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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之后，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不记得了。”
“你看！你就是有！还骗我说没有！”朱小粉气鼓鼓地将古经那几页讲述他的故事翻给他看，卫朽只是瞥了一眼，就伸手抚开，提起那本书的扉页扔到了一边。
“没有骗你，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那个人。”卫朽重新抱住她，唇在她颈后游移，“比起那本书，你更应当相信我的话，嗯？”
难道旁人记载的东西，还没有他这身在其中的人知晓得透彻么？
“再者……”他顿了一下，点了点朱小粉的鼻子，“你不是也有个什么劳什子三爷？那是实打实发生过的，圆圆！我还未找你算账！”
这话说到了朱小粉的心虚处，气焰一下子就湮灭下来，低声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发生过？万一就只是梦而已呢？不然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卫朽梳理着她的头发，“所以就要去弄清楚，圆圆，如若真的是你忘记了，你愿意重新想起来么？”
旁人口述的也只是知晓了那些经历，并没有感同身受过。
她知道那些故事，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没有那种心情和体会，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总归跟自己想起来是不一样的。
朱小粉下意识便摇了摇头，“不想的，既然忘了，那就是不想去想起的事情，又何必去想起？”
卫朽淡笑，这小粉猪倒是比自己想得开，小小的脑袋，总是有旁人没有的巧思和豁达。
“打定主意跟我了？”他问。
朱小粉点点头，又偏着脑袋，“只要你不像那个什么三爷一样，到时候始乱终弃就行。”
“他没有始乱终弃，他是为了小扫把。”即便卫朽吃味，却也忍不住为唐墨焰说了句话。
身在漩涡之中，第一反应就是将母子二人摘干净，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母子俩能好好地活下去，他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虽然过程痛苦，只是让心爱的女人哭，总好过让心爱的女人死。
朱小粉撇了撇嘴，不能理解这种想法。
男人与女人天生都是不同的，她想，若是她陷入了这种境地，她倒是宁愿轰轰烈烈地做一对殒命鸳鸯，也不要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
死者已逝，只有活着的那个人承受着无尽的苦楚，如若是这样，那还要活着做什么？殉情不好么？
“反正我不管，若是你有朝一日不要我了，我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或者直接死了算……”
“唔……”
朱小粉话音未落，就被卫朽狠狠地堵住了唇。
这是他最暴戾的一个吻，带着要将人拆吃入腹的狠劲，拉扯死缠，惩罚的意味浓厚。
要与他沧海桑田，寿与天齐的神后，怎能轻易地说出那个“死”字？
朱小粉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吞下了，贝齿磕得生生地疼，眼底都泛起了泪花。
发泄过后，却又是无尽的缠绵温柔，仿佛是全天下的柔情都在这个吻里。
朱小粉就知道他应当是没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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