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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叶秋好言好语哄尽，徐瑾突然问：“如果有一天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
顾叶秋愣住，想嗔怪徐瑾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却发现她格外认真地看着自己。
“如果你和别的男人好了，我就放手，让你和他在一起。”
顾叶秋说完这话，紧盯着徐瑾的反应。
见她松了一口气，顾叶秋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
他忙恶狠狠道：“你做梦吧，小瑾，我说过，这辈子我们只能有彼此。我们已经领了证，你只能是丧偶，绝不可能是离婚。”
徐瑾松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她见顾叶秋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说是要出去散步，执意不要他陪。
顾叶秋见怀中空荡荡，唇角紧抿。
他想如果他这夜没有出去过就好了，就不会看到那样的场面，也不会一颗心碎成了玻璃渣。
他决想不到，还有两天结婚，竟是见到徐瑾和杨林拉拉扯扯。
那天晚上徐瑾一个人出门，顾叶秋见风有些大，有下雨的征兆，便想着出门去接散步的她。
顺便问问，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真的，只要徐瑾开口，他立刻就改。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江边见到杨林把徐瑾圈在怀里，两人姿势暧昧不清。
他设想过和徐瑾揪扯不清的会是谁，即便他猜想了一下这几年都没有和徐瑾联系过的杨林，可当真看到他们在一起时，顾叶秋生了要杀人的冲动。
他见杨林摘下徐瑾手上的戒指，刚要冲出去，却是见到徐瑾吻了杨林的脸，两人抱得更紧，互相依偎的模样刺痛了顾叶秋的眼。
如果杨林对徐瑾动手动脚，他也许就是生气。
可看到徐瑾主动亲杨林，顾叶秋脚下跄踉，再也没有勇气冲出去。
他跑了回去，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想等徐瑾回来的时候问一句为什么。
他觉得如果徐瑾真的喜欢杨林，他可以取消婚礼。
不，这个念头只闪过一下就被顾叶秋否决了。
他想象不到，这辈子能有什么理由让他放手。
即便是自己被绿了。
如果徐瑾愿意和他装疯卖傻，他也愿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爬上了床，假装自己从未出过门。
躺在被子里的他，总能想起一个月前徐瑾和他说她想要一个孩子的情形。
如果一个月前徐瑾就和杨林在一起了，那那个孩子会是谁的？
顾叶秋胡思乱想，眼角猩红，胸口疼得揪在一起，轻轻呼吸都是要命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顾叶秋等到了归家的徐瑾。
徐瑾打开卧室灯的时候，就见顾叶秋坐在床上，眼神阴鸷地看着她。
她方要开口，顾叶秋猛地上前把徐瑾按在墙上。
他不顾一切地啃咬她的唇畔，扯下她的衣服，手肆意地揉捏。
“疼——”徐瑾蹙眉。
“疼就对了。”他声音哑得厉害。再疼，有他的心疼？
说罢，就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顾叶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毫不怜惜地吻她。
他探入她的口腔，肆无忌惮地攫取属于她的香甜。
想到她的唇在不久前吻过别人，他更加愤怒疯狂。
随着衣衫落尽，大约想明白顾叶秋为什么生气的徐瑾哽咽道：“有孩子。”
顾叶秋身形僵了僵，喘着大气盯着徐瑾。
他的指腹摸上徐瑾的眉眼，伤心又讥讽地问：“这孩子是谁的？”
说完，他似乎不敢等徐瑾的回答，继而又低头吻上徐瑾。
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就算有孩子不能进去，也有的是办法让她醉生梦死。
徐瑾喘着气，热烈地回应他。
她跪在他的身前，手摸索到他的身上，随后将人一推，翻身跨坐上去。
口手并用下，徐瑾和他缠绵至死。
夜半，酣畅虽尽，如影随性。
徐瑾躺在顾叶秋身上，与他十指紧扣。
“小瑾。”顾叶秋将人紧紧抱住，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
“在呢。”
“舒服吗？”他尽力避开江边之事不谈。
徐瑾撑起身看着他，问：“你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吧？”
顾叶秋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孩子是你的，你不用怀疑。”
“那你和他……”
“对不起。”
徐瑾用三个字告诉顾叶秋答案，随后她爬起来穿衣服。
顾叶秋还是傻的，她看到徐瑾穿衣，涩然道：“你现在要出去？”
“我回家住两天，我们先冷静一下。”
“什么叫冷静？”
“要是你不嫌弃，大后天照常结婚，要是你不愿意，我们就取消婚礼，把婚离了。”
顾叶秋听到离婚，手忙脚乱地爬到床边抱住徐瑾。
“不用考虑，我不会离婚的。”
“但是我要考虑一下。”
“我们四年的感情你说没就没吗？”
“是我对不起你。”
徐瑾这时比常日要冷静许多，一点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可以接受，也不会介意，我会和以前一样爱你，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顾叶秋这般示弱的话，无意像舔狗，作贱自己到毫无底线。
徐瑾心里听了满不是滋味，下定决心的心竟是软了一些。
“孩子是我们的，你不可能让他没有爸爸吧？”顾叶秋将人抱得更紧，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
“叶秋，我先回去住两天，你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我不介意，我在这里等你，婚期照旧。”
徐瑾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卑微的顾叶秋。
分明刚开始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喜欢拿枪吓唬人的少年。
眨眼四年，他真的将她放在心上了。
徐瑾也印证了当初说过的话，她真的因为甜点吃多而烂牙了。
“没有我，谁管着你让你少吃甜点？谁给你看牙齿？”
“没有你，谁给我家的温暖？小瑾，我已经被你拽出地狱了，眼看就要上天堂了，你忍心松手吗？”
“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要。”
简单的几句话，印证了他们之间依存的关系。
徐瑾几乎是在那么一刹那，忍不住要落泪。
可她还是用力掰着顾叶秋的手，希望他放手。
顾叶秋死死扣住手指，说什么都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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