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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勾唇笑了：“怎么了？”
沈乔念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沉声开口：“你在苏市废弃的精神病院待过？”
提到这个，陆久辞蹙起眉，“我母亲告诉你的？你别听她的，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干预，也不想绑架你。”
“你就回答是不是！”沈乔念语气有些急。
陆久辞看她这样只好点头，而她却突然蹲下身抱着膝盖放声痛哭。
陆久辞立即下床把人拉起来弄到床边坐着，拧着眉给她擦泪，急声低喃：“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沈乔念听着陆久辞的声音，哭得更大声。
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拽住陆久辞的胳膊，抽泣着问：“你，你服役的时候，是不是去过f国，还参加过，救援？”
陆久辞不由奇怪，“这又是谁告诉你的，你就因为这个哭？”
沈乔念两手哆嗦得从衣服里面掏出鱼鹰哨吊坠。
陆久辞见过这枚吊坠，跟他的很像。
“这枚吊坠是你的吧？”沈乔念扁着嘴低喃，“我在f国被困，当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听到了鱼鹰哨，跟救我的小哥哥吹得哨子一样。他”
沈乔念含着泪看向陆久辞，哽咽说道：“喊我小光头，给我取名念念，在精神病院陪了我半年，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陆久辞突然愣住，有些无措得看着沈乔念，眉头倏地拧紧，“你，你是小光头？”
但他随即就摇头否认，“不可能，我回去找过你，当时精神病院被烧了，没有活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沈乔念听到陆久辞说回去找过她，她突然泪崩了。
当时陆久辞说要逃出去找人来救她，可她等了好久也没人来，她以为小哥哥不要她了。
陆久辞伸手将沈乔念揽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他也没想到时隔多年还会见到小光头，而且还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念念。
这让他倍感珍惜，更感慨命运的巧合。
沈乔念哭了一会平静下来，又跟陆久辞说了很多以前的事。
小时候的确是陆久辞救了她，包括在f国也是。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恢复视力以后看到的是笙哥，还是笙哥拿着鱼鹰哨，甚至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陆久辞沉默下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沈乔念心中也有了猜测。
或许笙哥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
陆久辞揉了揉沈乔念的脑袋，温声低喃：“别想那么多了，待会我陪你去看看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救过你。”
沈乔念点点头。
的确，笙哥后面救过她好几次，这五年没有笙哥她也不能好好活到现在。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丢下笙哥不管。
陆久辞精力恢复了些，第一时间就按厉行的计划入侵司家的网络。
但司家没有想象中好入侵，还得再想想办法找到突破口。
沈乔念还是决定去见司昱，或许能套出有用的话。
高露跟着沈乔念一起去，她在外面等着。
司昱被安排在看守所单独的房间，沈乔念直接进寝室去看司昱。
司昱坐在椅子上看报，除了穿着看守所的衣服，跟在家没什么两样。
沈乔念拖了把椅子坐在司昱对面。
看他如此冷静，她笑了：“既然这么恨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
“是你母亲死活要留下，我早知道她会吃这么多苦，必然会打掉你。”
沈乔念信司昱说的，但她更想知道司昱和vz做那么多实验目的是什么。
可司昱很谨慎对这些事一概不提。
沈乔念眯了眯眸子，突然问司昱：“那把匕首上你用了药吧？”
司昱拧起眉看向沈乔念，“她怎么了？”
“不是你害的？杀我不成倒是害了自己老婆！”沈乔念声音更冷，“你做了那么多研究，可到头却亲手害死自己最爱的人！高兴吗？”
司昱脸色一沉，表情有些绷不住，他冷声喝道：“你少来，我知道她没事！”
“现在可以有了。”沈乔念抓住司昱表情里的慌乱，勾着唇冷笑，“生死就掌握在你手里。”
“你敢动她试试！”司昱勃然大怒。
沈乔念没再废话，离开看守所回医院，跟陆久辞和厉行商量能不能利用汪晚谊引蛇出洞。
她知道司昱一定放不下汪晚谊，但这么做还是有风险，沈乔念也犹豫了。
这时，病房门从外面推开，汪晚谊捂着肚子走进来。
“怎么下地了，快上床躺着。”沈乔念上前搀扶。
汪晚谊摇摇头，虚弱得呢喃：“就按你们的计划来吧。”
她忍了司昱三十年，现在司昱已经疯了，连自己女儿都杀，她要是还无动于衷，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的女儿！
沈乔念伸手抱住母亲，拍着她的后背呢喃：“都会过去的，别担心。”
汪晚谊笑了，只要沈乔念平安健康，她就心满意足。
当天晚上，沈乔念就收到消息司昱被保释了。
隔天，汪晚谊病危进了手术室抢救，沈乔念和乔津等在外面，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陆久辞拍了拍沈乔念的肩膀，不希望她压力太大。
沈乔念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余光望向走廊尽头，希望看到那个人出现。
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出来又下发了一次病危通知。
沈乔念等不住了，推开陆久辞想要进手术室，但还是被乔津拦下。
“现在进去，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司昱带着人走过来。
他冷着眸子瞪了沈乔念一眼，安排人去救汪晚谊。
如此一来，他等同于半自爆。
可为了救汪晚谊，他不能再犹豫。
沈乔念松了一口气，跟进去看汪晚谊。
陆久辞也跟厉行顺藤摸瓜去处理司昱，黑进司昱的电脑，拿到所有资料和其他实验室窝点的位置。
基地立即启动应急预案，联合世界各地清缴vz的实验室，一场庞大的毒瘤清除计划正迅速展开。
而司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守在汪晚谊的床边，陪她最后一程。
汪晚谊刚醒，身体还有些虚弱。
看到司昱坐在床边，她拧起眉头下意识想要逃离。
司昱把汪晚谊的手拉了回来，抚着她额角的碎发，柔声低喃：“别怕，黄泉路上有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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