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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徐徐诱之 > 第 134 章 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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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家,顾亦徐窝在沙发,和程奕讲前两天在公司遇到的事。

    同此前去商业地产项目公司不同,顾庆民这回没有让女儿到总部上班,也没有替她铺路,这份实习是顾亦徐凭自己去投简历得来的,作为经管专业学生,到证券公司实习。

    在这里,没有人因为她的身份特殊照顾,顾亦徐本本分分当了两个月的实习生,一年过去,她心性有了长足改变,自信再面对张晴那样棘手的上司,也能应付下来。

    她兴致上来,讲得滔滔不绝。

    程奕去洗澡时,她还没说完,攀在门框不放手。程奕神色无奈,只能让她继续在门外说,他进去也会听。

    职场性骚扰是个避不开的话题。顾亦徐此前也有过担忧,作为实习生会不会被欺负,但她似乎多虑了,这些天来并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

    相反,领导们大度宽容,不会刁难下属,同事们也很好相与。

    顾亦徐不由感慨自己的好运。

    程奕闻言,一笑置之。

    他心如明镜,却不点破。

    顾亦徐已经享受到隐性优待,只是她没注意到这一点。

    她全身上下随便挑一件,便是以万打底的数字,金融圈越往上的人,越有眼力见,他们识人善辨,懂得看菜下碟。

    在他们眼里,顾亦徐显然是盘“硬菜”。

    浴室门一打开,程奕已经洗好了,换身家居服,毛巾挂在脖子上。

    他抬手擦头发,侧了下脸,示意顾亦徐进来。

    顾亦徐靠在门边,程奕低头,在盥洗盆前掬水洗脸,水珠挂在脸上,往下滑落,最后汇聚在下巴。

    他皮肤天生好,随他那明星母亲的肤质,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

    顾亦徐忽然心里微微异样——以程奕这俊得没边的样子,在职场上遇到性.骚.扰怎么办?

    她心底这么想,嘴上便问出口。

    “你如何定义性.骚.扰。”

    顾亦徐想了想,“就是工作上级借职务便利,对你做出言语或行为上的冒犯、性暗示,而你本身不喜欢Ta,对Ta没有那种想法。”

    “那我会收集证据,然后报警。”

    “假设Ta直接对你实行侵犯呢,你根本来不及收集证据,这该怎么办?”

    程奕觉得这问题很有趣,“我想,正常情况下,没人能在我不情愿下强迫侵犯我。”

    不论是脑力,还是体力上,他都比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更具优势。

    “如果那个上级是我呢?”

    顾亦徐得寸进尺,终于抛出最后的问题。“我准备性.骚.扰你这个刚来的小员工,对你动手动脚,你要是不同意就立刻辞退,让你没工作喝西北风,你又该怎么办?”

    程奕好笑地看着她:“首先,劳务合同不会让你随心所欲地辞退我,再者——”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对我那不算性.骚.扰。”

    顾亦徐睁大眼睛,追问:“那算什么?”

    “算……”

    他眼中有浅淡笑意,“性邀请。”

    .

    .

    “我喜欢那件泳衣。”

    他以背向的姿势将顾亦徐抱在怀里,大理石台面抵住胯骨,将人立在镜前。

    “很适合你。”

    “可惜穿一次就坏了。”

    听语气,似乎隐隐夹杂一丝遗憾。

    顾亦徐微怔。

    他们离开东大后,没去市博物馆,顾亦徐名下有众多房产,深云湾离学校车程足够近,毗邻江滨和公园,环境清幽,风景怡人,才作为她的首选住宅。

    夏日炎炎,顾亦徐带程奕去游泳“解暑”,她在附近有套高层顶楼公寓,天台附带私人泳池,即使不常住,也有物业按时清扫。

    不提还好,亦徐回想起来下午发生在泳池边的事,登时有点恼火——她好不容易找到条合心意,贴肤舒适,又衬身材的泳衣,结果才下水,程奕他就——

    “那是我新买的。”

    “说好游泳,你干嘛脱我衣服。”亦徐闷闷道:“还扯坏了。”

    “我没脱。”

    程奕纠正。

    “……”

    顾亦徐顿了下。

    是。

    那泳衣穿在她身上好好的,可还不如不穿呢!

    单薄布料被揉成不像样,泳衣材质弹性再好,也禁不住这样拉扯,他的手劲不是一般人比拟,最后中间崩裂开,顾亦徐身下空荡荡,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池子的。

    就着光滑瓷砖铺就的墙围,程奕将她提抱压在池边亲,游泳池才换过一池子新水,清澈见底的水面盖过腰部以下,顾亦徐上半身衣着完整,衣衫浸湿后轻薄如若无物,曲线被打湿的泳衣紧致包裹。

    “之前泡温泉那回,就想这么做了。”

    亦徐微有羞恼,“可你当时不是还没适应?”

