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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傻在原地,看着易征离去。
易征刚离开,温文越就赶了过来。
他看到地上横竖的尸体,心一紧,便见到中箭的温瑜。
“兄长……”
温文越上前将人揽住,看着她胸前的箭紧张得手抖。
温瑜想笑一笑,但一动,就牵扯得伤口疼,最后只能靠在温文越的怀中,沉沉地合眼。
“快回去!”温文越毫无形象地大吼,将人打横抱起,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赶回去。
可温文越并未将她带回温府,而是他在外的一座府邸。
温文越让人把温言带回温府,并下了死命令,温瑜受伤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大家都以为温文越是怕家里人担心,可他到底怀了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没有叫大夫,而是自己拿了药箱替温瑜治疗。
温文越解开她衣服的时候,脸色有些紧张。当衣衫彻底撩开,意料之中的见到裹胸的布条,温文越闭了闭眼。
他脸部肌肉在跳动,是激动,也是喜悦,还有一点点没由来的慌张。
剪刀顺利地剪断布条,温文越鼻息凝神地替温瑜处理伤口。
钳子剪断箭头,温文越熟练地取下剩下的箭,并且止住了血。
时间一点点过去,满屋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即死之人的暮气扑面而来,直到黄昏落下,温文越才放下手中的活。
他在温瑜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便瘫软在椅子上,盯着温瑜稍回血色的脸思绪乱飞。
这个秘密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大概要从他年少不更事,第一次带着温瑜喝酒说起。
他故意灌醉温瑜,想要戏弄一下她。瞧着她熟睡的容颜,温文越拿了墨汁在她脸上画。
这一不小心,就把酒撒在了她的胸口上。
他慌乱地替她擦拭,手触碰到那个地方后,怔了许久。
随后,他的手缓缓探向她的下方。
那是温文越第一次知道这个秘密。
因为知道,后来多加观察,便发现温瑜漏洞百出。
比如温瑜自己第一次来月事,都不知道要垫东西。若不是他在后隐晦提醒,温瑜怕早是露馅。
自那之后,温瑜就更加小心翼翼。
再后来,温文越发现她开始束胸。
温瑜长得要比同龄女子高,也是因为她自小就有危机感,日日缠着高挑的温文越找长高的秘诀。
时间久了,温文越便发现自己眼里容不下旁的女子了。
他借由刑部事务繁忙为由,年复一年地推却婚事。如今二十有四,已经少有人替他说婚,只当他是个怪人。
温父温母大抵早就猜到了温文越的心事,他们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旁人说去。
只是流言蜚语传来传去,谁知道他喜欢的,是自己的弟弟呢?虽非亲生,但说出来,足以让人震惊。
温文越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思很龌龊,可他竟是完全无法控制。
温瑜不会知道,他为了能在生死之际替她疗伤,暗自学医数年。
这一年,他等了很久了。
温文越靠在椅子上,一夜未合眼。
温瑜醒来后,就对上温文越沧桑的脸。一夜,青渣就爬上了他的下巴。
“兄长。”温瑜虚弱地唤他。
“阿瑜,你,瞒得我好惨。”
温瑜一怔,随即意识到温文越说的是什么。她以手摸了摸胸口,见已经包扎好,便带几分歉意地看向温文越。
“兄长,实不相瞒,我都不知道我这一生为什么要以男人的身份活下去。父母亲时时叮嘱不能暴露身份,我自当不敢忤逆。”
温文越点了点头,习惯地摸了摸温瑜的头,“那你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回府,省的父母亲担心。”
“好。”
之后温文越总是会往这边跑,将大部分的时间留给温瑜。
换药之类的事情,温文越总是亲力亲为。就算温瑜极力推让,温文越还是坚持。
温瑜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温文越若隐若无的情感。
她开始更加果断地拒绝温文越与她接近,保持着正常兄妹该有的感情。
但伤口的药还是要换,温瑜完全拗不过说道理的温文越。
有一日,温文越上完药说:“阿瑜,我非你亲兄长,如今与你这般亲密,可是要对你负责。”
温瑜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温文越大抵也感受到了温瑜的疏远,所以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知你非男子后,便察觉到了自己对你的心意。阿瑜,我不止想做你的兄长。”
温瑜受不了温文越的灼灼目光,她死抿着唇角表示拒绝。
“阿瑜……”温文越握上她的手,“你可知我从年少等你到至今?”
温瑜的心狠狠得颤了一下,实在不能接受。
温文越表情很痛苦,他倾身探过去,与温瑜面朝着面。
他哀求道:“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一直拿你当兄长。”
“我们试一试,也许你心里一直有我呢?阿瑜?阿瑜……”
温文越朝那朝思暮想的唇吻了过去,温瑜连忙躲开,两人的唇畔轻轻擦过。
温文越不死心,扶住温瑜的脸,轻轻吻上了她的眼,顺着高挺的鼻梁下滑的时候,落到了她的唇上。
刚要衔住她的唇畔,温瑜猛地把他推开,就弓起身子干呕起来。
温文越攥紧拳头心死如灰。
“被我吻一下就这么痛苦?若是易征来吻你呢?我们之间十多年的感情,不敌外人几月的情感吗?”
“正是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我才觉得恶心。温文越,你知道恶心是什么感觉吗?就像你的亲妹妹说喜欢你,要给你生孩子的感觉。”
温文越脚下跄踉,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目光冷锐阴沉地看着温瑜,半晌,笑出了声。
轻蔑的,讥讽的,那笑声一下又一下,听得温瑜的心冷到极致。
“你放心,我日后不会再碰你了,今日是我唐突了。”
温文越不再看温瑜,大步离开,背影略显沧桑。
之后一段时日,温文越都没有来过。
温瑜的伤慢慢好了起来,心中算着回府的日子。
那夜月色很好,温瑜等到一个久违之客。
易征以兜帽掩发出现在温瑜窗前的时候,温瑜正在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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