”
说着,对方忽然又抬起头,观察起刀尖上鲜血淋淋的眼球来。
似乎再看一个有趣的东西,几秒钟后,张开嘴,吞了进去。
嘴中咀嚼着眼球,鲜血从唇间往外迸出来。
他声音含糊道:“但这个,是我奖给自己的,他每次受了气总是要我帮忙才能解决,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
吞下嘴里的眼球后,这个叫白王的青年,又用刀以同样的方式,将士兵另一只眼睛挖了出来,轻声道:“这颗也是奖给我自己的...但说实话,你真难吃。”
快速吃完第二颗眼球,随后,他用刀开始从士兵的手腕处往下割,来回的拉锯,似乎想要将整只手锯下来。
但由于刀的锋利度并不高,导致他只能使劲往下按,越发使劲,那血肉从手腕血肉间飞快滑动,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然而反观白王的表情,他只是在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呢喃自语道:“手是最重要的地方,每一次,都必须要收集起来才行。”
割着割着,忽然间,那原本应该已经是死人的士兵,陡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似乎醒了过来!
“我...我在哪?”
随着开口,气氛在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这个士兵慌乱的举起手,在半空中乱摸。
似乎因为失去了视线,他语气极为慌乱:“救...救命!救命!”
手腕上的血在不断流出,短时间内,这个人不会死。
但这种情况还不如死了痛快。
然而看到对方突然醒过来,正认真割手腕的白王,却吓得脸色一惊。
他急忙起身,拼命后退,手里的刀掉在地上,身子开始发抖。
“有人吗...救救我!救我...我是难民营的士兵...”
似乎听到身旁传来动静,这位被挖去双眼的士兵拼命求救。
白王的脸色慌张到了极点:“他怎么醒了...他怎么会醒呢?我明明注射过足够多的麻醉...”
语气惊慌,他先是神色不安的快速看了一圈周围有没有人出现,在确认安全之后。
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紧跟着,整个人的表情有些严肃。
不能让他再继续叫下去了,虽然我很想听他惨叫,但如果把其他人招来,那就麻烦了。
于是,他蹲下身,用手按住士兵的脑袋,塞进了那被凿开的冰窟里。
极冷的冰水,瞬间淹没士兵整个头颅。
前后挣扎不到十秒钟,整个人就没了动静。
等白王再将他的脑袋拽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冻的如同冰块一般,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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