    “我说过,有心理障碍和生理本能不冲突。”程奕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笑意。

    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他承认:“亦徐,我很早以前就对你有性冲动。”

    “……多早。”

    “在我们确定关系后不久。”

    这个时间早到超乎顾亦徐的意料,她略微诧异,愣神之际,“具体来说,”他紧接一句:“是成为情侣后的第一个星期。”

    当他们成为名正言顺的情侣,梦境随之浮想联翩,他不认为将顾亦徐作为性幻想的对象臆测可耻,她本就属于他,喜欢一个人,自然而然会产生更深层的想法。

    “比如。”他笑了一下,“我经常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下巴搁在亦徐的肩上,灼热气息扑到本就极其敏感的颈部,令其不由自主浑身颤栗。

    “你在邀请我。

    ……

    ·

    ·

    夏天本就热,淋浴过后雾气未散的浴室,更是热得很。

    亦徐皮肤覆着层湿润,滑腻腻的,说不出那是汗还是水。

    程奕才洗过脸,擦干水珠后,额发和浓密睫羽还蕴着湿气,显现出更深层次的黑,眼神愈发幽暗勾人。

    最近亲密次数不多,顾亦徐一直忙着实习,程奕被冷落在侧。她初进职场,对什么都感到好奇,满腔心思放到工作上,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回来后,一味兴致勃勃地讲在公司发生的趣事,完全忽略恋人的感受。

    不论是订婚后,顾亦徐一直没戴婚戒,还是她失去对自己原本的关注,程奕面上没表现出任何情绪,相处时一切如常。

    他沉得住气。

    眼下顾亦徐终于得空,程奕有意补足先前的空缺,距离下午那回间隔不过四五小时,他又开始。

    亲得累,人也软得像化成一滩水,顾亦徐手扶住台面,扣在洗手池盆沿,勉强维.稳住身体,眼睛泛起圈红。

    搭在程奕小臂上的手缓缓收紧,“……轻一些。”

    忍了一星期,难得气氛正好,当然是全凭心意而动。

    在这种时候,程奕和以往都不一样,他格外强势,打断:“我轻不了。”

    “慢点。”

    顾亦徐说话都在打颤,程奕重重研磨柔软的唇瓣,堵住后半句尾音。

    “已经很慢了。”

    “……”

    哪里慢了?

    他口不对心,惹得顾亦徐委屈又羞恼。

    分明在唱反调,越不要如何,越这么做。

    人前端庄冷淡再正经不过,但在她面前,却是性情恶劣。

    顾亦徐扭头嗔视,可瞧见到那张心心念念的俊美面孔,顿时怨气消散,又不忍心指责了。

    程奕这时提醒:“别看我,看镜子。”

    镜子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温存依偎间,顾亦徐好半天才分神确认,那个满面潮红的……是自己。

    镜子中的她如此熟悉又陌生。

    直白、不带一丝遮掩的镜像,坦荡荡展现在面前,冲溃最后一层遮羞布。

    亦徐只看了一眼,呼吸紊乱,慌神地看不下去。

    羞赧之余,忍不住分出一点心神疑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删)

    欲拒还迎。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吗?

    “害羞什么。”

    程奕啄吻她红润微肿的双唇,“很漂亮。”

    这样特别可爱。

    每次看见顾亦徐在他身下,展露出从未对外人呈现的另一面,唯独仅被他所见,这个认知令程奕时常失控。

    他总是有很多手段、花样,但也是吃准了顾亦徐会配合,故意诱哄着,同步沉沦。

    听到不住夸赞,顾亦徐面红耳赤,软软哀求:“不要这个姿势。”

    “那要什么?”

    “……去房间。”

    顾亦徐商量不想要看到镜子,程奕出奇得好说话,很快同意了。

    她以为要离开浴室,还没来得及高兴,程奕抬手将水龙头拧向一侧,汩汩滚烫热水涌出。

    水汽蒸腾在镜子上凝结一层水雾,越来越浓厚,模糊了两个人影。

    他笑:“这样就看不到了。”

    “……”

    顾亦徐:“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奕当然知道。

    他放缓节奏,满含戏谑道:“我存心的,看不出来么?”

    亦徐愣了下。

    “之前系领带蒙住眼睛,你不喜欢。”程奕碰了下她的脸颊,轻声道:“是我没考虑好,吓到你了。”

    顾亦徐看不到他,身体反应僵硬紧张,年少时经历绑架,险些遭遇强迫失身,留下一段阴影,她后续接受到良好的治疗,不会对性行为产生排斥,可所有一切的前提,对象必须只能是程奕。

    眼睛不能视物,营造出被束缚的错觉,她对于陌生触摸感到畏惧,程奕很快意识到这一点,解开领带,将亦徐抱在怀里慢慢安抚。

    事后内心愧疚,程奕没再做过类似的事。

    旧事重提,他不说,顾亦徐都快忘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其实没有被吓到。”

    亦徐小声说:“只是当时眼前突然一黑,有点害怕。”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程奕问:“如果提前说了,你是不是就不紧张了?”

