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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快穿:疯批反派撩上瘾 > 第174章 大王他心口不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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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岐林和燕?予成婚的那天,流言蜚语传上了天。

    茶楼里的说书人坐在高台上,讲这段风流韵事讲得唾沫横飞。

    底下的看客瓜子都忘了磕,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说书人谈到战岐林,便要从昌宜公主开始说,从她年幼和沈归州厮混娓娓道来。

    然后讲到她死了耶娘,成为长公主,又要把她在亡国之际,立于城墙等沈归州来救进行深度剖析。

    中间穿插和以前淄临侯府燕世子的爱恨情仇,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三要嫁,最后嫁的还是淄临侯府的燕世子。长公主到底心悦何人?嫁人是真情还是被迫?这其中到底暗藏什么玄机?预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惊堂木拍响,大家意犹未尽地散去。

    台下一人喝了一口茶,心想这还真是个好赚钱的法子。

    他日她若是不当长公主了,就把自己的事拎出来说,银子哗哗地来。

    不过她不缺银子,也没有当众人面谈论自己的怪癖。

    今天,是她和燕?予成婚的大日子,她却只想着如何逃出京城。

    战岐林特别庆幸的一件事情,便是自己小时候太会厮混了,以至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皇宫和京城。

    她在等人,一个她并不熟悉,但只要银子给够,便能带她悄无声息出城的人。

    战岐林被装进棺材夹板的时候,腹诽这人银子越收越多,出城的法子还是一如当年的老套。

    她若不是怕被守城的人认出来,何须这般憋屈。

    战岐林出城后一路向西,只盼望能在自己赶到之前,沈归州未举兵去楼兰。

    战岐林出逃才一日,各州就印了她的画像。

    看着“悬赏十万两黄金”的字眼,战岐林直叹战岐远是个败家子。

    同时,战岐林还很担心祝清河。

    代嫁是祝清河提出来的,十六岁的姑娘要用这种法子还战岐林的恩情。

    战岐林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战岐远留了封信,要他无论如何都要保祝清河一条命。

    燕?予有多疯,战岐林是体会过的。

    快马加鞭一连跑了三天,战岐林下马的时候腿都是颤的。

    她随意找了一个客栈,前脚刚进去,就看到大堂一片狼藉。

    恰好一个碗摔到战岐林跟前,吓得她连连后退。

    再往里看,发现站在正中央的男人分外眼熟。

    “琴厌?”战岐林挑了挑秀眉,对于男人打扮的琴厌有点错愕,却是忘了,自己也是这个打扮。

    琴厌显然一时没认出战岐林来,从边上的男人手里抢过荷包,骂道:“敢偷老子的荷包,找死!”

    然后才看向战岐林,瞅半天,战岐林率先开口:“阿玖。”

    琴厌要上京城找战岐林,一连跑了六日,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她。

    琴厌立刻扑到战岐林身上,两个“爷们”就在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

    这回有琴厌带路,战岐林同她一起要顺利许多。

    一路上,战岐林把能解释的全部解释给了琴厌听。

    末了,问琴厌:“沈归州知道我要成婚这事吧?”

    “知道。”

    “他,还好?”

    “估计是被您乱了心,被人砍成了重伤,差点死了。”

    战岐林默了默,“军医看了吗?吃药了吗?”

    “自己缠的绷带,不喝药。”

    战岐林额上青筋直跳,实在想不通沈归州这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一口一个要活到一百岁,却动不动找死。

    “哦,对了,这是大王叫奴婢带给您的。”琴厌把礼书和银镯子递了出去,“大王说给您的新婚贺礼,祝您和那位百年好合。”

    战岐林接了过来,看到镯子上的刀痕,猜想是被人砍了,才导致坏了暗扣。

    至于那礼书……

    战岐林打开粗略看了一下,便猜到是沈归州准备娶她而备的礼。

    战岐林翻看到最后一页,看到那草药的名字,便猜到是给自己治病的。

    这男人要为了这礼,非要去楼兰,非要送自己一条命不可。

    她把礼书还给了琴厌,“你还给他,等我们成婚前,给岐远看。”

    战岐林和琴厌不再耽搁,两个人一路向西。

    黄沙渐渐多了起来,战岐林带着面巾,脸颊也被风沙吹得疼。

    能看到沈归州驻扎的营地时,琴厌老高兴了,“长公主,马上就能见到大王了,您开心吗?”

    “开心。”

    只不过意外来的措不及防。

    沈归州竟是使了金蝉脱壳,让人假扮他的模样守在营中养伤,而他拖着重伤的身子带了一批人直穿大漠,打算绕到苏久允背后突袭,来个两面夹击。

    怪不得后期突然改变战术,不再激进,原来是为金蝉脱壳准备时间。

    此番敌人以为他还在营中,是沈归州与他们采用拖延战术。

    “带走了多少人?”战岐林问沈归州身边的副将。

    副将犹豫,没有作答。

    “我会害他不成?”战岐林质问,“他身受重伤还直穿大漠,你们为什么不拦着?!”

