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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征怒不可遏,指节的力道渐缩。
但是温瑜那一张脸太过坦然镇定了,易征顿时泄了气,收手的同时,把温瑜的身子带向一边。
“没有下次了。”易征用剑柄挑起她的下巴,冷声警告。
“好吧。”温瑜闭上眼。
易征这才收了剑。
后来的事情温瑜太熟悉了,就像梦一样,竟是让她经历第三次。
讲真,重生再也没有比她苦逼的人了。别人重生全身都是爽点,她重生全身都是笑话。
温瑜被架上刑架的时候,仿佛三回家门。
除了记忆的熟悉,就是身体的熟悉。
在充满血腥味的暗室里,温瑜目光掠过摆在一旁沾血的刑具,各色各样,样样都叫人痛不欲生。
温瑜还未受到鞭笞,她的血液先在沸腾,已经感觉到了喉间的腥甜。
动刑的人是个壮汉,他面目表情地拿起最细的鞭子,抬手就往温瑜身上招待。
第一下的时候,温瑜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行刑的人丝毫不因温瑜羸弱而温柔,反而一下又一下地加重力道。
直到温瑜面无血色,唇角有一丝血迹,行刑的人才丢下鞭子。
温瑜知道,这不是放过,而是准备换一种更虐人的东西对她。
是烙铁,是细刀,或是各种小巧却能食人血肉的虫子……
行刑的人似乎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乒乒乓乓几下,猛地抽出放在一旁的佩刀朝温瑜的脖子上抡去。
本以为温瑜会被吓得尿裤子,却不想温瑜看着银色长刀劈灭一盏烛火再到自己眼前,连眼都没有闭上。
那眼神直勾勾明灿灿的,几分不染凡尘的干净和笃定,行刑的人心中来气,好似自己真不敢拿她如何一般。
行刑的人转过刀,那刀柄猛地捶温瑜的肚子。
“让你这样看老子!你要是再这样看老子,老子剜了你的眼睛!”
腹部绞痛得厉害,但温瑜被绑着,根本蜷缩不起来。她痛苦地发出细吟,眼前渐渐发黑。
囚牢深处传来铁链的声音,温瑜看到一行人走出来,没有看清脸,倒是看到无数重影。
她听到哭喊声,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温言了。
“你们不准动我哥,不准!你们放了他!温瑜!他身子不好,我求你们了,放了他吧,放了他!”
可饶是温言怎么喊,都难逃铁链的束缚,反而让行刑的人更加兴奋,刀柄一下又一下地捶着温瑜的腹部。
哭声越来越响,温瑜撑不出了,她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在搅,像刀剖腹一样,像一只手撕开她的皮肉,往血水中扎针,疼得她都不敢用力呼吸。
“快走快走,过了时间,这群人死后都要成厉鬼了。”行刑的人的催促。
温瑜的眼瞬间睁大,她清清楚楚地看到温家每一个人的脸。
这里全是女眷,各个脸上挂了泪。更别说温母,白了一头发。
“别,别走。”温瑜低声叫唤。
“别走什么?算你小子命大,晚点再让你上断头台。”行刑的人一拳揍到温瑜的脸上。
温瑜的头偏向一侧,意识更加涣散。
但她强撑了一口气,眼见温家的人都被带了出去。最后铁链的声音都听不到,温瑜郁结攻心,吐了一口血后要晕不晕。
她恍惚见看到易征来了,她以为他会坐在那里冷眼旁观行刑,然后再钳住自己的下巴质问自己东西再哪里。
然后隔天,再来送她致命的一脚。
但温瑜没有料到,易征竟是一脚踹飞了行刑的人。
“谁准许动刑的?!”他滔天怒意在囚牢回荡。
无论行刑的人怎么求饶,依旧无用。
易征又一脚把跪地求饶的人踹飞,桌上一把长长的尖刀飞去,直中他的手心,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回荡在牢中。
但这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声音天天听,听说了,仿佛还能在惨叫声终听出各种趣味来。
比如这一声,长而浑厚悠远,被打的人显然体能不错,个子应该比较大,肺部的力量很强。
大家就猜测是不是那个总打人的胖阿四,能打胖阿四的又会是谁?
易征对于囚牢深出传来的兴奋充耳不闻,也未施舍过一个眼神给那吊着一只手求饶的人。
他只是看着温瑜,脸色几番犹豫,应该是动了想替她解下铁链的心,可最后他还是选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起长腿。
他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穿透,“想到木匣在哪里了吗?”
“从来……都……不知道……”
易征猛地抽出配剑,温瑜以为他要杀了自己,他却是从怀中掏出绢布慢慢擦拭长剑。
“你父亲那夜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
“你看到你家里人都被押出去了?”
“易征,我认命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不想玩了,更不想被人推到市场扒裤子。她经历的十七年良好教养无法让她忍受那种屈辱。
易征停了擦拭的手,看着银辉上映的自己的脸,突然勾唇笑了笑。
“死,向来是一种解脱。可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解脱?”
易征昨夜出了任务杀了人,今日刚回来。血腥似乎让他格外兴奋,眼尾跳动的,都是漫天的杀意。
易征拿剑刃拍了拍温瑜的脸,道:“你知道在这繁华的京都,每夜有多少人离奇死去吗?眼见温府高楼起,又见它楼塌。不过,一瞬之间的事情罢了。”
温瑜听着有几分动容,她求死的眼缓缓抬起,目向易征。
“哥哥,当我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那木匣在哪里,我当真不知道。”
易征死死瞧着温瑜。
“哥哥。”
易征长剑猛地回鞘,他压身过去,摸了摸她身上的鞭痕,问:“还打哪里了?”
她一靠近,温瑜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她眼神渐渐清明,这才看见易征暗黑色的衣服上全是血。外面大约很冷,那些血已经结成冰霜。
如今在这室内待了这么久,冰霜慢慢融化,血顺着易征的衣服滴在他的脚边。
“还打哪里了?”他又问,这一声,像极了哥哥对弟弟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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