    顾亦徐支吾,不知怎么回答。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她若应了,感觉很奇怪啊。

    顾亦徐难为情地想,这人怎么老是解读成那种意思。

    但很快,她没有闲暇继续思考。程奕无师自通,在寻求新奇和避免造成亦徐心理不适间达成平衡。

    他让亦徐在沾满水雾的镜子上写自己的名字,咬着耳朵说,什么时候写到他满意为止,就回房间去。

    简单两个字,顾亦徐却怎么都写不好。

    镜面水渍沿着笔画滑过,最后汇聚成滴,他的名字布满上面。

    程奕在旁作乱,力度时轻时重,没个定数,顾亦徐手一直在抖,控制不住身体颤栗,字迹越来越潦草。

    果然,他很不满意。

    顾亦徐只能不断重写。

    程奕抬眼,看着在一道道划痕下,逐渐归于清晰的镜面,“怎么办。”

    他漫不经心,道:“镜子上的地方被写完了,要不擦干净重来吧。”

    亦徐身体抖了下,眼神惊恐,别……

    下午已经弄了三回,她腿在发软,现在站不稳,全靠程奕支撑着。

    再来,她真的会累死在这。

    顾亦徐心一定,下一次动笔时由撇改横,最后换成两个字的称谓,程奕微挑眉,神情有一丝意外。

    亦徐眼神躲闪,“这个满意了吗?”

    程奕颔首,“可以。”

    他难得有如此明显的迫切,拦腰几步出到卧室,将人抱到床上。

    顾亦徐刚松了口气,起码在床上,再怎么也比浴室好,但她显然低估了程奕的体力。

    顾亦徐随手两个字,彻底抹平这段时间以来,未宣之于口的不满。

    程奕得偿所愿,声音不由带上层愉悦感,“我很满意。”

    他将亦徐揽在怀里,温柔亲吻,道:“亦徐,再亲口说给我听。”

    ·

    ·

    醒来后,顾亦徐不止一次懊悔,她怎么一时脑子糊涂,做出那样的事。

    程奕揪这那两个字不放,让她喊了一晚上,顾亦徐鬼使神差,还真的这么做了,结果便是第二天嗓子疼,腰疼,腿疼……

    浑身酸痛。

    最重要的是,周一早上还得去上课,顾亦徐欲哭无泪。

    昨晚做太狠了,程奕自知理亏,他心情愉悦,神清气爽开车送顾亦徐去学校,下课后再将人接回来。

    车接车送三天,没一句多余的话,不论顾亦徐是下午还是晚上下课,他都准时到那候着。

    顾亦徐起初以为程奕在“赔罪”,然而过几天发现,他好像做好长期接送的打算,早上和顾亦徐一起出门,夜晚同归。

    顾亦徐诧异,怎么他突然间变得这么有空闲了?

    他俩作息表不一致,顾亦徐周一到周五上课,程奕时间相对自由,他已经修完研究生课程,重心放在硕博论文上,作为东大数学和经济学的联合培养人才,专攻博弈理论方面。

    所以这个“自由”,只是字面上的,程奕已经做好规划,预计在未来三年内毕业,期间任务不可能太轻松。

    本科四年,他摆脱了程家非人的环境,渐渐融入到正常社会中。

    程奕放缓前进节奏,留出充足空暇去调节生活,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离群,开始与同龄人交往,去了解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这些并不困难,他触类旁通,很快结识到一群朋友。

    顾亦徐不清楚程奕具体怎么安排,如何缩短普通人近半的时间完成学业。

    但以他的性子,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了是三年,那时限只会短不会长,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对于不了解的方面,顾亦徐向来不多加置喙,即便程奕告诉了自己在做什么,她也可能听不懂。所以亦徐平时一般尽量少打扰他。

    让程奕接送,倒不是不行。

    若是顾亦徐提了,她相信程奕也愿意,只是她自己嫌麻烦。

    亦徐不怎么开车,一个是离着学校近,车程至多二十分钟,但要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来,进校还要找车位停放,更耗时间,所以几乎不开。

    周五,程奕照例去接顾亦徐放学。

    他把车停在那儿,不到十分钟,过来十几个女生要微信。

    副驾上有花,等于有主,程奕没下车,车窗敞篷一丝缝隙都没开,等人的意思很明显,所以她们又走了。

    路过的学生暗自唏嘘,经过一周风雨无阻的接送,这男生已经成为江大学子口口相传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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