    “长公主,大王做事,属下拦不住。而且这场仗我们准备了很久,敌军被我们围堵到大漠边,此时缺水缺粮,营中人心涣散,我们部署了许多,定是万无一失。”

    区区苏久允不再话下,战岐林怕的,是燕?予要他的命。

    根据琴厌得来的情报,燕?予一发现她出城,就带兵马追了过来。

    战岐远说过苏久允是他的人,此番合作,苏久允的条件肯定是杀了沈归州,为全家报仇。

    “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系到沈归州?”战岐林问。

    “不知道。”

    “这仗不可以打。”

    “为什么?”

    “你家大王功高震主,大周容不下。”

    “胡说!”副将怒红了脸,一时没了规矩,“我们大王出生入死就是为了大周,若是忌惮那王位,早带兵杀了过去!我们一个个的,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何来震主之说!”

    战岐林看了他一眼,“把我在这的消息传出去。”

    副将一下就明白战岐林的意思,“拿女人做人质,我们干不出这等事!他们若看不惯我们,打便是了!”

    “你们只以为两面夹击苏久允,苏久允又何尝不是在想同大周两面夹击你们呢?琴厌,按我说的做!”

    战事一触即发。

    沈归州那头一动,主营这边也往前攻。

    燕?予早早兵临城下,等着杀了沈归州。但听说沈归州在苏久允后方,他要举兵的念头止住。

    沈归州在,燕?予保证他不会对战岐林怎么样。

    可看如今传来的消息,战岐林明显是被旁人挟持住。若是燕?予一动沈归州,战岐林怕是凶多吉少。

    燕?予便按兵不动,让一旁观虎斗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倒是苏久允,没想到大周袖手旁观,因此被打得连连后撤。

    战岐林等了整整五日,这场战役才开始有人传捷讯回来。

    听闻沈归州准备回来,战岐林一直提着的心才松了下去。

    她坐在营帐中,看着挂着的盔甲出了神。

    沈归州带人摸出去的,自然没有穿盔甲。就是不知道不穿盔甲会不会又被人砍……

    如此一想,战岐林上前几步,伸手摸着那冰凉的甲片。

    她记得时隔多年在护城河上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的正是这身盔甲。

    说实话,战岐林当时没有认出来。

    记忆中的沈归州是小小的,也是老成的。总爱穿一袭白衣,整个人既有读书人的清尘又有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但如今,再要沈归州去穿白衣,好像有些不伦不类了。

    倒是黑色、盔甲、弯刀、“老子”诸如此类的东西适合他。

    沈归州当初把她带回常州的时候,总喜欢把她的脑袋按在这盔甲上,冻得她说话都不利索。

    但战岐林知道,他总是拿衣服给她遮了风,让她藏起来。

    一口一个“娇气”,却也珍重她。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下意识地握住那暗器,以为那暗器能伤得了他。

    其实他是紧张的。

    一开始战岐林就能感受得到,他想上前帮她查看伤势。但可能拉不下面子,所以他假装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他才装作后知后觉,装模作样地问了句“你的手好像被割伤了?”。

    战岐林想这死要面子的人,怎么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嫁给别人,还把礼书送来当贺礼?

    再想到他当着白云娘的面和自己表明心意的模样,战岐林弯唇笑了起来。

    “长公主,大事不好了。”琴厌掀帐篷冲了进来。

    “怎么了?”

    “大王他,他……”

    “说!”

    “大王在追苏久允和其残兵时,在大漠遇上沙暴。人,全部失踪了。”

    战岐林面色僵住,她不信琴厌所说,可琴厌含泪的眼无比真实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战岐林扣住盔甲,才没能让自己倒下。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张,呼吸却渐渐急促,心口止不住地疼痛。

    意识到是发病了,她连忙解下琉璃瓶吃了一粒药。

    等心口剧烈的疼痛缓解后,战岐林由琴厌搀扶着坐在椅子上。

    战岐林拽住琴厌的手,“琴厌,你家大王命硬,你多派些人去找,他一定在哪里等我们去救他。”

    “好好,长公主,您放宽心,一定会有好消息的。”琴厌安抚两句就离开。

    战岐林阖眼想了想,收拾了一些常用的药,带了干粮和水也跟了出去。

    她不顾琴厌等人劝说,执意同他们一起进大漠寻人。

    她要求每一批人马都带上药,还有足够的粮食和水。若遇沈归州,他不肯上药吃药,直接打晕。

    战岐林同琴厌等人一起,没寻多远,身后就传来嘈杂马蹄声。

    来人应该很多,激起漫天黄沙,什么都看不清。一直等马蹄声近了,一只手突然把战岐林拽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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