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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里面是一本无题书，更是好奇。
他随手翻了一页，苍白的脸竟是涨的通红通红。
他又翻了一下，发现第一面写了“赠沈兄”三字，才确定是燕?予送他的。
他娘的燕?予是脑子有坑吧，送这些勾栏里的下流书给他看干什么？！
不过别说，这书质量上乘，画得更是精致。还用了多种颜色，描绘出各个诱人之处。
沈归州一连翻了二十来页，便看到了二十多种姿势。
他通红了脸，只快速略过，并未长时间停留。约莫翻了四十几面，便开始全是文字。
沈归州一目十行看下去，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提剑杀了燕?予。
“好看？”
身侧突然传来战岐林的声音，吓得沈归州掉了手中的书。
战岐林把书捡起来，兀自翻开。
沈归州连忙抢了回来，哑声道：“这书不是你能看的东西。”
战岐林又拿了过来，一下就翻到了沈归州方才看的那一页。
战岐林把后面几张纸撕下，丢进火炉里。
“我和燕?予亲都没有亲过，你若信了他写的这些东西，便是你蠢了。”
上面写的全是战岐林的敏感点，她喜欢用哪一页的动作，以及她是如何动情，如何入戏，如何攀登高峰。
里面写的一清二楚，颇为香艳。
“这种书在京城多了是，最后一页特地留了一个空，添一个名字，便好像对一个人多了解，其实都是店家玩弄人的手段罢了。有时候后院里的女人互相看不惯，也会拿这种书诽谤人。”
战岐林脖颈通红，面上仍旧淡定。说完，看了一眼还在发怔的沈归州，问：“懂？”
“懂。”他咽了咽口水。
“汤圆好吃？”
“好吃。”
“看来你挺能吃甜的。”
“你说燕?予没有亲过你，那我是不是第一个亲你的？”
战岐林睨了他一眼，“我指的是嘴。”
沈归州便明白了，燕?予没亲过她的嘴，但是不代表没亲过她其它的地方！
沈归州觉得嘴里还是?甜，他趁战岐林不注意，挑起她下巴亲了一口朱唇，便往外走。
“军营很多事情要忙，可能又要一段时间回不来。”
说完话，他刚好出门。
然后猛地跑了起来，像是踩了风火轮，一下就不见了。
战岐林摸了摸唇畔，心里碎了一嘴沈归州，唇角却是翘了起来。
上元节一过，天气就暖和了许多。
沈归州一连十日没有回府。战岐林头一次这么久没有见到他，有时候看着偌大的屋子，竟是有些怅然若失。
在这十日里，听说白云娘身子骨也越来越好了，但是白书峨却病了下去。
战岐林懒散地晒着太阳，心想白书峨不病才怪。
那日燕?予登门的事情她都听琴厌从头到尾说了。
白云娘有白书峨陪着，能在劝慰下把人头做汤婆子的事情忘了，可白书峨一心的苦就没地诉。
战岐林扭头看着做女红的琴厌，问：“你家二小姐和老夫人非亲非故，二人关系怎么那么融洽？”
琴厌压低声音：“以前老夫人在老青山王身边做妾的时候，二小姐是老青山王的暖房丫头。”
战岐林惊呆了。
“老夫人和二小姐怎么走到一块的，奴婢也不大清楚。不过有件事情，奴婢倒是知道一些。”
“快说。”是女人八卦的表情没错了。
琴厌凑近战岐林的耳边，“听说是二小姐从来不让老青山王碰，老青山王死的那天，二小姐同意与他过夜，然后老青山王就中毒了。”
“这样说，人不是沈归州杀的？”
“不，是大王杀的。中毒后没死透，还要杀了二小姐。还好大王带兵赶到，把人斩了。二小姐私自做这件事情惹大王不快，所以大王对她不喜。但这件事情貌似是老夫人撺掇二小姐做的，事后老夫人就收二小姐做义女。”
战岐林点头，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走错针了。”战岐林提醒琴厌。
琴厌一惊，连忙改针。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沈归州的？”
琴厌又一惊，连忙摆手，“长公主，奴婢长得寒碜，更有自知之明，绝不会对大王动歪心思的。”
“我是认真问你问题呢。话说你长得也好看啊。”
琴厌红了脸。“大王初来常州，还是个柔弱书生。我恰好会些拳脚功夫，就跟了他。”
“你跟他作甚？”
“偷了大王钱袋，过意不去……”
战岐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呦喂，想当年他的钱袋总是在腰上系活结，怎么说都不听。还一口一个大家都是君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巴拉巴拉的。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
“他和我逛夜市，我要了份红糖糍粑，他的钱袋竟是被人偷了，害得我拿了一个顶好的耳坠去换红糖——”
战岐林声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想到，过年的时候沈归州送的那耳坠，该不会是还那时候的吧？
这样一想，她拨弄了一下耳朵上的耳坠，正是沈归州送的。
“可惜了，你家大王学不来别人一点情调，上元节也不送我礼物。”战岐林嘀咕。
“我备了，就，就忘了给。”也是不敢给。
战岐林朝声音来处望去，见到沈归州有些惊喜。她两手一摊，“那现在给也不迟。”
“你等一下。”沈归州跑开。
好一会，拿了一串钥匙过来。
“喏，给你，全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这是什么钥匙？库房的？里面都是金子？”战岐林想到他送给白云娘库房钥匙当贺礼，抽了抽嘴。
“怎的，瞧不上啊？”
“怎么会。谢谢大王。”战岐林欢天喜地地接下，挨个数了数，发现共有九串钥匙。
“是不是因为我小名叫阿玖，所以你们特别地喜欢送和九有关的东西？”
怎地不送酒呢？！
“得，给你还嫌弃，越来越彪了。战岐林，我可告诉你啊，别得寸进尺，恃宠而骄。走，和我去娘那里吃饭，把成亲的事情说清楚了。”
“好嘞，大王。”战岐林把钥匙给了琴厌，朝沈归州伸出一只手。
沈归州拉了她一把，“胖了。”
“不喜欢？”
“喜欢。”长成猪也是他的。
两人信步闲庭。
沈归州突然开口：“阿玖，后日我要出征了。”
战岐林怔住，僵硬地看着他。
“伤好全了吗？打哪里？去多久？几分把握？沈归州，你可是要活到一百岁的人，可我看你一点也不是个想活到一百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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