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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蹊刚掀帘子进去,便见上官倩凤眸喊雾地看着她。
淮蹊还未开口,上官倩那叫小荷的婢女就先发制人:“我家小姐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害我家小姐至此?”
“我——”
“如果是因为江大人,姑娘大可不必这样。我家小姐虽得大人恩宠,却也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你——”
“婢子知道我们王府已不如往昔——”
“你知道就好。”淮蹊打断她,“这蜂蜜是爷——”
淮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觉得江祁筠昨夜叫自己别说是他说的,也许是有深意的。
自己若是胡说了,保不准等下真的没命了。
话到口头一转,“是爷赏我的,说是很珍贵。我自己舍不得吃,便给上官姑娘放了。没想到上官姑娘对蜂蜜过敏,我在此向姑娘赔罪。”
“道歉就有用吗?熟悉我们家姑娘的人都知道我家姑娘不能吃蜂蜜。”
“我们很熟吗?”
淮蹊天真脸,让小荷语噎。
上官倩:“妹妹知道是自己不好,一来这里就住进了暖翠庭,还劳烦妹妹照顾我。但这不过是大人见我可怜罢了。如今出了这事,怪我没有说清楚,姑娘便不要再咄咄逼人了,都是我的错。”
淮蹊说什么来着?不怕碰到渣男,就怕碰到白莲花!
淮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手帕,两眼泪水,楚楚可怜道:“妹妹知道我苦就好,吃不饱穿不暖的,别提多可怜了。前些日子爷还罚我在凉亭过夜,我苦啊!我在爷面前不得恩宠,日后,还要妹妹多多照拂。”
上官倩错愕,也忘了哭。
淮蹊:“妹妹,不,姐姐,日后还望你多多照拂!”
上官倩:“我——”
“你不必推辞,爷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中,不然怎么会要我来伺候你?”
“不是——”
“别,别说了姐姐。我知道我的处境,你别安慰我了。我这就去府门口,等爷回来,我自请惩罚。”
说罢,淮蹊红着眼眶跑了出去,当真老老实实地守在府门口。
江祁筠知道今晚要唱这么一出戏,所以他回来的格外早。
一进府,就见一道身影扑了过来。
他看清是谁,右眼跳得更厉害。
“爷,是我的错,是我不知道上官姑娘对蜂蜜过敏!我都和她说了,我是瞧那蜂蜜珍贵,才给她用的,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江祁筠很快就消化了淮蹊的这句话,便知道这女人在暗示自己她没有乱说话。
江祁筠没有像往常一样扯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而是十分冷峻地看着淮蹊。
一如那个梦游跳河之夜,脸色冷得难看。
淮蹊知道他此时心情很不好。
刚要挤出两滴眼泪,江祁筠突然把边上的人遣走,然后朝她招了招手。
“爷~”淮蹊乖巧地把脑袋送了过去。
江祁筠没有摸她,只是嘴角下抿,眸子深出卷起风雨。
想到收到的那份密函,上面有关于淮蹊真实身份的记载,江祁筠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
若不是他有心让人去查,怎么知道淮蹊小时候跟在她外祖父身边的时候就死了?
如此,被带回江家的是谁?
江祁筠想要再查下去,却像有人故意抹干净了灰尘,什么线索都找不到。
本以为淮蹊是个书香门第干净的姑娘,可如今来路不明的,他如何敢留?
可今早他出府的时候,还期盼她会来送他。
中午用膳的时候,还想着只是拿她试探一下上官倩,掩人耳目,到时候关个几天放出来就行了。
回府的路上他还想淮蹊会不会在上官倩面前乱说话?却在要到府的时候,收到那份密函。
“爷,你该不会为了这点事,要我的命吧?”
江祁筠深深地看着淮蹊。
她若要自己的命,早就可以动手了不是?若是有别的企图,也未见她有所作为。
江祁筠问:“今日之事,你可觉得委屈?”
淮蹊点头。
“如何委屈?”
“爷故意让我放蜂蜜,爷肯定知道上官姑娘会过敏。”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淮蹊不敢深究。”
“嗬。”江祁筠挑起淮蹊低着的头,“无论如何,今日这事我定是要罚你的,不然上官姑娘那里不好交代。”
“爷要是想,这种事情还要给她一个交代吗?”
“所以,还是你斤两不够。”
江祁筠甩开她的头,推着轮椅兀自离开。
淮蹊因为被江祁筠算计,被打了十大板,然后被丢进柴房关两天。
打板子倒是无所谓,淮蹊有系统,可以屏蔽痛感。
可这关柴房,就委实有点吓人了。
耗子乱跑,各种虫子乱飞。有一股霉味就算了,还漏风,天寒地冻的,冷得淮蹊直打哆嗦。
因为冷,淮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所以当柴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她一下就察觉到了。
为了能够先发制人,她装睡。
听到车轱辘的声音后,淮蹊大胆猜测是江祁筠。
那狗男人大半夜来这里要干什么?难道知道自己做的特别过分,所以愧疚了?
哼哼,淮蹊不领情!
可半晌江祁筠都没有动静,淮蹊就迷惑了。
她悄**地睁开一些眼看向江祁筠,发现他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另外一只手……已经盖上淮蹊的柔软。
她约莫是知道了,这男人想事情要找个趁手的东西捏着,所以来这里找自己了?
唔,淮蹊觉得不妥。
“爷——”她假装害怕呓语,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江祁筠。
江祁筠游走的魂在她一声叫唤下回归。
他微微蹙眉地看着淮蹊娇小的身子蜷缩着,想了想,伸手朝她伤口而去。
他只轻轻按了一下,淮蹊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爷,好疼,不要打了——”淮蹊继续假装呓语。
江祁筠这才露出一丝愧疚之情。
但想到自己本来想杀了她的,又为自己的心软懊恼。
这样想着,江祁筠把腿上的毯子丢到淮蹊身上。
丢完后,他又为自己“表里不一”而羞怒,滚着轮椅便离开。
到门口时,他像是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从淮蹊身上扯下毯子。
但毯子一角被淮蹊的肘压住了。仔细看,淮蹊的呼吸显然不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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